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替皇上谢过太后和王爷,这么热的天儿,太后别着了热气。”
“张大人客气了,皇上身边儿离不开人,哀家过些日子再来。”
“臣恭送太后。”
太后像越过空气一样,越过安阳长公主,没走几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太后身后传来。
“太后嫂子,你就是这么照看皇上的吗?”
太后停了一下,不予理会,继续往轿辇的方向走去。
“站住,本主跟你说话呢!”
张秀庭早就惊得张口结舌,荣亲王不禁叫出来:“姑母,你……”毕竟安阳长公主是荣亲王的长辈,‘太放肆’三个字荣亲王并没有说出来。
太后缓缓地转过身子,幽厉地盯着安阳长公主,不容置疑的口气,对着安阳长公主说:“你这是跟哀家算帐吗?”
张秀庭已经额头冒汗,没想到自己帮皇上传一句话,竟然撞上了这两位大神的对决。
“你说呢?”安阳长公主被反诘,丝毫没有怯懦,硬着脖子摆出一副天家贵女的凌厉气势。
“无法无天!”太后显然已经有些动怒。
“得了吧,太后嫂子,在我面前,你还装着太后之尊吗?”
“放肆,到底是哀家和先帝太过纵容你!”
“哈哈哈哈……你纵容我?安阳长公主府邸里的小小女官,居然能说出这样的大话。哈哈哈……”
“疯妇,哀家懒得搭理你。”
“贱婢,当年若不是我提携了你,你还是公主府里的女官,你不谢我的提携之恩,以怨报德,我当初真不该把你献给先帝。”
“放肆,你若今儿不想要脸面,哀家索性也跟你算算帐。”
“好!杜丽笙你果然要恩将仇报了。”
“恩将仇报?若不是哀家看着你是先帝的同胞,你犯的罪,够你下十次地狱!”
“我下地狱也会拉着你陪葬!”
“疯妇,哀家没工夫跟你磨嘴。”太后说完,转身准备上轿辇离开。
不料安阳长公主像一只恶狗一样,咬住太后不放。一把将太后拉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贱婢,你想走,没那么容易!”
太后一把打掉安阳长公主的手,狠厉地说:“你果然是活腻了。”
“哈哈哈……你个贱逼,居然口出狂言!我是先帝的同胞,你不会想暗杀我吧?”说完扭身对着张秀庭大喊:“张大人,你可以作证,如果本主哪天遭遇不测,就是太后下的黑手。”
太后厌恶地望着安阳长公主,决绝地转身,准备再次离开。不料还是被安阳长公主拦下。
太后厌恶至极,瞪着安阳长公主说:“你真是活够了。”
“贱婢,你吓唬谁!我堂堂金枝玉叶,难道是被你吓唬长大的?”
太后冲着一个抬脚的太监说:“去叫两队羽林军,站在大殿一百步的地方,听候哀家的调令。
抬轿太监得令,麻溜地跑下台阶,消失在紫宸殿之前。
“想灭口,没那么容易!”安阳长公主说着从自己地袖襟中掏出一个盒子。
“哀家今儿替先帝管教你这个没规矩的公主。”
“你管教我?真是痴人说梦。你看看这是什么?”
“哀家不用看,这是你伪造的先帝遗诏!”
安阳长公主大惊,自己的杀手锏还没使出来,太后就已经先发制人。让自己后发受制于人。
“你怎么知道?”
“你个勾结宫中档案库的司库,捏造先帝遗诏,妄图在关键时候至哀家于死地,休想!”
安阳长公主惊愕,大声喊道:“贱婢,你竟然暗中监视我。真卑鄙!”
“彼此彼此,你安插在慈宁宫里的小太监今儿索性一并还给你!”看见远处的羽林军迈整齐矫健的步子往这边跑。太后振臂一挥,羽林军加快了步伐,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站在紫宸殿的丹陛之前。
“拿下她!”太后语气中带有不可置疑的威严。
安阳长公主吓得浑身颤抖,顾不上手上的盒子。“你敢拘我?我是先帝胞姐,本朝的长公主。”
“哀家拘的就是你。”
羽林军已经踏上台阶,腰间悬挂的宝剑,摩擦着侍卫铠甲上的金属片,发出刺耳的声音。
“杜丽笙,先帝驾崩之前,曾让你护着我,你就这么护着我吗?”
“今儿你既然想闹,还拿出这么个东西想致哀家于死地而后快。哀家就告诉你,你放在档案库那张假诏书哀家早就看过了,能留你到今日,已经顾念着先帝的情谊,你伪造圣旨,企图谋害当朝太后,光这一条,就够你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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