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放除震惊外,已经没其他什么反应。
但他理智仍在,立刻对林尘轻声分析道:“这么大的事,何大有一个人,应该没有这么大胆子干!在他背后,说不准还有主使。”
这简直是一场大型的顺藤摸瓜。
林尘顺着杨水生找到山贼,又从山贼口中露出知道朱鹏,何大有的事,不知道何大有最后能供出什么人来。
林尘也点头,肯定胡放的想法,“据我抓到的那两个人说,金矿会被送去暗中冶炼,然后再悄悄送往京城。”
“那我们要不要立刻把他们押往京城提审?”
林尘不太想带他们回京,“依我看,保不齐他们在去京城的路上,会被人杀人灭口,绝对不能把他们带回京城。”
京城那地方,林尘都把握不住,他很不想把人带回京城。
“那我们在这儿提审他们?”
这对于胡放来说,有点不符合规矩,但看现场情况来言,只能这样了。
林尘欣慰点头,“不错,我正是这么打算的,审出何大有背后的主使要紧,对他们上大刑,死活都不重要!”
胡放和一众地方官员闻言一惊,“这……能行吗?”
“如何不能行呢?你想一想啊,让他们偷偷开采金矿的人,拿那么多金子是要意欲何为?如果他只是喜欢花金子还好,万一他拿这些金子暗中招兵买马呢?”
胡放浑身一颤,再不敢说任何合不合适,能不能行的话,“审,马上得审!”
“你让人收拾一间空房子出来,我有一些私事,想问问这个何大有。”
胡放非常好奇,林尘和这个何大有有什么私事,但他没有说什么,老实让人去做提审众多地方官员的准备。
林尘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歇一口气,又从士兵手里接过一杯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
他冷冷地质问何大有,“我问你,你早年曾收到过小山村一个民妇状告广陵郡林士弘和徐白梅的案子是吧?”
此话一出,何大有愣一瞬。
他还以为林尘要逼问他背后主使的事,没想到是问此事。
哪怕林尘都知道一切,何大有还是对林尘道:“没……没有这回事啊!徐白梅是谁,我不知道。”
见他这么不老实,林尘面无表情,让士兵去找来几枚绣花针,然后叫人按住何大有,把这针扎进他指甲盖中。
所谓十指连心,何大有疼得惨叫连连、面目狰狞,身上片刻已出现冷汗。
其余人见状,都吓得魂飞魄散。
林尘对人用刑实在太狠。
哪怕刚过来的胡放,都要对林尘佩服至极。
这小子,一定能和掌狱千户臭味相投。
两个人对人用刑都各有各的变态。
“朱鹏已和我说过了,早年有林家下人和凉县县令状告徐白梅给我母亲暗中投毒!你和凉县县令嫌麻烦,都没有管。”
反正害林尘母亲的又不是别人,何大有准备和林尘承认有这么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