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鹏哥说着竟也呜噎起来…我低头,转身进房,把门轻轻阖上。阿鹏哥他们在说什么,我是不知道,可听完他们的对话,我多少也瞧出点端倪了。
阿鹏哥曾做出一些对不起<img src=\"image/rui.jpg\">姐的事,这点是不容置疑的。他做了什么?搞外遇?可阿鹏哥怎看都不像是这种人啊。我疑惑,可我不敢问。就在那的一个礼拜后,<img src=\"image/rui.jpg\">姐她们从台湾回来了。
我没把那天的事儿告诉<img src=\"image/rui.jpg\">姐,我知道有些事说了的话,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的。***我跟简扬的事,我一直想尽办法隐瞒阿景哥。我甚至在心底里希望这两个人永远别碰面,永远别有交集。我想这种心理是很自然的,任何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前任跟现任情人碰面,即使说阿景哥根本没当过我的情人。
而这也是我一直没肯邀请简扬来我家的原因。简扬也是聪明人,他心里一定是明白的,所以他也从来没说过要来我家。我以为这种局面能一直维持下去,最起码直到开学之前也不会有什么变动。
只可惜事与愿违,这两人最终还是在假期间碰面了。那是八月末的一个星期四晚上,因为临近开学,我们一伙人打算齐齐到一个同学家过夜。
那同学我不熟,也从来没去过他家,我不知道路,简扬就坚持要来我家接我。我起初不肯,我有我的顾虑,简扬也明白,就说他只会在楼下等,绝不上楼。
我想想觉得其实也是可行的,就点头答应。只是好死不死,我在我家楼下一看到简扬,才跟他聊了没几句,刚巧就碰着阿景哥下楼来买烟。
我在心里暗叫不好,心想平常这个时候阿鹏哥都是让我替他去买烟的,这天我不在,他自然是让阿景哥去了,我怎么连这个都没想到。
阿景哥看到我们,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接着就停下脚步,一动不动地站在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死死地瞪着我们看。那时简扬还牵着我的手,我下意识的就想甩开,可简扬不让,死命地抓得紧紧的不肯放。
我心想,这算是啥?男人的好强?我心慌的看着阿景哥,他的目光很复杂,我说不上来那里面有什么,痛苦?愤怒?失望?黑暗中我好像还看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我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只是我已经不敢再看他了,只好低下头来,看着地面。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移动脚步,三个人就这样站在那边僵持着,直到我的耳边传来简扬的声音说:“走吧。”我才头也不回的逃开了。想来那应该是自简扬在学校的厕格撞破我跟阿景哥的好事以来,他们俩的首次碰面。
我不敢肯定阿景哥是否认得简扬,我只知道阿景哥虽然沉默寡言,可他的脑袋清醒得很,他并不笨,刚才这么一看,他肯定看得出来我跟简扬的事儿。
我真是心慌极了,接下来会怎样?我不敢想像。在公车上,我跟简扬坐在最后面的位置,简扬用右手环着我的肩,让我挨着他小睡。
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只要附近没什么人,他就会亲密地牵我的手,或是抱着我的肩头。只是我怎么都没法习惯这种亲腻的动作,每次我表面虽会依他,可其实心里别扭得利害。
“余岚。”沉默了好久,简扬终于开口了:“刚才…对不起。”“嗯?”我其实晓得他道歉的原因,只是于情于理,他并没有错,我不好意思去接受他的道歉,只好装傻。
“你知道的。”他继续说:“刚才…我不是有心抓住你的。”“…你又没有错。”我说出事实。
“余岚,总之,你千万别怪我。”简扬自顾自的说:“我刚才真的是控制不到我自己,我妒忌啊,我一看到你哥,我就…”“我明白的。”我打断他:“你真的没错,我也没怪你,你别说了。”“没生气?”
简扬又补上一句。我觉得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谨慎,好像总是害怕我会生他的气似的,虽然这说起来也不像是什么缺点。
“没生气。”我老实地回答,心想我又有什么资格生气?拖泥带水的是我,利用人的也是我,我还敢说生气吗?不一会,公车到站了。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啥都别想了,先玩个痛快吧…
***小保在学校跟我同级,可因为念书念的晚,实际上他跟简扬是同年的。那时八月末有几天的公假,小保的父母上大陆旅游去了,家中没了大人,小保就邀了我们一大伙去过夜。
我跟小保并不熟,邀我的其实算是简扬,也没有人会反对,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跟简扬那阵子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那天大家真的是完全疯狂了。恃着没人管束,竟就买了几罐啤酒说要比酒量。我当然是不会陪他们疯的,我跟着几个也是不会喝酒的人窝进房间玩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