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绑架犯准备做什么,他会永远被关在这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段时间积攒的负面情绪与疼痛一起冲击着哨兵的精神,死亡临近的恐惧抓住了他的心脏,时文柏睁大了眼,眼白一瞬间布满了红血丝。
他的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镣铐不停敲击在栏杆上,哐哐作响。
陷入精神狂暴的哨兵只知道冲撞,试图逃脱束缚,可笼子的材料是制造舰船护甲的合金,哪怕是S级哨兵,也不可能直接凭肉体折断它们。
唐安第一次见到哨兵精神力狂暴的样子,好奇地起身,踱步至狗笼旁蹲下。
狩猎本能让时文柏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活物,他的肩膀处红了一片,腕骨处的突起被镣铐磨破,指尖也在抓挠笼子时被划破,血液涌出,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继续不顾一切地攻击禁锢他的笼子。
“好凶。”
看着时文柏张嘴时露出的尖锐虎牙,唐安想起贝锦欣给的建议,评价道,“确实不适合养在家里。”
精神狂暴的哨兵该怎么处理?
唐安不是专业的医疗向导,也不打算让没玩够的哨兵现在死掉,就打开光脑联系贝锦欣。
耳边是哐啷的杂音和喊叫,向导不适地皱眉,放出了一点向导素,精神力随之弥漫笼罩了整个房间。
“安静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停挣扎的时文柏静止了一瞬,但只有一瞬,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又被痛苦和狰狞取代,他的手指穿过栏杆的缝隙往外伸,不顾手掌被金属卡住的疼痛,勾住了向导落在地上的白色发尾拽了一下。
头皮刺痛,唐安扭头抛了个冷眼过去,反手捏住时文柏的手指向逆着关节的方向掰。
疼痛没换来求饶,反而激出了哨兵的凶性,时文柏愤怒地嘶吼着,其余几根手指攥得紧紧的,扯着唐安的头发往回收手。
白发沾上了哨兵指尖的鲜血。
“啧。”唐安嫌弃地看了一眼被弄脏的头发,从胸针里抽出一根柳叶形状的短刺,割断了那一缕发丝。
贝锦欣的答复精准快速,唐安很快就看完。他无视了贝锦欣随后发来的“送医”建议,照着之前深度安抚时的操作,用精神力去梳理时文柏乱糟糟的精神海。
唐安平时很珍惜自己的长发,除了日常养护,睡觉也会把头发盘起减少摩擦引起的毛躁,这会儿因为哨兵截了一缕,他没心情细致地安抚,精神力像是用宽齿梳大开大合地刷过毛线团,不管会扯断多少毛线。
这不是安抚,更像是直白又强势的入侵。
“唔——”
时文柏没法调动精神力防御,颤栗的感觉从大脑深处传出,顺着脊髓传递至全身。
他的大脑不能正常处理信息流,对外界的反应全部出于本能,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躲避能够随心所欲对他造成伤害的向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快逃!
逃出被向导的精神力覆盖的空间!
时文柏呜咽着向后躲避,避无可避地蜷缩在狗笼的角落里。
哨兵一改先前的凶狠模样,可怜兮兮地颤抖着,身上既有之前性爱留下的污渍,也有汗渍和血迹,唐安站起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认他不会再扑到面前进行“攻击”,才抬腕再看了一遍贝锦欣发来的消息——
先梳理,等哨兵安静之后,就可以试着用外界刺激唤醒他的意识。
唐安收了精神力,伸手拽住笼子一角的半圆形拉环,狗笼的一条边翘起,有万向轮固定在另一条边的两个角上,他没费什么力到就把笼子拖到了淋浴房里。
冷水从花洒里倾泻而下,穿过金属栏杆,落在了时文柏的身上。
哨兵被冰得倒吸一口凉气,正巧水流冲到了他的脸上,被他吸进了鼻腔。
“冷……”时文柏呛咳了几声。
他的力气在刚才的狂暴中花的差不多了,浑身肌肉都在酸痛,废了好大劲才把手臂合拢挡在脸前,冷水冲刷着他的身体,带走了体表的热量,冻得他不停地颤抖着,“咳咳,呜、冷…求您,求…别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命还挺大。”
能从精神狂暴中恢复意识的哨兵十不存一,唐安已经做好了收获一个痴傻的哨兵的准备,没想到时文柏还能正常和他对话。
他移开了花洒。
时文柏还维持着缩在笼子角落的姿势,手指勾着头顶的栏杆,脸被手臂遮挡了大半,金发被水完全打湿,发尾贴在他的脖子上,身上被流水冲刷过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液。
水珠划过他身上的新旧伤痕,没入湿透了的软垫之中,再从布料底部一点点滴落。
先是经历了精神狂暴,又紧接着被冷水冻得直哆嗦,时文柏前所未有的虚弱,他的眼前一阵发白、头疼欲裂,耳道内回响着心脏怦怦泵出血液的声音和嗡嗡不停的耳鸣。
活着和死去哪样更好?他突然有些分不清了。
深色的晕影在眼前晃了一下,水声穿过层层耳鸣向他靠近,时文柏不想再淋冷水了,但决定权不在他,他只能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把身子蜷地更紧。
料想中的寒冷并未出现,触及皮肤的是温热的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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