“你这孩子真好。”陆令筠怜爱的看了他一眼,给霜红一个眼色,霜红递过来一个银钱荷包。
陆令筠把荷包塞他手上,“姨母给你的红包,祝你今年金榜题名。”
“这......”
“收着,你过些日子就要科考,一考便是好几日,食宿都要在考间里,你娘是个心大的,想必没给你准备考试用的东西,自己去置办一些,夜间寒,备一件厚实外套或是护膝。”陆令筠微笑道。
李守业听到这里,沉默片刻把银钱袋子收起来,“谢谢姨母。”
“守业你快坐着,”佟南鸢招呼他坐下,“护膝舅母倒是给你备了,你舅舅跟我说了一嘴你的事,等下我叫丫鬟给你拿上,你带回去备着。”
“谢谢舅母。”李守业转头又对佟南鸢道谢。
“谢什么,咱们都是你舅母姨母的,客气那么多作甚,你喝茶,吃饼子。”佟南鸢热络的给他倒茶,端茶点。
许是年纪到了,就喜欢孩子,这么大的孩子在佟南鸢眼里也是个可怜叫人疼的。
佟南鸢连连给他送东西,嘘寒问暖问他最近怎么样,听到他天天挑灯要读书到半夜,可把佟南鸢心疼得不得了。
叫人回头再去库房里,给他带上几支人参,每天晚上泡一根须子,补补身子。
李守业连连要推辞,架不住佟南鸢的热情,给他把东西全都打包装好,等下都不用他拿,她派人跟他送去!
没一会儿,陆宽回来了。
陆宽回来后,李守业便是跟他一起去了书房。
陆令筠在她这儿坐了许久,也乏累了,见他们都走了,她也告辞回府。
她临走的时候,佟南鸢厨房灶上的药也熬好了。
陆令筠眼见着佟南鸢把那又苦又难喝的秘方药一滴不漏全都喝下去,首蹙起眉。
罢了,罢了,回头早些跟陆宽说说这事吧。
她先回了侯府。
陆令筠走后,晚饭前,李守业也告辞回去。
陆宽佟南鸢夫妇是要留他用晚饭的,李守业就是怕被热情的留晚饭赶紧走,他要留下吃饭,陆宽和佟南鸢一定会叫他慢慢吃,各种夹菜,吃完也要休息休息,回去的话就很晚了。
他老娘在家里盯着他呢!
耽误了他背书时间,陆含宜能念叨死他!
李守业只在他们家吃过一次晚饭,就不敢留到晚上了,趁着饭点前,他匆匆回家去。
佟南鸢见他这么坚持,没再逼着,只叫人跟他一起回家,把东西送回去。
此时,李府。
一间院子里,一个头上生了好几根白发的女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院门口。
临近掐点时辰,李守业带着人回来了。
“今儿怎么又这么晚!你都要科举了,还不抓紧些回来背书!”
李守业回了一嘴,“今儿舅舅在朝有事,他回来得晚些。”
陆含宜听到这里,登时就开始骂,“陆宽那混账是怎么搞的!不知道早些回来,瞎耽误时间,影响我儿子科举我跟他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