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阎真沉默。
她和燕自来打了十几年交道,知道他这样建议必然有他的道理。
两人的相识相知,非常稀疏平常。
她捉鬼,他替人算命,给一套凶宅改风水,确认过眼神,他们都知道对方身上有真功夫,燕自来自带算命雷达,阎真负责指哪打哪,合作多次,就这么愉快地成为了朋友。
有很多恶鬼,都是燕自来告诉她在哪,她才去捉的,有他在,她做任务事半功倍。
一般修道者只修自己得意的那一门,而燕自来却喜欢研究各种门道,除了算命,他还擅长看病、炼丹,甚至有些符咒都是他教给她的。
阎真是个直X子,除了捉鬼和修炼,对别的都不感兴趣,所以一有复杂的鬼怪,她就不愿意仔细思考、直接来请教他,反正这么多年她还从没见他算错过,若是他都说不用追究了,那便是不用白费力气,她只需要等着诅咒解开,酬金自然也会按时到账。
可阎真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平时的建议语气都是轻飘飘的,算准了,随便指条明路让她自己看着办,很少直接要求她放弃。
她在燕自来面前确实毫无秘密,被他解了个十成十,可她也不弱,燕自来眨眨眼,她也能将他的心思猜出七八分,这卦解得清楚不清楚,她心里有数。
“你先解卦,我听完觉得合理,就绝不耽误直接回家,总不能把做了一半的活儿往外一甩,什么都不管了。”她道。
燕自来看她一眼,知道她X格里有自己的坚持,随后撩起衣摆,在阎真身旁坐下,他撵起一柱香点燃,甩了三甩,cHa在香炉中,伴随虚无缭绕的烟雾,将所见卦象娓娓道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石榴身上最浅的一层邪气,即是阎真率先打Si的那只孕鬼,是她的父亲所下。
第二层则是跟阎真吹牛b后,又被打得P滚尿流的邪气,是石榴回乡祭祖时祖宗的怨灵所下。
而第三层邪气,在石榴的腹中,是对着婴儿下的咒,那道咒在生孩子时,母T若受到威胁,婴儿会自动Si亡,是她的母亲所下。
阎真打掉孕鬼,又给石榴加上定神符,不让邪气接近,邪气挨了打又吃不到人的JiNg气恢复,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其他恶鬼x1收,魂飞魄散。
没有怨灵诅咒,没有孕鬼,石榴肚子里的咒也会随着她T力的回复,剩余咒术不攻自破。
阎真听完并没太吃惊。
这么些年捉鬼,见过数不胜数的案例,闹到最后,往往是夫妻、父子、母nV、朋友这些拥有亲近关系的人互相下咒引鬼,陌生人害陌生人的情况,反而b较少见。再加上石榴一个人在房间,父母迟迟不见身影,她早已感到蹊跷。
令她疑惑的是,李夫人自己给nV儿下咒,又喊大师去捉鬼,打的什么算盘?
燕自来拿出两块牛角石,在桌子上扔来扔去,看着这两块牛角一会儿指南,一会儿指北,他边算边说:“李夫人所下咒术,对母T损害极小,这几重咒降下来,石榴腹中的胎儿绝对不保,即使现在没毛病,生下来也会是个Si胎。她叫你来,肯定是因为nV儿身T情况和她心中所求不一样,按理说她都保护大人了,nV儿身T却没见好,所以叫你过来看看有没有别的鬼吧。”
阎真对着燃起的香拜了拜,孩子在她打孕鬼的时候已经丢了X命,她惭愧道:“南无阿弥陀佛。”
虽说石榴肚子里的孩子是命定的Si胎,她为了寻求最优解先除去孕鬼,却依然加速了胎儿Si亡,若是功力再强些,她定能顺藤m0瓜,将所有邪祟连根拔除,可现如今她能力不够,做不到皆大欢喜,因此心中有愧。
“石榴身上这么多层咒,究竟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燕自来表示无法回答她的提问,“一人一天只算一卦,再给她算就破戒了,算出来的结果也不准,他们一家和邪术纠缠颇深,追踪下去你会惹上麻烦,所以还是别深入调查了,事情解决了就好。”
阎真不置可否,诅咒是都解开了,真相也没必要刨根问底探个究竟,她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打完怪、收钱就走的情况。
燕自来看她一脸深思,道:“别想那么多了,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他嘴角扬起,目露狡黠,从cH0U屉里拿出钥匙,再用钥匙将保险柜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满脸期待地递给阎真。
阎真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不怀好意,却依然打开盒子,想看看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