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没想到,没想到大家嘴里的尤物,竟然就楚楚动人地站在眼前。
侍卫头领吓得赶紧跪下来,婉莹被一个彪形莽汉吼得委屈,搂着小孩儿掉泪。
方公公扑过来,死死地按着侍卫头领的脑袋往地上磕头赔罪。
“娘娘,饶了他吧,猪油眯了他的王八眼睛,蒙了他的王八心。”
直到方公公替自己求饶,侍卫头领才从荒诞淫邪的念头中,回转过来。这样的女人别说干上一回,就算多看一看也是要掉脑袋的。死死地趴在地上,仍然还是不死心地抬头偷看了婉莹一眼。
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尤物,若是嫁在寻常百姓家里,还能时不时地调戏一番,解解馋;偏偏嫁给了亲王,真是可惜了。别说调戏,就是多看一眼也不能。
方公公再一次将侍卫的脑袋往下按,婉莹擦了自己眼角的泪,平复了心绪,搂着小孩儿复又踏上花径小路。
等婉莹一行人走远,方公公站起来骂道:“王八羔子,你瞎了眼,连主子都敢冲撞。”
侍卫头领看着眼前的方公公,心里恶狠狠地骂道:“老阉狗,你才是断子绝孙的王八羔子。”心里骂归心里骂,脸上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嘴上也是毕恭毕敬地说:“公公,还请您周旋周旋,务必给我描补描补。”
“瞎了眼的野畜生,娘娘若是要你的命,你死了也白死!”
侍卫头领一个血气方刚的七尺大汉,听到方公公又谩骂自己,简直像拔刀切了这个阉货,可是他是行宫总管,就连行宫的侍卫统领都得看他脸色,自己一个小小的领班头领,怎么能在他面前吹胡子瞪眼,拔刀威胁?只怕自己的刀还没拔出来,后面十几个弟兄就用手中的刀锁住自己的脖子。
想到这里,侍卫头领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哭求到:“方爷爷,我哪里知道她是娘娘,她冷不丁地跑出来,头上就带了一朵花儿,我还以为是个小宫女。”
方公公皱着眉头摇着头说:“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宫里人再寻常也可能是天大的主子,你们总是当耳旁风。”
“方爷爷,我瞎了狗眼,猪油蒙了王八心,还求方爷爷给我通融通融。”
“你起来吧,娘娘若是没生气,就是你的造化,娘娘若是生气,真的发落你,活该你没造化。”
方公公说完,甩了衣袖转身走人,
留下侍卫头领一个人跪在原地,一面担惊受怕,生怕受到处分,另一面,仍贼心不死地望着婉莹的身影。
“周哥哥,你可真厉害,连娘娘都敢训斥。”十几个侍卫见主子和方阎王都走远,凑过来叽叽喳喳地说。
“你离娘娘那么近,娘娘身上香不香?”
“刚才离的那么近,你怎么不趁机摸娘娘一把,就算死了值了。”
“是啊,要换作是我就直接趴在她身上,好不好地,先压压她。”
“得了吧你,除非你不想活了,她还没走远,你去压一个试试?”
“我说的是刚才,刚才周大哥离她那么近,若是装作故意扑到,也能说得过去。”
“她长得可真白,跟咱们见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你可真会说实话!咱们能见到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皮糙肉厚?压在上面,跟骑母猪背上一样!你看看她,要是跨在她身上,估计能挤出水来。真是个水灵灵粉嫩嫩的尤物啊!”
侍卫头领无心跟自己手下的十几个侍卫贫嘴,望着婉莹远去的身影,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被勾走了,狠狠地用袖子蹭了自己嘴边的哈喇子,心里不知是赌气还是发誓:“老子一定干死你!”
看着婉莹一行拐出视线,侍卫头领,愤恨地站起来,大声叫嚷道:“都胡说八道什么?不想活了!”
十几个侍卫全部噤声,怯生生地望着头领。
那边方公公追上婉莹,一行人原本要去花园逛逛,此时也只能作罢。
婉莹搂着小孩儿,越过水帘,进了锦瑟居正殿。
望着天宫似的锦瑟居,小孩儿有些战战兢兢,“姐姐,谢谢你带我进来。你能帮我找找我娘吗?”小孩儿对婉莹说道。
婉莹认真地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娘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叫小毛子,我娘叫李潘氏。”
“你别着急,姐姐让人去找你娘,你在这里等好吗?”
“姐姐,要等多久,我姐姐在家里被叔叔婶婶们打伤了。”
婉莹皱着眉头,扭头对芸娘和红芙说:“多找些人,赶快去把他娘找到。”
“姐姐,我也要去。”
婉莹轻轻按住他说:“小毛子,你要是想赶快找到你娘,就坐在姐姐这里等,要是跑出去了,园子大,想找到你可没那么容易。”
小毛子顺从地点了点头。挨着婉莹身边坐下。
“姐姐,小毛子听你的。”
芸娘和红芙已经出去找人,殿里就剩下婉莹和小毛子两个人。
“姐姐,你真的能帮我找到我娘吗?”
婉莹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小毛孩儿,不知从哪里生出一种强大的母性力量,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情愫,这种情愫在婉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引着婉莹奋不顾身地去替小毛孩儿挡刀。婉莹明白,自己想帮他,帮他找到自己的母亲。想到这里,婉莹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说道:“嗯,姐姐一定帮你找到你娘。”
小毛子一脸惊喜,瞬间又一脸悲伤,“我姐姐在家被打伤了。”
婉莹问道:“你爹呢?”
“我爹早就死了。”
“那你娘为什么进行宫里干活?”
“家里没有地,我娘养活不了我们姐弟俩,我娘说只要进了宫,每个月能领一两银子,一两银子换的粮食能养活我们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