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门口一闪,两个女人出现在大殿里面。
一个年轻女子年龄稍大,一袭紫色长裙随风逸动,身姿婀娜动人,身材高挑,玉面芙蓉,肤若凝脂,神态清扬婉兮,让人心生亲近之意,却不敢有亵玩之心,威严自生。
另一个女子十七八岁模样,站于紫衣女子身后,身着白裙,赤脚裸足,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身材婀娜,美目微闪,如秋水横波,凹凸有致的身材,让人心猿意马。
隆冬季节,二女子竟然轻衣薄衫,裙带飘飘,飘逸潇洒,不畏严寒。
两个女子四周环顾,看见只有雷少轩的桌子有空位,径直走了过来,也不问话,直接坐下,看着雷少轩。
“姐姐你好,小子一时卖弄,当不得真。”雷少轩红着脸道。
这两个女子气质出尘,雷少轩不由有些自惭,屋里众人却喧嚣起来。
“美女,过来陪大爷喝酒!”一位军士放肆地喊道。
“美女,我这里有美酒,好肉……”
“我的肉更好吃……”
“……”
口哨声、叫嚣声夹杂一起,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紫衣女子眉头微皱,另一个年轻女子则怒容满面。
雷少轩见状,急忙悄声道:“我们都是死囚犯,凶恶之徒,你们赶紧走。”
女子这才看到雷少轩的手上锁着铁链,顿时愕然。
喧嚣声越发热闹,有一个囚犯,在起哄声中,竟然站起要走过来。
年龄大的女子,忽然一扬手,桌子上的一盆汤,忽然飘飞出去,“嚓啦啦”汤盘连汤击中那囚犯的脸,顿时满脸菜汤,连同污血、碎牙掉落一地。
其余囚犯见状勃然大怒,刚要起身走过来,女子右手又是一挥,众人还没看清女子的出手,却见一排筷子飞起,发出咄咄的声音,如同插入一块豆腐一样,将连在众人身上的铁链钉在桌子上。
大殿顿时静了下来,静得可怕,怕是一根针掉到地上也能听见。然而另外白衣女子却不依不饶,白如葱的手中轻弹,军士和囚犯的桌子忽然炸开一团粉色气团,将众人笼罩,众人来不及反应,竟然都跌倒在地,不知死活。
雷少轩惊倒,绝望、悲愤涌心头,怒道:“你怎么如此歹毒,轻贱人命。”
军士倘若死了,雷少轩等必死无疑,雷少轩手脚冰凉,跌坐在椅子上。
“哼,敢对我师傅污言秽语,万死莫赎!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敢说我们歹毒?”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能把你怎样?只是污言秽语,罪不至死!”雷少轩悲愤道。
白衣女子看着雷少轩手上的铁链,本来心里就瞧不起,怒道:“死囚本就该死,你若非犯罪,怎会被囚?既然被囚,就该好好赎罪,好好做人。调戏女子,难道不该死?你若多言,也是该死。”
“死便死了!你以为活着便容易吗?”
悲愤、委屈、愤怒涌上心头,雷少轩双手握着铁链,横在胸前,道:“他们死了,我也必死,不如你也杀了我吧!”
活着便容易吗?雷少轩说出话,心里不由想到自己无辜被囚,想起了与母亲分离,想起了一路之上的艰辛,想起重重愁苦,不由悲上心头,泪如雨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
短短一番话,含着满腔的委屈、无奈、沧桑、悲愤,从一个少年嘴里说出,让在座的几人心头一震,尤其满眼噙泪的目光,更是刺痛了紫衣女子,了解雷少轩过往的沈为庸则心中暗叹。
胡友德则紧握木棍,心里极度紧张,怕女子发怒,伤了雷少轩。
“我把他们都杀了,你逃走可好?”紫衣女子轻声道。
所有人闻言都一惊,这也行?
雷少轩仰起脸,强忍着泪水,道:“我有母亲,有弱小的弟弟、妹妹,我若逃走,他们全都必死!我不能逃走。”
人生有许多无奈,最无奈的是明知必死,仍然慷慨赴死。
雷少轩的心忽然轻松下来,死亡的恐惧无数次让他几乎崩溃,可是死亡真的要降临,却发现自己并不甚害怕。
雷少轩突然意识到,母亲、弟弟和妹妹在自己心里,比自己性命重要,如果自己的生命威胁到她们,雷少轩宁愿死去。
雷少轩的生命在不知不觉中升华了。
“哼,他们并没有死,只是毒晕了过去!”年轻女子哼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女子心软,吃软不吃硬,看到雷少轩眼泪,莫名牵动心里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
“真的?”雷少轩楞了一下,心里不免轻松。
“好啊,好了。同桌便是缘分,不如让我请各位?”沈为庸怕女子恼怒,打着哈哈道。
“不必了,我就是来买酒的,这里的仙人醉很有名,我买些酒就走!”紫衣女子道。
“别客气,小二,只要是仙子要的酒,都算在我的账上!”沈为庸对着伙计道。
“这里的仙人酿价格不菲,我要的可不少?你确定要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