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舆周围有四名纸绘的骑士,似乎是少女的护卫,在他们身上感受不到纸所具有单薄,却令人感到满溢的力量从他们身上涌出,四名战士在风中矗立,没有一丝摇动。
这时,站在舆的右前的女子开口了。
“那个还是没有动静么,我的女儿黑卡蒂”
问的是一个穿灰色紧身裙,身材高挑,戴着大型锁链形饰物的妙龄美女,隐约可以看见她右眼上的眼带上方额头中央睁着第三只眼。
被称作黑卡蒂的少女仍旧闭着眼睛,从她微微颤动的嘴唇传来几乎弱不可闻的声音。
“没有,一笔都还没有动过”
在顿了一下之后,她又接着说了一句。
“还有,我不是你的女儿军师贝露佩欧露”
然而,面对黑卡蒂冷漠的回应,贝露佩欧露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但是从她望向黑卡蒂的眼神,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溺爱。
在深深的凝视了黑卡蒂一阵后,贝露佩欧露回头看向了前方的黑甲骑士。
“嗯如果在那之前战斗结束了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呀。修德南,你认为震威之结手参战会给战局带来多大影响”
站在舆的左前方,身穿漆黑铠甲的巨汉,修德奈在面甲下发出了一声嗤鼻的笑声。
“哈哈哈,我们的军师,逆理之裁者贝露佩欧露殿下对于战斗竟然会咨询他人。在下这样见识浅薄之人的妄言也配入耳么”
巨汉用肩上的长枪轻轻敲着头盔,站在一边冷笑。
对于这孩子气的嘲讽,绑着眼带的女子贝露佩欧露嘴角掠过一丝轻笑。
“呵没什么,只是先参考一下我们的将军千变修德南殿下的意见而已。”
言下之意是最终的决定权仍然在自己手中。对于这位“逆理的裁者”的询问,修德南不屑地哼了一声。
“就算雷霆大妈加进来,战局也不会有什么大变动。”
即使是没什么好感,巨汉还是明确地给予回答。从根本上来说,他对这位军师并没有抱有多大的恶感,只是双方的性格本来就很合不来,加上卡俄斯的原因,双方不,是三方的关系都很奇妙。
对于更加冷漠的黑卡蒂,修德南有着如同慈父一般的疼爱,这是在卡俄斯消失千年的时间内,作为逼得卡俄斯离开的他作为愧疚的补偿。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仿佛真正将黑卡蒂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样。当初在埃及,他对卡俄斯的战斗会那么兴奋,也有报复这位将女儿抛弃了上千年的好友的因素在里面。
虽然事后,他被黑卡蒂放置y了一百年。
“不如说双方都是有意维持着胶着状态而已,某一方稳住阵势重新组织攻势才是战斗的转机。”
“嗯。”
贝露佩欧露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明确的否定或肯定。她并不会让别人轻易明白自己的想法,只是一次次的询问。
“如果说还有一个,决定战局的转机的话,想必就是那两人的参战了。”
像是在期待着必将到来的事物一样,修德南这次表示出了同意。
“呵呵那样的话两翼也势必出击,两军也会以他们为中心起总攻。葬式之钟只以中央军撑住战线不溃,同胞凶手们的左翼自从讨灭焚尘之关后也止步不前,想必都是为了那个时刻而储备力量。”
020两人仿佛事不关己般的分析着战况。
可以说这也是当然的。实际上“化装舞会”不仅没想过与“葬式之钟”协力推进战斗,甚至可以说现在这种胶着状态才是他们期望的结果。索卡尔死后,他们始终保持步调,正是为了不使决定性的局面出现而做的拖延工作。
虽然名义上是接受“葬式之钟”的请求而参战。但他们真正的目的并不在于亚西斯迪丝的“壮举”。即使与“葬式之钟”关系密切,但也是出于完全不同的目的。从根本上来说,被称为世间少有的神算“逆理之裁者”根本不会出于“徒”之间的友谊,道义,人情这些而派出援军。能够让她付出感情的,只有身后的女儿,“顶之座”黑卡蒂,以及那个消失不见的男人了。
贝露佩欧露额上的那只眼睛,竦人地望向星月无光的天空,覆盖整个天幕的暗云正是“凶界卵”伽利的自在法“烦恼之风”。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到底打算从哪里攻过来即使是那两人,也不可能避开这“烦恼之风”的监视网潜入布罗肯要塞。”
“嗯反正都会被蝇子们现,之后就会与“两翼”接着华丽地开打,在这片战场想必应该也能看到。之后就是我们的出场不”
修德南和贝露佩欧露眼神都向后方飘去,看着依然以同一姿势闭目站立的绝丽少女。
“是我们的巫女的出场时间”
大御巫“顶之座”黑卡蒂,
军师“逆理之裁者”贝露佩欧露,
将军“千变”修德南。
虽然同时身为强大的“红世之王”,职责与行动原理都不相同的他们“化妆舞会”的干部“三柱臣”聚集在同一场所行动根本就是逆于常理的事态。
但是,这场战斗并非寻常。三人赌上生命与存在所进行的这场战斗有着与之相应的重大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