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尼斯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精神力还不能用,他需要尽快恢复。
时文柏盯着他的动作,缓缓起身,懒散地伸了个懒腰,说:“行吧,那在你‘恢复自由’之前,还是得靠我照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需要——”阿多尼斯皱了皱眉,“比起你的那些照顾,我更需要一组拐杖。”
“你需要。”时文柏不紧不慢地打断他,嘴角挂着笑,靠近了一点,语调微妙地低下去,“你现在有力气拄拐吗?”
阿多尼斯眯了眯眼,指尖微微收紧。
双方对视,空气里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味。
最终,阿多尼斯先移开视线,强迫自己压下内心的不适和不甘,声音淡淡:“那就麻烦你找到芯片了。”
时文柏应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早餐要吃什么?我还有不少罐头……昨天的水果喜欢吗?”
阿多尼斯抿了抿嘴,回忆起那盘切好的水果,口感清脆、口味酸甜,很符合他的喜好。
他没有错过昨天自己“示弱”的时候哨兵眼里闪过的光,先前有过苗头的念头又冒了尖。既然已经受制于人,他可以试着在可控范围内换取好处。
在学校时,他就很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让人们意识到他的存在对他们有利,然后让他们心甘情愿站在自己这边。
只不过,后来他再也不需要这些手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一路爬到高位,权力本身已经成为最好的武器。他不需要刻意经营,也有无数人愿意为他效力。
可是现在……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有药,精神力无法在短期内恢复,体力上也有缺损。唯一能当做筹码的就是向导素,以及,通过“示弱”让时文柏心软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阿多尼斯偏头看向时文柏,说:“嗯,今天还有吗?”
“还有一些。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别的种类。”
时文柏顺着话茬接了一长句,才反应过来,停顿了一下,挑眉道:“我是不是该收点报酬?”
他只是口嗨,没想到阿多尼斯伸出手,扣住他的衣领,略微用力地拽了他一下。
时文柏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向导说:“下来点,够不到。”
六个字像是饱含水汽的泡沫,轻飘飘地贴在哨兵的耳廓上,破碎后留下酥酥麻麻的感觉。紧随其后的是向导的指尖——它们轻轻搭在耳后布满向导素接收器的皮肤上。
时文柏不由自出地打了个颤,顺着力道俯身,“……你真的?”
话音未落,阿多尼斯已经抬头,迅速在他的唇角落下一触即离的轻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向导素也在这时倏然涌入血液,轻微的震颤从皮肤表面蔓延到神经深处,比他从之前那场性事中获取的多得多。
熟悉的气息,压制喧嚣、抚平躁动,持续的疼痛有一瞬间平缓,像是被温热的手掌抚过,产生了安稳的错觉。
向导的手已经收回,时文柏仍维持着弯腰的姿势。
“你……”他缓了会儿才找回理智,舔了舔后槽牙,目光在对方脸上流连了一瞬,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危险和兴味,“倒是很大方。”
“只是报酬。”阿多尼斯抬眼,似笑非笑,“喜欢这个‘甜头’吗?”
如果换个人,时文柏大概会想立刻反客为主,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筹码并没有那么牢靠。
可偏偏是阿多尼斯。
喜欢。
时文柏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揉了揉眉心,没继续这个话题,看了一眼时间,道:“先去洗漱吧。”
阿多尼斯本能地皱了皱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以他目前的状态,确实很难自己完成日常清理,可要让时文柏帮忙,他多少有点抗拒。
时文柏却没等他拒绝,径直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阿多尼斯身体微僵,眉心一跳:“你……”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别自找麻烦。”
时文柏单手抱着他,先绕了半圈从房间里顺了把椅子,再往浴室走,一点都没给他反驳的机会。
椅子被安置在洗手池前,时文柏扶着阿多尼斯坐好,又像不放心似地用手掌稳稳地支撑着他的腰,防止他摔倒。
“能自己刷牙吗?”时文柏问。
阿多尼斯冷着脸伸手,时文柏把牙刷递过去,没再多话,只是站在旁边看着。
等到向导刷完牙,他顺手拧开水龙头,沾湿毛巾,略微拧干。
向导刚想伸手,手腕却被攥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动。”
时文柏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用另一只手托住阿多尼斯的下颌,认真地帮他擦脸。
毛巾的温度适中,力度轻柔,从额角擦到下颌,最后落在颈侧。
阿多尼斯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时文柏的动作。
等到脸擦干净,时文柏才放开他,确认他坐得很稳,才转身从旁边的医药箱里取出新的绷带。
在擦脸一事上得了爽的哨兵没在得寸进尺,只道:“把上衣脱了,给你换药。”
阿多尼斯清楚自己目前的状态,没再争论或者抗拒,沉默了两秒,他抬手解开衣扣,动作克制而冷静。
时文柏低头查看伤口,经过缝合的伤口经过一夜休息,状态比昨天好了很多。
他手法熟练地拆掉旧绷带,敷上药,又仔细地缠上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多尼斯熟悉换药的流程,等时文柏松开手,他便随意地拢好衣襟,低头开始扣上衣服扣子。
然而,他才扣到一半,时文柏就伸手拦了一下,示意他停下动作。
哨兵皱眉道:“昨天撞的那块淤血加深了。”
“不是什么大事。”阿多尼斯并不在意。
时文柏眉头微蹙,不满地伸手,顺势扣住阿多尼斯的衣领,向下扯开,让肩胛骨附近的大片青紫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暗沉的颜色深得骇人。
“这还叫‘不是什么大事’?”
时文柏的语气明显带了点不悦。
他找出了一支活血化瘀的软膏,拧开盖子,挤了一点在指腹,直接涂抹上去。
药膏透着一股浓重的气味,阿多尼斯向来不喜欢这种味道。
从前他身上受伤,也尽量选择没有气味的药品,但此刻他没得选,也没有推开时文柏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药膏冰凉的触感渗透进皮肤,带着一点缓解疼痛的效果,时文柏的手指顺着肌肉的纹理按压,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阿多尼斯维持着放松的姿态,默许了他的动作。
等到最后一抹药膏被推匀,哨兵才收回手,拧上盖子,随手丢回箱子,目光还停留在那片青紫的皮肤上。
就阿多尼斯这幅模样……靠自己挪动都能磕成这样,等真的要走的时候,他还能顺利撤离?
如果找不到芯片,在一条义肢能用的情况下,拐杖确实是个好选择。
沉默过久,背后的触碰也停了,阿多尼斯皱着眉问:“好了?”
“嗯。”
时文柏思索着那里能找到康复用具,等阿多尼斯整理衣服的同时,快速地完成了早晨的洗漱。
把东西都收拾好,时文柏伸手抱起阿多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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