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时文柏小声咳嗽着。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被冰过再接触热水的麻木感,磨破的伤口也一阵阵刺痛,不过什么都比不上他正在经历的头疼——
精神狂暴会给大脑造成持续性的损伤,哨兵肉体的强大恢复能力正在和大脑的新生病变拉锯,引起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
阿多尼斯脱下了袖口沾了水痕的外套,站在床边。
蜷缩在床上的哨兵,湿漉漉的像是落入水中命不久矣的小动物,那双翠绿的眼睛却倔强地睁着,和他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分明是一块表面千疮百孔、内部也被裂纹侵蚀的翡翠,但坚定的好像无论你怎么对待它,都不能把它摔碎。
阿多尼斯嘴角的笑意加深。
多好的石头啊,和他不一样。
他只是仍然披着人类的外皮罢了,内部早已经化作粉末。
那些粉尘碎屑在过去的岁月里一丝一缕地全部漏了出去,只留下一个空壳。
阿多尼斯能听到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血液奔涌着,将肾上腺素泵向身体的每个角落,让他的指尖也跟着战栗。
他知道他为什么觉得时文柏特殊了。
那是,能在悬崖峭壁中发芽生根、能将碎石牢牢捆在一起的生命力。
他没有。
他没有的他都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哪怕只是一点,哪怕它的表象是外显的情绪。
两指粗的铁链在时文柏的手臂和磁吸镣铐上绕了几圈,把哨兵的双手扯起固定在床头。
阿多尼斯跨坐在时文柏的腰上,手掌轻柔地落在哨兵的脖颈上。
“唔!”
“别紧张,放松。”
阿多尼斯缓慢施加力道。
他知道哨兵能屏息很久,所以也向颈动脉的位置施加了压力。
他有时间,也有足够的耐心。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时文柏表现出了轻微的窒息反应。
也许是因为脑部缺血,也可能是因为之前太累了,他挣扎的力度比向导想象中要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漂亮的绿色眼睛慢慢被泪水笼罩,深色的皮肤下方显露出浓烈的红。
阿多尼斯制住时文柏的挣扎,俯身,吻掉他眼角的泪水。
白发从向导的肩头滑落,垂在哨兵的脸侧,面具的下缘在他的眉骨压出一道印记。
时文柏眼前全是黑色的晕影,耳鸣和脉搏声不分彼此,能感知的范围无限缩小,自虐一般地集中在禁锢他命脉的手掌之上。
倏然,向导素在黑暗中点燃火把,照亮了整个世界。
疼痛消弭、意识重新回归。
胸腔扩张收缩,颈部肌肉痉挛着也不影响时文柏急促的喘息。
带着面具的脸近在咫尺,金瞳中满是戾气。
阿多尼斯在哨兵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第一次真正穿过皮囊的掩盖,从印在翠绿潭水底部的金色中看到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理智正冷漠地旁观这一切。
手掌再次施力。
“咳、呜呜!”
阿多尼斯刚才给出的向导素让时文柏蓄了一点力道,锁链此刻被扯得哐哐作响,甚至连床板都在震动。
可他没能挣开束缚。
窒息感从阴影中伸出数不清的手,抓住了他,拖着他向黑暗下沉,试图溺毙他。
意识即将消失的瞬间,向导素穿透他的后颈,将他从黑暗中拽出。
“呼——呃…咳咳……”
他是被猎手反复玩弄的猎物。
视野周围的黑影渐退,那双手仍然按在他的脖子上,呼吸间时文柏能嗅到喉咙口的血腥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咳…疯子……你等着……”
濒死的猎物不仅不求饶,还出言挑衅,阿多尼斯不怒反笑。
就是这样的态度。
在混乱、不安、痛苦和绝望中,仍能保持稳定的内核,是在哨兵残破不堪的精神力废墟中闪着光的宝藏。
阿多尼斯分出一只手捂住了时文柏的口鼻,哨兵呼出的热气灼痛了他的掌心,热意被血液顺着血管带回心脏。
他的语气轻柔,嘴角带笑,“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这个疯子还是个向导?”
手背上青筋隆起,指尖下压、手掌不断收紧。
翠绿色眼中的怒火消失,眼皮轻颤,眼球微微上翻,泪水接连不断地涌出,虹膜环绕着的瞳孔逐渐扩大。
受精神躁乱的影响,时文柏控制不了自己的精神力,早就没有了防御精神攻击的能力,现在意识恍惚更是难以阻挡阿多尼斯的入侵,五感被向导暴力接管。
非战争时期、非医疗用途、非伴侣,向导不能随意影响哨兵的精神力,但阿多尼斯能不顾帝国律法把时文柏囚禁在这里,自然也没有遵守这些条条框框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过,像这样违背哨兵意愿的接管在哨兵意识恢复清醒的瞬间就会被阻断,所以阿多尼斯扯过锁链偏长的那一头,绕在时文柏的脖子上锁住,维持他轻度缺氧和窒息的状态。
时文柏努力地睁开双眼想要让视线聚焦,身体违背意识,不受控制地急促喘息、战栗着。
被调高的敏感度让他能感受到在皮肤上游走的水珠、浸湿了的床单和背部皮肤摩擦,微凉的发丝扫过他的腿根,温热的指尖摸过他的会阴,性器被一把握住,从下而上地撸过。
“啊啊——”
简单的刺激超过了高潮的阈值,时文柏立刻就吼叫着射了出来。
阿多尼斯嗤笑一声,指腹反复摩擦龟头下方的系带。
“呃、啊呃—呜——!”
时文柏的头无力地扭动了几下,唾液和喘息声一起从嘴角漏出,身体颤抖不已,阴茎根部的囊袋收缩又泵出一股精液。
从下身传来的过量的快感几乎把他仅剩的意识冲散,时文柏牙齿合拢咬破了舌尖,用疼痛唤回了一丝理智。
他想逃,可他的手臂被铁链和镣铐牢牢锁住,双腿摇摆着踢过去也立刻被向导制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多尼斯单膝跪在床垫上,用义肢的小腿部分压住时文柏的大腿根,手指掐着另一条腿的脚踝,粗暴地向外拉扯,压着膝弯的位置将它折叠,按成M型。
两指并拢,戳进时文柏的后穴中。
“呜,呃啊、嗯——”仅仅两根手指,就勾起了海量的快感,哨兵低声呜咽起来。
休息了一天后,时文柏臀瓣之间的穴口不见红肿恢复了紧致,内里却和干净清爽的外表不同,肠壁上布满了湿热的黏液,阿多尼斯随便捣弄了几下,就有质感厚重的液体从他手指之间的缝隙里往外流——
并非肠液,而是放久了之后变得透明的精液。
“真是贪婪,连……射在里面精液也不舍得洗干净。”
“嗬嗯…嗯——啊、不能,又……啊啊!”
一端固定在床头的锁链被扯得绷紧,时文柏难以自控地颤抖着,一股白浊从性器中射了出来。
仅存的意识火光被射精快感短暂按灭,他的眼中一片迷茫,只映出了阿多尼斯的身影。
从身体到精神,向导在这一刻达成了对哨兵完完全全的掌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文柏。”
阿多尼斯的心口被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填充,饱胀到可以溢出的愉悦情绪点亮了他的金瞳。
时文柏没有办法回应他,张着的嘴里只能吐出无意义的呻吟和急促的喘息。
哨兵敏感的身体变成了淫乐玩具,在向导的连番动作下,一次又一次地射出精液。
质地从粘稠到稀薄、颜色由白转变为半透明。要不是他一天食水未进膀胱里没什么尿液,他肯定会痉挛着尿出来。
“啊啊——!”
时文柏的身上全是自己排出的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亮晶晶地附着在皮肤上,性器颤抖着,什么也射不出来了,阿多尼斯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操纵。
“时文柏……”
阿多尼斯低语着,指腹在哨兵左胸上的浅色伤痕处摸过。
这不是他留下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皙透粉的指尖立起,修剪平整的指甲沿着伤口的走向划过,血色上浮,令那处皮肤显出比周围更深的颜色。
阿多尼斯像是极富耐心的纹身师,在现在能看到的范围里,让哨兵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疤尽数染上红色。
“呃……”
时文柏的视线重新聚焦,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那些刮过的地方没有破损和出血,在被加强的感知下,变得滚烫无比。
“滚啊……”他哑着嗓子吼了一声,意识迅速做出反抗,将向导的精神力隔绝在外,恢复了身体的正常感知。
“呵。”阿多尼斯伸手拽住了绕在他脖子上的链条,“我滚了,谁给你向导素?”
甬道内的手指戳到了前列腺,时文柏闭上眼睛,压抑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
他在生死线上走过一遭,又连着窒息、高潮。
他不知道自己射精射了几次,只知道现在真的有点累了,“求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先前摄入的微量向导素很快被身体代谢干净,时文柏的喉咙又干又疼,他小心翼翼地吞咽了一口,唾液不足以缓解疼痛。
如果他注定走向死亡,那么疼着死去和舒服着死去,他想选后者。
但他该怎么做?
时文柏看着面前的白色面具,嘴唇嗫喏,音量微不可闻。
“求您,肏我……”
他在那双金瞳中看到了戏谑的笑意,为了挽回一点自尊,他哑着嗓子哽咽着,“我需要向导素……”
“好。”
阿多尼斯把他按回床上,抽出手指,硬得发疼的性器对准穴口捅了进去,被手指玩弄了许久的后穴立刻抱紧了入侵者。
有肠液作为润滑,阿多尼斯肏起他来毫不费力。
阿多尼斯不需要顾及时文柏的感受,粗暴地发力挺进,可对于刚刚经历过数次高潮的时文柏,哪怕是阿多尼斯随便的一撞,也能带来剧烈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啊…哈啊……”
时文柏很快失力,软软地躺在床上,仍由向导掐着他的腰不停肏干。
“啊啊……”
他的腿根颤抖,下腹绷紧,射空了的阴囊抽搐了几下,又酸又疼,谴责着主人的纵欲过度。
后穴被摩擦得火热,从穴口溢出的淫水被拍打出粘腻的水声,时文柏分明感受到了射进他体内的精液,身上的向导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抓着他肏。
“啊呃…太……停、呼…停下……”
喘息声将话语冲得七零八落,时文柏再次获得了向导素,疼痛缓解,他爽得头皮发麻,浑身都在发抖。
他射无可射,不影响他用后穴高潮。
“哈啊…不要了……不、呃啊啊!”
时文柏向后仰头,如离了水的鱼一般挺起腰挣扎了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一点点怎么够呢?”
为了稳住动作,阿多尼斯的手指在时文柏的腰侧留下深深的压痕。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下身挺动,阴茎进进出出,以要将哨兵捅穿捣碎的力道肏干着,把穴口肏得发红软烂。
“呜啊——!”回应他的,是哨兵翻着白眼的高潮脸和痉挛不已的后穴。
慷慨的向导在哨兵的身体里射了很多次。
精液灌满了时文柏的后穴,在阿多尼斯抽出性器之后,争先恐后地从合不拢的穴口处往外涌。
“这可不行啊。”
体贴的向导为哨兵挑选了一枚卵圆形的肛塞,堵住了富含向导素的浓稠精液。
肛塞的银色底座在穴口处小幅度晃动,看上去像是时文柏在欲求不满地用屁股吸它,阿多尼斯满意地拍了拍底座,获得了哨兵的小声呜咽。
“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多尼斯解开锁链和镣铐,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哨兵。
时文柏瘫软在床上,艰难地喘息着,不想回答。
阿多尼斯不喜欢他得了好处就甩脸色的态度,表情阴沉下来,语气强硬地又问:“爽了要说什么?”
他眼神锐利,像是要把时文柏拆吃入腹,时文柏双眼微阖避开他的视线,沉默了几秒后,才沙哑地说:“……谢谢您。”
“这才像话。”
躁动的血液流速减缓,同空气一起冷了下来。
阿多尼斯已经擦干了身上的水迹,目光注视着时文柏因疲惫低下头,蜷缩在床上不愿和他对视的样子,冲动地想要伸手触碰哨兵身上那些紫红的痕迹。
应该销毁他。
阿多尼斯的理智在这时冒头,伸手的动作在抬起手臂的瞬间中止。
他应该尽早把哨兵销毁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即使他刚刚才得到他。
毕竟,每个令他情绪剧烈波动的“事物”,都对他造成过惨烈、无法挽回的伤害。
充满攻击力的念头使得阿多尼斯外放的精神力更具压迫感,时文柏读懂了其中蕴含的杀意,抬起头紧盯着随时可能发动攻击的向导,身体暗中蓄力,准备反击。
脏乱的床单才见证过一场暴力和性爱,空气中还弥漫着馥郁的向导素香气,向导和哨兵却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气氛压抑又沉寂。
直到向导腕上的光脑响铃——是罗兰·马歇尔的通讯请求。
罗兰其实是奚嘉的好友,阿多尼斯在选择加入奚嘉的阵营之后,才和他熟络起来。他们并非密友,所以这通讯来得很稀奇。
阿多尼斯收回了精神力。
抬起手腕的动作没有令时文柏解除警戒,哨兵仍然在防备他的进攻。
“什么事?”阿多尼斯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不来了吗?”罗兰的身后是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奚嘉没见到你,让我多关心议员同僚,看看你是不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阿多尼斯这才看了眼时间,“再晚几分钟。”
“你向来准时的,今天怎么忘记了日程表上的‘固定事项’?”
大大小小的宴会不过是为了满足执政官的虚荣心,十场里能有一场对生意和社交有帮助就不错了。
阿多尼斯厌恶逢场作戏,但他不可能和罗兰直言这些,只道:“在忙。”
“哦~你不会是……”
通讯画面上的阿多尼斯戴着面具,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衣领和肩线的位置布满褶皱,头发也有些凌乱,罗兰露出了一个“懂的都懂”的表情,调侃道:“在偷吃?”
“我之前给过你建议了,罗兰。”阿多尼斯嘴角扯起,“你该去治治性瘾。”
“哈↗哈↘,我看到了个不错的新人,拜拜。”
通讯挂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罗兰……罗兰·马歇尔?”时文柏已经翻身爬起,正捂着肚子靠坐在床头。
罗兰对做爱这件事算得上来者不拒,只要对得上眼的都能睡一睡,他不在意上下体位,不过,能让他愿意做零的哨兵很少。
阿多尼斯回忆了一遍罗兰当着他的面在宴会厅勾搭过的哨兵将官,时文柏应该也在罗兰的审美区间内。
“啧,你睡过他?”
时文柏的表情变得很古怪,“怎么可能。”
奚嘉过去在哨兵学校兼职过老师,学生时期的时文柏受到过奚嘉的帮助,也从奚嘉那里了解过罗兰的“事迹”。
他只是有点惊奇会在这个时候听到罗兰的名字。
阿多尼斯因为脑中的联想十分不耐烦,继续追问道:“那你被他睡过?”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变态吗?”
时文柏突然想起那个黑发向导,停顿了几秒,接着说,“除了你……和你那个兄弟,我没被其他人睡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是变态,他就不是?”
“我觉得你也该去看病,真的。”
“你吃了这么多向导素,还能把我和他当成两个人。”
阿多尼斯摘下面具,随手扔在地上,“时文柏,你真的是S级哨兵吗?”
“!?”
时文柏的视线一寸寸地描摹过阿多尼斯的额头、太阳穴两侧的几缕碎发、眉骨走向和下方的投影、白色的眉毛和睫毛、弧度和折角都很精致的眼型、双眼皮褶的宽度,以及两眼之间高挺的鼻梁。
一模一样。
“不是,你、你……”时文柏睁大了眼,“耍我很好玩是吗?”
“呵。”
这一声笑在时文柏听来无疑是嘲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想到自己被骗进笼子,还有黑发向导告诉他的“机甲钥匙钮所在地”,更怒了,“你故意引诱我去地下室?”
“是,我本来还期待你能给我演一出精彩的逃亡戏。”阿多尼斯摩挲着衬衫的宝石袖扣,慢悠悠地说,“谁知道你这个废物一睡就是一整天。”
他连房屋周边的布防都重新安排了,主演却临场缺席。
“草!”
看着时文柏怒气冲冲的鲜活模样,阿多尼斯又有些心痒痒。
毁掉了就再也看不到了。
阿多尼斯这么告诫自己,随后语气和缓地问:“还跑吗?”
他的想法和态度变化得很快,时文柏摸不清这句话中的深意,眯起眼睛,用笑容掩盖一闪而过的杀心,试探道:“如果我说不跑了,您能给我一身衣服穿吗?”
“不行。”
阿多尼斯的否认没有丝毫迟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身衣服而已,这都不愿意给是不是有点小气。”
时文柏心里骂着脏话,表面上还是维持了笑容,“您难道是个喜欢看裸男表演戏剧的变态……唉,无所谓,我光着身子逃跑也不是不行,反正我身材好,被拍到也不丢脸。”
“这幅谄媚的表情不适合你,时文柏。”阿多尼斯道,“外面有这么好?”
刚才的那场暴力和阿多尼斯自爆身份的举动,将这两天里向导素给哨兵带来的滤镜全部敲碎,时文柏不想再去揣摩向导的想法,直言道:“至少和外面的向导睡觉,不会被勒脖子。”
阿多尼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你说得对。”
他没有否认时文柏的话,毕竟他刚才是真的想杀了他。
时文柏防备了半天,也没等到精神鞭笞或是其他攻击,“就这?”
“嗯?”
“您没别的想说的,就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在期待什么?”
“您应该比我更了解您自己?”
金色和绿色相对。
阿多尼斯不喜欢脱离掌控的人和事,但他自己从没像今天这样失控。
他的指尖微动,目光又落在了时文柏脖子上的掐痕上,紫红色叠了好几层,最深处是可怖的深黑。
如果他刚才真的杀了时文柏……
他签下的文件可以决定成千上万人的生死,可那和亲手结束一条生命的感觉完全不同。
理智重回了旁观者的席位,阿多尼斯知道自己不会再动手了。
至少现在不会。
换个角度想,他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文柏是个随时可能死掉的哨兵。
在进一步失控之前,先把它扔掉就行了,它会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默默腐烂。
反正他想要的东西现在已经拿到了。
堆积在心口、从他处抢来的情绪能在他的身体里存在多久,他不知道,等缺少的时候,再把时文柏抓来就行了。
要是这个死了就换一个,只要不是紧盯着特定的“这个”,就没问题的。
阿多尼斯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从衣领下方摸出一根银色的项链,三角形的编织挂坠在链子上摇晃。
是机甲【翡翠】的钥匙钮。
时文柏没想到钥匙钮会被阿多尼斯随身携带,摸不清向导现在准备做什么。
项链被解下。
这是时文柏离自由最近的时刻,但他肉搏不一定能取胜,更难抗向导的精神力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房间里的氛围再次焦灼。
“你可以走了。”
自由在空中来回摇摆几下,在阿多尼斯轻飘飘的话语中,轻飘飘地落在床单上。
与它一起掉落的,还有拷环控制器和一串狗笼门锁钥匙。
“什么?”
他的态度太过随意,时文柏看着那抹银色,几乎下意识地问出口,“为什么?”
阿多尼斯已经转身。
他没有回答时文柏的问题,而是指了下地面上的外套,“送你了。”
同前几次一样,他不紧不慢地离开了房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