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令人心悸的冰冷在唐安的颈侧一闪而过,激得皮肤上的寒毛立起。
“开…哦,咳咳……”
时文柏轻拍胸口平复了呼吸,看着新鲜出炉的通道,笑了一声,“所以它是听到我们说要破门,才开的吗?”
“声控装置识别运作可能需要时间。”唐安深吸一口气,压住脑中杂乱的思绪,“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洞口。
时文柏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那些混杂了细碎矿物粉末的尘土好像还扒在他的鼻子里,让他有些鼻塞。
他捏着鼻翼左右揉了揉,把紧接而来的第二个喷嚏憋了回去,蹲下,单手在地上布设照明装置。
柔和的白光一点点地将结霜的地面、耸立的巨石、光滑的穹顶、成堆的碎石瓦砾和散落在各处的小圆球展现在两人面前。
“……像个罐头。”时文柏道。
哨兵的话让唐安收回了观察环境的视线,问:“你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是,老板你看这个平滑的顶面和地面,”时文柏朝上指了指,又指向地面,“这整座遗址讲不定就是个被埋在地底深处的空罐头。”
“你挺会联想的。”
唐安拿出湿巾擦掉眼睫毛上的灰尘,再擦干净手指,从口袋里取出一副黑色的皮质手套带上,走了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圆球,道,“也挺会进入角色的。”
在舰船上是、现在也是,好像无论面对怎样的环境,哨兵总能快速融入。
“什么角色?”时文柏被他没头没脑的话搞得有点愣神。
“‘老板’喊得挺顺口。”
唐安三指捏住圆球,移到了右眼前方,闭上左眼,对着哨兵身边的光源仔细观察。
它是水晶石,棉絮状的内含物让它看上去浑浊,影响了品相。不过这片朦胧的雾的形状像一片羽毛,如果遇到了合适的收藏家,也能卖出个好价钱。
手指微动,水晶球在唐安的动作下偏转了一些,悬浮在水晶石中央迷雾正巧盖住了时文柏的身影。
确实……
能卖个好价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当佣兵的都是这么称呼雇主的。”
时文柏察觉到了向导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掩饰般地弯下腰,拍了拍裤腿上沾染的尘土,道:“或者……您希望我称呼您为‘长官’、‘大人’还是‘阁下’?”
唐安睁开左眼,把手上的水晶球抛向时文柏,“擦干净,放好。”
“哦。”时文柏接过小球在手里盘了几圈。
在矿区工作过的哨兵一眼就看出了这水晶球不值钱。
想不通唐安为什么要他把它收起来,不过既然唐安吩咐了,他就顺手抹掉了灰尘,把它塞进了背包侧袋里。
他朝唐安所在的位置迈步,才走出两步,就觉得踩到了什么。
“这里好像……”
时文柏蹲下摸了摸地面,鼓起脸颊朝它吹了口气,尘土四散、露出边缘规整的一道石缝,有一指宽,“该说果然是藏了东西嘛,毕竟,遗址是不可能空荡荡的。”
唐安刚才没发现异常。
他愣了一下,想明白了其中缘由——义肢的感知力比不过原装血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按下从心口浮现的不愉,唐安走到时文柏身边,垂眸盯着地上的缝隙,“再试试声控?”
“还唱啊……”
时文柏抬头,视线在半空中和唐安交汇。
即使是从下往上这个死亡角度,即使是被过滤面具遮挡了下半张脸,向导看上去还是精致漂亮,纤长的白色睫毛亮晶晶的、扑扇着,看的时文柏心痒痒。
可能是这两天他过得太舒坦了,总想撩一撩虎须,时文柏勾唇一笑,道:“行,亲爱的想听,我唱几遍都行~”
“你23分的脑子终于坏了?”唐安皱眉,抬脚在不着调的哨兵的小腿上踢了踢,“要发疯别在这里发。”
“你不想听‘老板’,也不说喜欢什么样的称呼,我就都喊一遍……”
时文柏更来劲了,刻意压低了声线,语气婉转,“你不喜欢吗,亲爱的?…宝贝?或者再亲密一些……?”
哨兵的绿眼睛悠悠发着光。
向导有一种他下一秒真的会没脸没皮地贴上来,喊出惊天动地的称呼的预感。
商场政坛上的交锋总是伴随着利益的往来,唐安很少有这种和人单纯斗嘴的体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接话,总觉得不论说什么都落了下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就在他思忖着怎么才能把话题转回正事上,时文柏先叹了口气,道:“感觉缺了点氛围,您要是真的喜欢这种py,下次做爱,我一定配合。”
下次?
这次回去之后,唐安要处理很多事,几年内都不会再离开帝星。除非时文柏愿意随叫随到或是“常驻”在他的别墅,他们见面的可能性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