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太后已经同意将咱们地生辰八字送到钦天监。”
婉莹当然害怕,没坐上花轿,她始终不放心。更何况太后也没有首肯,自己就陪荣亲王,这样招摇过市,万一太后知道了,肯定要说自己没有家教。
荣亲王早就知道婉莹的顾虑,来之前已经跟太后请示过了。因此只说:“你放心,刚才我已经跟太后说过了,她老人家只说让咱们别着了凉。”
“真的?”婉莹没想到荣亲王如此心细,连这一层都想到了。
“我还能骗你不成,不信你去慈宁宫问问太后。”
“以前在家里,听丫头们说,对着陨星许愿可梦想成真,不知是真是假?摘星台高处不胜寒,你再等会,婉莹加一件夹袄就来。”
进屋开柜,随手拿了一件最厚的白狐立领翻毛皮夹袄套上,又从火盆夹了几块正红的银炭放进手炉,这才出来。
他取过手炉,随手放在廊下的栏杆上,紧紧地抓着婉莹的手。婉莹再也挣脱不开,任由着他带着婉莹去他的方向。
“摘星台在东宫,不过我知道近道,不消半个时辰就能到。”
一听半个时辰,婉莹顿时有些泄气,“早知道路途这样遥远,还不如呆在房里看会词书。”婉莹略带撒娇地说道。
荣亲王听婉莹如此说到,像是怕婉莹反悔似的,把婉莹的手攥的更紧了。
“王爷,奴婢的手。”
他突然停下脚步,正面站在婉莹的面前,一本正经地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王爷啊。”婉莹一头雾水地说。
“你马上就是我的王妃,我不许你叫我王爷,叫毓彦可好?这样听着不生分。”他略带撒娇和霸气的说到。
荣亲王认真的,可是这里是紫微神宫,位份不能乱了,就算婉莹是王妃,人前人后,婉莹也不能直呼其名。这就是规矩。婉莹有些迟疑。
荣亲王见婉莹不出声,也知道宫里的规矩破不得,又说:“不叫名字也罢,叫名字听着也生分,不如你叫我六郎如何?”
“叫你六郎,岂不比直呼尊名更要命?”
荣亲王复又扯着婉莹的手,继续边走边说:“那就有外人的时候,你叫我王爷,只有咱俩的时候,你叫我六郎,如何?”
“奴婢知道了。”
“还有,不许你再自称奴婢,你是我的妻。”
荣亲王说得云淡风轻,落在婉莹的心里却是甜蜜无比。他不用王妃,而用了妻字。妃可复立,而妻此生只有一人。婉莹是他的妻,今生今世,只有婉莹一人是他的妻子。
“父亲母亲在家里常唤婉莹‘青儿’。”言外之意溢于言表。”
他果然欢喜起来,像个孩子一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也叫你青儿可好?”
“六郎视青儿为妻,青儿也视六郎为夫。”说出此话连婉莹自己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一个深居闺阁的女子,也能‘口出狂言’。
婉莹原本被荣亲王握着的手,不知从何时开始十指相扣,密不可分。他步步向前,婉莹亦紧随其后。深宫道阻且长,但是有他相伴,婉莹不觉得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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