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下班后,胡蕊来到医院看望吴忧。
不论怎么说,吴忧毕竟都是公司的大股东,也是自己的合伙人。
两次在自己公司进医院,胡蕊有点过意不去,而且也想化解一下他和杨小邪的干戈。
雪白的病床上,吴忧正躺在病床上,而在他旁边,正襟危坐着一位穿着正装的中年男人。
一套黑色西服,包裹着中年人当中,罕见的匀称身材,眼眸深邃,给人一种深深的胁迫感。
“吴叔......”
胡蕊认识,这位中年男人,就是吴忧的父亲吴俊生:“吴忧怎么样,没什么危险吧?”
“医生说没有严重的伤势,只是浑身瘙痒难耐。”吴俊生语气平淡。
胡蕊看着吴忧苍白的脸颊,点了点头:“哦,那没事就好。”
“没事?你看看这些东西!”吴俊生指着旁边的几桶废纸,声音陡然提高几度:“我儿子醒着的时候,鼻涕眼泪就没停过,在床上滚来滚去,如坐针毡!只有打麻醉剂,让他睡着,才能减缓这种痛苦!”
胡蕊自然不明白,中了麻穴有多么难受:“那查出来是什么原因了?”
“查不出来!但肯定和你公司的那人有关!”
吴俊生抬起眼眸,怒火终于从他的双目中,完全迸发出来:“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我儿子!我不管那人和你什么关系,总而言之,我要他付出全部的代价!”
三大家族吴家的掌舵人吴俊生,此刻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将杨小邪碎尸万段!
“吴叔你别生气,这件事还没查清楚......”
“不用查!”吴俊生冷笑道:“我吴俊生做事的规矩,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小子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他死定了!”
胡蕊明白,吴家虽是东海三大家族,但门丁并不兴旺,三代单传。
吴俊生平时最看重的,就是吴忧这颗独苗。
从小到大,都是如同掌上明珠般伺候着,这才养出吴忧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性格。
可她还没放弃:“吴叔,这样你看如何,我认识几个市里知名的医生,让他们先瞧瞧,吴忧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蕊,我知道我家儿子钟情于你。所以这件事,你别插手就相安无事!”吴俊生深深瞥了胡蕊一眼:“至于吴忧的病情,我已经去请了‘大圣手’崔铭宇,马上就到。”
崔铭宇的大名,胡蕊也听过,整个东方行省最知名的医学家,医术高超,获奖无数。
尤其是搭脉诊病这一手绝学,据说不管任何疑难杂症,只要一撘脉门,就能诊断出来,号称“大圣手”!
不过这位崔大圣手已年近古稀,平时在家研究医学,极少出诊。
吴家不愧是东海三大家族,居然能请来这样的顶尖大师!
不一会儿,一名头发胡须花白的老者,戴着口罩走了进来。
“崔大师,这次辛苦您。”吴俊生站起身迎接,和崔圣手紧紧握了一下手:“犬子这次的安危,全看您的。”
“吴总客气,怎么说咱们也是老朋友了。”崔圣手也没说二话,直接把食指中指,搭在吴忧的脉门上诊脉。
十秒钟不到,他就松开了手指。
“小吴总这样的病情,持续多久了?”
吴俊生看了眼手表:“大概十来个小时吧。”
“不可能!”崔圣手一听有十个小时,顿时变得满脸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