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已经被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唐瑾替她掖好被角这才沉默的走到院外。
只留下侍墨在里面照顾侍书,她则一脸阴冷的来到了关押侍画的柴房。
司空青离那一掌故意留了分寸,没有直接要了她的命,是以当唐瑾进去时侍画还要呼吸。
当看见唐瑾走进来时,侍画突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奈何她身上的筋脉被司空青离一掌震碎。
如今的她,就像一滩烂泥只能在地上蠕动。
“为什么?我对你不薄,侍书也一直拿你当最信任最亲近的伙伴来对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呵呵……”侍画突然自嘲的笑了,笑着笑着,她又哭了起来。“侍书她……如何了?”
“她没死,我也不会让她死,所以,让你失望了。”唐瑾幽幽的看着侍画,出口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戳得侍画瞬间扭曲了面容。
以为侍书绝对活不了的侍画,闻言一愣,下一刻,她突然瞪大了双眼,“不可能!咳咳,噗!”
因为太过激动,侍画的嘴里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可是她如疯魔了一般,一声声的嘶吼着“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活着,我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因为福伯恰好有一颗小还丹,所以,真的很遗憾,要让你失望了呢。
侍画,我再问你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恨!因为我恨你有眼无珠竟然选择带上侍书那个没脑子的蠢货,而不
是带上我!”
“呵呵,原来你听见我和福伯的谈话了,本以为在药王谷不会有人背叛,倒是没想到让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蝼蚁,差点毁了我的侍书。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什么会选择侍书,而不是选择你吗?那我就告诉你,因为她是侍书啊。”
因为她是侍书啊。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即说明了一切,又好像什么都不需要说明,反而衬得侍画像个小丑一样。
因为你不是侍书,你是侍画,这比什么理由都更让她难以接受。
果然,在侍画听见唐瑾所说的理由后,面色一僵。
下一刻,她的嘴一张,又是一大口血喷出,只是她的面前已经再也没了唐瑾这个人。
侍画死了,死时双目圆睁,可以看出她死的极为不甘,那一双眼睛里似乎透着无数的质问。
可惜,那个质问她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
唐瑾一个人来到一处高岗上,就那么看着药王谷里的一草一木,眼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人心,真的就那么善变吗?侍画,明明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能说变就变呢?
变得那么陌生,变得那么可怕,就因为她不带上她,而是选择带上侍书,就可以对自己往日的同伴痛下杀手。
是她太高估了人性,还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依然没有看懂,人都是自私的这一冰冷的现实?
那么好的一对姐妹,怎么就能因为这点事情,说反目就反目了?如
果实在是想跟着她,可以跟她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