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池是来医院看妹妹的。
自从三年前妹妹车祸成了植物人后他就包下了医院里最好的一间病房,每天有专门的医生护士悉心照料妹妹。
三年来,他几乎每天都会在百忙中抽时间来医院看看妹妹。
所以在医院电梯里遇见他,穆棉一点也不奇怪,她知道他妹妹和林伯母的病房就在同一楼层。
而此刻,傅砚池抓起穆棉刚才为林伯母削苹果时划伤的那只手,寒潭般的眸子盯紧她裹着纸巾的手指。
看到鲜血已经把纸巾给浸透了,穆棉下意识的解释了一句:
“是刚才不小心划伤的,没什么。”
刚解释完,穆棉就有点后悔了,他好像并没有询问她是怎么弄伤的?
气氛有点尴尬,穆棉只好用了些力道把手从他冰冷的掌心里抽了回来。
电梯门已经关上,穆棉只好默默站到他身旁,故作平静的盯着电梯上的显示屏,只希望电梯快点降到一楼。
傅砚池也迟迟没有开口说话,很快电梯里又进来了好几个人,还有一位老人坐着轮椅,电梯里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把穆棉和傅砚池挤到了电梯墙角。
穆棉在往后退的时候就差点踩到了傅砚池锃亮的皮鞋,她连忙往旁边挪了一下试图拉开距离,偏偏推着轮椅的那个人又往后挤了一下,害得她这次直接撞进了傅砚池怀里。
“对不起……”
她下意识的低声道歉,却感觉那双手在身后握紧了她的腰肢,令穆棉单薄的脊背紧紧贴住身后那宽阔的胸膛。
正值炎夏,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商务衬衫,穆棉则穿着雪纺布料的连衣裙,隔着彼此身上单薄的布料紧紧挨在一起,穆棉能够清晰感受到身后那宽阔胸膛里散发出的灼热温度,甚至是他胸膛那壁垒分明的肌肉。
突然如此亲密的紧紧相依,令穆棉不由得涨红了脸,耳根子一阵发烫,心跳也乱了节拍,她下意识的轻轻动了下腰肢,试图挣脱开握在腰间的那双手,却听见忽而抵近耳畔的声音:
“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傅砚池的声音低沉暗哑,透着危险的警告和不言而喻的暧昧。
穆棉顿时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红着脸僵在他怀里,第一次感觉从二十层到一层的时间莫名的漫长。
叮!
终于盼到了电梯抵达一楼,待其他人都出了电梯,穆棉连忙挣脱开了腰间那双大手,逃也似的快速奔出电梯。
不敢再回头去看一眼刚才在电梯里让她脸红心跳的男人。
可是她刚快速走出住院部大楼,身后的男人又追了上来,那只冰冷的掌心再次扣紧她的细腕。
“傅砚池你要干什么?别拉我,你要带我去哪儿?”
傅砚池追上来拉住穆棉就往医院急诊大楼走去,不管她怎么挣扎抗拒他都不肯放手也不解释,直到把她带来急诊科请医生给她受伤的那只手进行了包扎。
女医生还笑着朝傅砚池调侃了句:“先生,您女朋友这伤口再晚来一会儿的话恐怕都该愈合了!”
听到女医生称呼她是他女朋友,穆棉有些尴尬,再看傅砚池,面对女医生的幽默,他深沉俊逸的脸上只有一片不解风情的冷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