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看法不同,彼此的眼界不同,这终究只是大家自已个人的事情。这种情绪和想法不能带到各自应当承担的责任之中,才是他们现在应当做的本职。
在天门关主将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离魅纵然是有任何的情绪和想法,但也只能时时保全大局,不让自已的心境受到影响。
离魅以前就是这么做的。
以后,也会这么继续坚持下去。
在玉蟾公主点破有强敌环伺之后,离魅便格外的小心一些了。甚至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有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离魅就不得不紧张起来。
不是因为离魅怕死,曾经离魅也是从战场上一步步走过来的,也早就已不畏生死,随时都曾抱着一颗以死殉道之心。
可是只要还能活着,又有谁会嫌弃自已的命长?
这几日之间,离魅感觉自已从来都没有这么操心过。
时而看到的一只灵兽,离魅有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盯上半天,确保不是修行者幻化而成,意图对自已一行生灵不利才行。
甚至,离魅只感觉自已现在都有点草木皆兵了,那怕是在看到最普通的民众和散兵游勇,也都感觉对方似乎对自已有所图。
这一日离魅巡查天门关防务之时感觉有些累了,特意寻了一个茶摊休息一下,那怕是离魅这样的大修行者,现在也都感觉到有些累了,,,,,
「娘,我也要做金猿山主那样的大英雄。」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似乎很坚定。
本来在茶铺中休息的离魅不由吓了一跳,现在似乎只要一听到金猿山主的名字,他们就似是已经有了一种
心理阴影。尤其是边城一战,金猿山主率领北境军三战三捷,杀敌无数。这金猿山主在所有沙沱部将士心中,都已经不亚于一种灭绝人性的魔鬼一般,此时听得有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如何让离魅等人不惊,,,,,,
「好,等你长大了,就让你当金猿山主一样的大英雄。」声音带着宠溺,很温柔。
然而,离魅等人的脸色不由黑成了锅底。
开口说话的,正是茶水铺的老板娘,先前说要当金猿山主一样的大英雄,只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而起。现在那孩子一脸的认真,就好像是真的能做金猿山主一样的英雄一般,,,,,,
….
「儿子,你为什么要做金猿山主那样的大英雄啊!」
那妇人说话也口无遮拦,只顾自已逗着孩子玩闹,殊不知自已的这些言语,从某些方面来说已经是犯了大忌。然而他们只不过是一介女流和少不更事的孩子,也不至于有人会和他们计较太多,,,,,,
「因为,金猿山主是我们妖族的大英雄,爹说了,如果不是金猿山主力挽狂澜,说不定我们北境就被沙沱部的恶魔攻破了,我们每个人若都能像金猿山主一样无畏生死,便可以在这北境军中,甚至是整个妖族之中挺起腰杆。」孩子满脸的认真。
离魅的脸色却是一黑再黑。
你麻,这孩子的言语,倒真是狂妄的紧,这孩子的父亲想必也非等闲之辈,否则也绝说不出这等大气魄的话来。
「娘,你说,爹去前线打仗了,什么时候会回来?」孩子满脸的天真:「你说爹会不会坐到将军的位置,和金猿山主一起把那些妖魔鬼怪打的屁滚尿流?」
「会的,肯定会。」妇人宠溺的摸了摸孩子的头,满脸堆笑。
然而,离魅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
甚至这时候在看向这一对无知母子之时,眼神之中已经闪过一丝不一样的意味。那眼眸之中一丝明亮,却已经让离魅都感觉心中震惊。
北境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竟然也都在时刻关心着战事。那怕只是一个孩子,也有着立志为北境而战的不屈之心。
而在以前,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而金猿山主,难道真的便有这种近乎神奇的魔力?
短短的月余这间,甚至在所有北境将士的心中,难道都已经种下了一颗不屈之心?那怕只是一个孩子,自小便有了立志击溃战场上的敌人?
这种思想,非常可怕。
甚至在有些时候,这种可怕的思想一但开始萌生之后,便会如同雨后春笋一样直接传染下去。
到最后,影响深重。
「金猿山主,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让这种为自已而战的思想在所有将士的心里成了一种常态,最终会让所有的将士都变成世间最无畏的勇士。」离魅轻叹:「只可惜,这样的人物终究命短,否则就算是要我让出大将军之位,我也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此际,离魅心中有着一种无法言喩的错觉,如果金猿山主真的能回来的话,或许事情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处于被动之中,,,,,,
夜色下,一道黑影在虚空中负手而立,望着下方的军营,眼眸之间却是闪过一丝玩味。似乎现在对于眼下的情况已经极度不满,想要戏耍一番,,,,,,
「你想做什么?」
一声轻叹响起,那人不由吓了一跳。
那黑影被人查觉,正想要逃走之时,却突然发现虚空中竟在被人以某种神秘手段所禁锢,那怕是在第一时间已经有所反应,现在却仍是无法逃脱空间禁锢的手段。
….
「小猴子别挣
扎了,要是就凭你现在的这点手段就能逃脱得了本宫的手掌心,本宫这些年来岂不是白活了。」
说话之间,虫母的身形自虚空中走出,身侧的青衣女子也是一脸的玩味。
「你们怎么来了?」
那人不由失声惊呼。
「你的那些手段能瞒得过其他人,又岂能瞒得过我们?」青衣女子一声冷笑:「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你的头上,眼下的这种情况,倒真是让我们都有些意外。真没有弄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有这种嗜好。」
「这个,,,,,,」
那人一声苦笑,揭去了头上的黑巾,却不是卓君临是谁?
不过这个时候在卓君临的眼眸之间却是多出了一丝无奈,神情间也有了一丝犹豫:「你们或许有所不知,我,,,,,,,」
「你想做什么,或者是说有什么样的想法,我们难道真的会不知道吗?」
青衣女子一声冷笑:「到底是你自已太过自信了,还是真的把我们当成了白痴,即然你已经现身,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我们还不清楚吗?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胆,竟然对那个存在都敢阳奉阴违,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无知还是白痴。」
「白痴?」
卓君临不由一愣,这么多年以来,自已从来都没有被人这么说过。
眼下的这种情况,那怕是卓君临也只觉得有些委屈了,,,,,,
「那个存在是什么人,又是何等样的存在,以那人的手段若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必然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青衣女子一声长叹:「你以为你的这些小把戏真的便能瞒得过那个存在吗?如果那个存在真的有什么想法的话,到时候你就真的是白痴了。」
「这,,,,,,」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
虽然青衣女子的话说的难听了一些,可是卓君临却知道青衣女子所说的话是实话,在那个存在的面前弄出这种把戏,只怕根本没有机会瞒得过那个存在,,,,,,
「这件事情,只怕,,,,,,」
「你想做什么,那个存在肯定知道。」青衣女子长叹一声:「甚至你到底在想什么那个存在肯定清楚。你这个时候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那个存在必然也看在眼里,这种时候默认你这么做,必然是有着自已另外的打算,你若是仍然一意孤行,只怕,,,,,,」
青衣女子并没有将话全部说完。
卓君临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肯定会知道什么是能听的明白的,什么是不用听明白,至于最终卓君临到底会怎么做,又有着什么样的选择,这一切对于青衣女子来说,都只能是提醒而已,并不能过多的干涉其中,,,,,,
「你是说,,,,,,」
「我们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这一切都只是你自已想到的可能性,到底是如何去选择,那也是你自已的事情。」
39314835.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