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无力的咳嗽后,刘太嫔吃力的说道:“告诉你,你肯定不会放过她,你斗不过她的。她当年为什么会跟你联手对付宝华夫人,你以为她对你真的是姐妹情深?哈哈……”一个有气无力的冷笑,之后又是一大串的粗喘。
“有毓宏这个把柄在手,她才不害怕你出卖他,一旦哪一日你将宝华夫人的事情说出来,毓宏不是先帝皇子这件事,就是她的杀手锏。”
“你,你真的应该早些说……”
“姐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之后还有毒蛇。你们挑拨宝华夫人斗跨了皇后,又联合她,暗中设计让宝华夫人殉葬,你以为高枕无忧,实际上她早就谋划好一切了。你若安好也罢,你若对她动杀机,她会放过你和毓宏么?”
东安太妃上前两步,坐在床边,问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十多年了,姐姐勿需再问,如玉也不想再说,如玉只想临死前告诉姐姐,毓宏虽然不是先帝的皇子,但是姐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子。他是如玉的亲侄子,你是如玉的亲姐姐,如玉怎么会跟柳贵人去告发你们?”
“这话当年你为什么不说?”东安太妃言辞中早已没有刚才的愤恨。
刘太嫔似乎想笑,但是不过是两声气息而已:“当年说姐姐会信么?”
“万般皆是命。”
“半点不由人。”一句话刘太嫔似乎使出了自己所有的体力。
“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是不是太后让你活到现在,你说!你快说!”东安太妃忽然话锋一转,似乎有所顿悟。
“姐姐终于明白了。我活着,她才会让着你,我若死了,只怕她也不会让你好过,你背地里勾结……呃呃……”太嫔说完这句话忽然痰气拥塞,喘息不止。
东安太妃紧张起来:“如玉,到底怎么回事?如玉你怎么了?”
屋里再也没有刘太嫔的声音……
婉莹听得早就傻了,尘封许久的宫闱秘事,当朝太后,先帝皇后,东安太妃,宝华夫人,刘太嫔……
“如玉,如玉,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
后院几个姑姑,听见东安太妃呼喊,慌慌张张喊叫着地从耳门进来,婉莹一听不好,万一她们发现自己,自己肯定活命难逃。该怎么办呢?转身往回走,这一段距离长过耳门到后院的距离,肯定是跑不掉,何况一跑,姑姑们肯定疑心,反而败漏。
只有十来步的距离,自己肯定跑不出去。就算跑出去了,万一碰见外面进来的奴才,也是一个死。思来想去,一个计谋涌上心头,来不及思虑,婉莹冲着门口的方面快跑了几步,计算着时间和步子,在后院姑姑门看见自己的前一步,迅速转身,一百八十度转弯,装作自己刚刚走进常曦堂院子的模样。毕恭毕敬地捧着一个锦盒。
果然,见到后院姑姑们一瞬间,婉莹听见东安太妃在常曦堂里大喊:“传太医,快传太医。”
光有身体上的假象还不行,脸上也必须自然,要装作若无其事,又欢天喜地地给主子送药。再添上一些异想天开能得些赏赐的巴结模样就更完美了。
一个姑姑,慌慌张张地去外面,一看就是去传太医。
婉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心里怕极了,看着姑姑过来,压住心里的惊恐,换上一副笑脸说到:“姑姑留步,这是太妃送给太嫔的人参,烦姑姑进里面通传一声。”
婉莹语音未落,姑姑脚也不停头也不回急急匆匆地说:“姑娘先别进去了。这会儿顾不上了。”说完匆匆忙忙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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