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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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一年,转眼这已经他在登州任知府的第三个年头了。事情都是做熟了的,这三年里,登州也算得上政通人和,年年考绩都是上等。

又到了阳春三月,此时春耕之事已毕,容谨这个做上官的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揉了揉因连日坐着马车奔波有些酸疼的腰,出了府衙,慢慢往家走去。

回到内宅里,深深小朋友哒哒哒的跑过来,抱住容谨的腿就不撒手了。这让容谨想起了欢欢和乐乐,当年也是这样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走。

一晃深深都这么大了,这几年也没能回去,只有蒋舒衍年末借着押送的机会回京看看,管家倒是带着两个孩子来过,可惜终究太小,到了以后竟是病了好几日,容谨心疼,也不让再来折腾了。

底下的深深瞧见爹爹没理自己,使劲拽了拽爹爹的裤腿,容谨这才回过神来。弯下腰将深深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脸颊,“怎么,深深想爹爹了,是吗?”

深深清脆的小嗓音道:“想爹爹!可想可想了!”容谨笑起来,抱着他吃了饭,将他哄睡了,就让莲蓬和藕叶抱回房间去了。

莲蓬和藕叶是去年爷爷遣人送来的丫鬟,专门负责照顾深深。欢欢和乐乐身边也有,欢欢是女孩,丫鬟婆子更是有许多,至于奶娘,深深一直是他喂养,没请,至于家里的奶娘,在孩子三岁以后就都给了银钱遣散了,一个都没留下。

舒衍洗漱回来就见房中只剩下容谨一人,“深深睡了?”“睡了,已经让莲蓬和藕叶带回房了。”一边说一边换衣服准备休息。

见到媳妇完美的酮体,舒衍才发觉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同过房了,他有些忍不住,上前拉住容谨想要穿上里衣的手。

容谨抬头看了看他,见他这副模样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放下了穿衣的手。见他默许,蒋舒衍立刻扑上来,吻上了他的唇。

“唔…”容谨觉得都有些窒息了,蒋舒衍才放过他,一路向下吻去,吻到胸前,开始舔舐他的两颗茱萸,一股战栗的快感传来,“哈…哈…阿衍…”

“别急,阿谨,别着急…”说着又往下舔上他的肚脐,这股酥麻的感觉迫使容谨尖叫出声:“啊…”嘴没闲着,手也没闲着,将手指一点点伸进容谨的幽密,真的难以想象,如此娇嫩的一处竟是新生通过的甬道。

一根,两根,三根…还坏心眼的在里头搅了搅,容谨只觉得身下被他搅的一阵空虚,他觉得自己身下已经被身体分泌的肠液濡湿了,忍不住发出邀请:“唔…阿衍…进来…快…”

见开拓得差不多了,蒋舒衍一个挺身就将自己身下的巨物送进了那处幽密。“哈…啊…”容谨忍不住叫出声来,而舒衍感觉容谨体内的温暖正紧紧地包裹住自己,也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啊…阿谨…你真好…”

说着慢慢挺动起来,越来越快,容谨泄了一次又一次,他感觉自己是一片汪洋中的一叶小舟,渐渐迷失在蒋舒衍的狂风暴雨之中……

一场情事结束,俩人都有些累,容谨更是昏昏欲睡,舒衍将床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又叫惊蛰打水进来,抱着容谨进了浴桶,沐浴一番,将人清洗干净后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容谨揉揉酸痛不已的后腰,下床发现两条腿甚至合不拢,只能迈着外八字走路时,才觉得昨日两人孟浪了些。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往前走着。

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别多,从四月初就开始阴雨不断,容谨看着天色,就组织衙役带着民工将堤坝又加固加高了一些,但凡参加的衙役月钱加倍而且每天还有工钱拿,至于民工则是用高工钱招来的,他自己每天也要去坝上走一圈。

他经常会跟民工们说说话,这些都是老庄稼把式,对天气的预测也是很准的,得益于这两年多时间攒下的官声,老农们倒是跟他说了实话,今年雨水再这样继续下下去,恐有水患啊!

他也觉得不好,就在五月呈上去的密折里说了这件事,圣人暂时压下不提,但却和户部、工部尚书密谈过几次。

到了五月里,河中水位见长,可这雨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虽不大却淅淅沥沥下个没完。没办法,褚容瑾又一次组织人力加固堤坝,将堤坝高度又升高了一点。又将前朝留下的缕堤修好,以达到“束水攻沙”的效果。

到了五月底,眼见河中水位未减反升,就开始组织河堤附近的百姓往外迁移。百姓自是不愿离乡背井,容谨是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劝说过来,最后到了六月中旬甚至是半强制的迁走了堤坝附近的百姓。

要知道,这种事情若是发生洪灾那他是立了大功,可若没有洪灾,御史参他一本,他的前程就全毁了!

可他不敢拿着这么多百姓的命去赌自己的前程,也不愿做这种有违圣人教化的事。六月二十六,一场暴雨突然而至,连着下了三天三夜,第三天夜里,只听下边守在堤坝的人回报说,河水暴涨,将堤坝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淹了。

若是暴雨继续下下去,恐怕堤坝就保不住了。好在老天有眼,第二日清晨,雨水渐小,下午时彻底停了。

天光乍现,容谨望着这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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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难看见的蓝天白云,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终于,这两个多月的努力没有白费!

虽说登州没有发生什么人员伤亡,但到底是遭了灾,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蒋舒衍最近几天也在卫所没有回家。

过几天邸报传来,褚容谨才知道齐州省、豫州省和直隶都发生了水患,齐州全省大半地区都受到了水患影响,良田被淹百姓死伤无数,流离失所。

各种消息传来,登州百姓都说褚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听了这话,褚容谨无奈的笑了笑,什么青天大老爷,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

眼见流民越来越多,登州也遭了灾,也怕流民过多,引发祸乱,不得已褚容谨硬起心肠,关了城门,封锁了登州城。

之后又与城中富商商议是否可以卖粮给他,商人乖觉,在城外开起了赈灾的粥棚,救济流民,登州本城的百姓却是由衙役去村里发放粮食。

褚容谨要求村民加强戒备,防止流民侵扰,并且无事不可出村,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些种子,现在种下去,冬季之前还能收获一些。

每天褚容谨都要出城去查看一番,最起码不要出现有人饿死的情况。

到了七月,朝廷的赈灾款和赈灾粮也到了,容谨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这才发现,蒋舒衍一直呆在卫所,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来了。

揉了揉从前几天就有些酸痛的小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准备休息了。谁知躺下之后竟然越来越疼,不一会儿就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肚子越来越疼,已经隐隐出现一股下坠感,容谨捂着肚子,隐隐有一种预感,“呃…唔…肚子…怎么会…不会是…啊…”

“谷雨!谷雨!”容谨坐起来赶紧叫人。

“来了夫人!夫人怎么了?”谷雨就在门外守夜,听见夫人高声叫自己,赶紧进来。

“谷雨,快,去请李大夫,快!呃啊…”坠痛感已经越来越强烈,他自己一动都不敢动,只叫谷雨去叫大夫。

谷雨见夫人捂着肚子,他已经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转身就跑。

谷雨走了没多长时间,褚容谨就感觉自己身下有一种濡湿感,颤抖着手掀开被子,就发现两股间有点点暗红,已然出血了。

容谨慌了,“孩儿…呃…乖一点…留在爹爹肚子里好不好…嗯…我的孩儿…阿衍…”正在此时,谷雨带着李大夫来了。

李大夫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斑斑血迹,赶紧叫谷雨和刚刚赶来的惊蛰把人扶着躺下。自己则帮他把脉,容谨拉着他的手:“李大夫,救救他,我的孩儿…”

李大夫把了脉,稍稍放了心,安慰褚容谨道:“夫人放心,放轻松,孩子还好,不会有事的,放轻松!”说着就开了药方,惊蛰接过就去煎药了。

李大夫又让谷雨把夫人里衣撩起来一点,露出腹部,开始行针。行针不久,虽然肚子仍有些闷闷的痛,但那股让人心惊的坠痛感终于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惊蛰将熬好的药端来了,容谨喝过药,药里有安神的成分,不一会儿容谨就觉得困了,李大夫说明天再帮他行针,让谷雨和惊蛰服侍着他睡下了。

等到第二日李大夫又给他施了一次针,并嘱咐道:“夫人此次是劳累过度,动了胎气,既已见红,就该好好休息,切不可再劳心劳力。明日老夫再来帮您施次针,安胎药还要喝几天。”

容谨点点头,他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又有了身子,自然不会勉强自己。又吩咐了谷雨和惊蛰,这件事先不跟蒋舒衍说,省得他操心。

之后才问:“李大夫,还不知道,这个孩子多大了?”“哦,也怪我,昨天忘了说了,夫人这胎已经近四个月了,也亏的胎儿大一些,才能平安无事啊。”

听见李大夫说,手不自觉的抚上腹部,那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自己的这个糊涂爹爹却没有发现!

七天之后,李大夫终于宣布不用行针,也不用再吃药了。胎气已经平复,以后只要小心保养就好。

到了七月十三,蒋舒衍才回家,可只带了一个时辰就走了,这次回来带了一个并不算太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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