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日前盛情相邀,唐瑾莫大荣幸,如今又特意叫唐瑾来此,不知国公夫人有何见教呢?”
冯氏见唐瑾竟然在她没有回应之下,就自行起身,而且还刻意点出自己专门下帖子的事儿,这让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气。
“听贾夫人还有廖夫人说,刚刚你和本夫人的儿媳,也就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起了冲突?”
“哦?是两位尚书夫人跟您说的吗?那我倒是想再听一听两位尚书夫人是如何描述的。”
说着,她手中的团丝扇轻轻的摇了两下,身旁的侍书会意,立即悄悄的退后一步。
贾氏还有廖氏一听唐瑾的话,脸上神色微变,她们刚要开口,突然俩人的身子先后一僵,随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唐瑾这边。
国公夫人冯氏见两位夫人迟迟不开口,便半是威胁半是催促的说道:“将军夫人如此说也是情理之中,那就有请二位把刚刚跟本夫人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吧。
不如,就由贾夫人你来说。”
贾氏愕然的抬起头,她嘴唇嗫嚅的动了好几下,可憋在嘴里的话语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反观唐瑾,她只管笑眯眯的摇着扇子,脸上一片云淡风轻的看着她。
细密的汗水,自贾氏的颈间悄然滑落,耳际还想着刚刚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
“尚书大人前几日收得十万两卖官银,花的可好?”
堂堂吏部尚书,竟然敢私卖官职,而且卖的还是她娘家侄子的大舅哥。
一个直隶州的州官,正五品,一旦查出,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贾氏攥紧手中的丝帕,窒息的感觉让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对着冯氏说,“国公夫人定是听岔了。
刚刚说的是在亭中确实有遇到过定远将军府的楚少夫人,不过楚少夫人见到我等就立即退出了凉亭。
把那一处清净地让给了我们,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冯氏一听脸色顿时一沉,她把手中的茶盏往桌子上用力一放,眼里的杀气又重了几分。
“贾氏!你是觉得本国公夫人脑子不清,记性也出了岔子?刚刚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贾氏的身子一哆嗦,可她还是僵着身子再次俯身一礼说,“那肯定是我说错了。
定远将军府的楚少夫人,确实没有与世子夫人还有贵府的奴仆发生任何冲突。”
“那你呢?!”
冯氏见贾氏坚不改口,气得猛地看向廖氏,廖氏早就吓白了一张脸,她颤颤巍巍的来到贾氏的面前站定。
“国公夫人请息怒,刚刚在梧桐苑,确实如贾夫人所言,楚少夫人见到我等就退出去了,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
“你们!”
冯氏气得脸色通红,她本以为今天能抓到定远将军府一个大错,然后趁机给楚家扣上一个嚣张跋扈的名声。
然后再向宫里上书,说那楚毅轩治家不严,蓄意破坏庆国公府寿宴,治他一个图谋不轨,不配领军的大错。
谁知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蠢货,竟然反口就不认了,简直是气死她了!
一直低垂着头的贾氏,悄悄的看了一眼同样低头的廖氏,心中思绪万千。
难道这廖氏也听见了什么,所以才跟她做出了一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