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阳,只不过这岛上光有你收服的客卿和苏家人,这样只怕不行,你还是得想办法,让自家人过去,毕竟再怎么说,这都是外人…”
许绍华附和道:
“是呀,伯阳,虽然你说伯恩和伯晓都走上了仙道,但毕竟年纪还小,如今既然有了自家山头,还是让我过去照顾他们,你看看是不是再想想办法…”
许伯阳明白无法和他们解释通魂牵丹的事情,即便解释了也无济于事,终归是亲骨肉,亲眼看不到哪有会放心的,说道:
“季父,你别担心,如今我已经摸清了门路,想出去不是难事,只不过我此番回到郁川,却是郁川姜家人找我去帮他们办点事情,可能需要耽搁时日。”
许绍华眼见许伯阳不反对,松了口气,忙说道:
“没事没事,伯阳,如今伯恩和伯晓能安然无恙,于我家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此等大恩大德,季父真是无以为报…”
许绍良皱眉:
“绍华,自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这样,就先等伯阳把仙家事情处理了,再做商议。”
许伯照此时插话道:
“大兄,是了,你说起仙家,丁家的丁宗正,这两年来找你了好几回,上个月头又来了一次,家里问他什么事情他也含糊其辞,你恐怕是得去清宁湾一趟。”
“丁福生?”
许伯阳心头一紧,说道:“我之前和他说过一下,伯照,你可照我说的话回了?”
许伯照点头道:“都是按照大兄先前的意思回的,说是帮丁仙长送物未归,不过我听他口气,你出去的事情他得你知会,貌似丁道长回来也和他说了,其中缘由已经知晓,貌似另有它事,像是在等你回来。”
许伯阳微微一愣,目光闪烁,只应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说,此番他出去是得了丁天石的应允,交还灵犀子时专门说了,如果丁福生还上门来,那他找自己应该另有其事。
眼下离惊蛰只有一月,难不成是丁天石上次所说,交子之期临近,让我护送灵犀子去郁川?
不过如今的许伯阳出去青神两年,无论心中城府、脑中思量已经和之前天翻地覆,是故并不急于一时,微微沉吟,便说道:
“无妨,刚回来,先坐会儿,晚一点再我过去一趟。”
说罢又和家里三人,细细讲起自家擒龙山的情况和如今伯恩掌家、伯晓炼丹的事情来。
两位老人一时听得眉飞色舞,又不免热泪盈眶,许绍华叹道:
“伯阳,我许氏一族自从伏龙镇覆灭,我家这一脉擒龙村分崩离析,今日听得你这一番话,真是可以告慰列祖列宗啊,从今往后,家里总算是有一块栖息地,从此家族可以复兴矣!”
“季父言重了。”
许伯阳闻言脸色微变,如实道:
“伯阳没有那么大能耐,我不求家族如何兴旺,只求自家家里人平平安安,莫受人欺凌就好。”
“另外,父亲、季父,我有一事想问,说起这伏龙镇,当年的伏龙镇如今是在何处?”
许绍良和许绍华闻言对视一眼,脸色均是一黯,对于当年伏龙镇的事情,就是两位老人的噩梦,谁也不想再提起,许绍良叹了口气,正准备回应,不料许伯照开口道:
“大兄,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伏龙镇了,只有屹山镇,就在东海边上,如今是姜家的地盘,镇上听说还剩下些姓许的家族,只不过貌似和我们关系不近。”
“嗯。”
许伯阳应了,看来那李光年并没有胡诌,遂问道:
“父亲,你可知当年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伏山镇会遭覆灭?”
“说实话,我们真不知道,只知道那年山崩地裂,海水倒灌,良田全部被淹没,到处都是死人呐…”许绍良叹气道。
许绍华黯然道:
“伯阳,此事你莫要去打听,这事和仙宗有关,如今过去这么多年,伏龙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人知道。”
“你也不必介怀,我家本就是擒龙村的农户,没什么背景,这仙家打架,殃及凡人的事情,在青神实在太过寻常,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反正伏龙镇姓许的不光我们家这一支。”
许伯阳点点头,他问及此事完全是许绍华刚刚提醒,也并没有想着调查什么,只想着以后和中湖三岛三家以后如何处理关系,毕竟知己知彼,方才稳操胜券。
其后四人又聊了一阵,话题无非还是许伯阳这一趟出去的见闻,许伯阳知晓三人万分好奇,除去如离和尚、狼莫部、三千书院这一些牵扯较大的事情之外,其余遂都一一讲了,以消除三人的疑惑之心。
许伯照听闻这千星万岛湖如此神奇,不禁心痒难耐,笑着说道:
“大兄,若是你事情办完,方便的话,可带上伯照出去瞧瞧,想不到这天下还有这种地方,真是造物神奇。”
许伯阳一笑:
“可以,没事,咱们几个扯不到仙宗头上,以后两头都是家,想出去就出去,想回来就回来,这点灵石眼下大兄得起。”
许绍良一听大喜:“那我也要去瞅瞅!”
四人相顾开怀大笑,一时间水榭气氛欢快起来,一番说笑之后,许伯阳随即又问了问风青镇上的情况。
许绍良笑道:
“如今的风青呀,得亏伯照和你季父了,我倒是撂得清闲,整日养遛鸟,买买吃食。”
许伯照一笑,道:“大兄,我来说吧!”
许绍华眉眼含笑,出言制止:“不成,你小子太谦逊,还是我来说!”
许绍华大致说了情况,原来许伯阳带二子走后,三人回到风青镇,许伯照基本上接过了许绍良的事务,与汪家二子汪万里携手坐堂,而整个风青镇的账目皆由许绍华打理。
庶务板板正正,账目一丝不苟,许伯照能说会道,左右逢源,平衡凡人各家利益关系,分配均衡,丁福生瞧了几次,都赞不绝口。
许伯阳听得欣喜:“真是有劳季父和伯照了!”
许绍华和许伯照皆是客气摆手,不肯居功,许伯照说道:“大兄,季父谬赞,伯照做的事情不多,还是汪家的万里公子操心劳力。”
话题说起汪家,二人脸色微微有些一黯,便不吭声了,许绍良叹了口气:
“不过,伯阳,去年你汪伯和万里去南郊瞧村民凿塘放水,不小心滑倒摔了一跤,伤了后脑勺,她家大女儿和丁宗正赶过来瞧了,命倒是保住,只可惜再也站不起来,算算也快卧床一年了,唉,老了,神志不清,整日里胡言乱语,你得空了,去府上瞧瞧他…”
许伯阳闻言一怔,默默颔首:
“父亲,我明白了。”
其后四人又聊了一阵,叙别来之情,许伯阳陪着二老吃过午饭,拱手告辞,御剑往清宁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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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剧情过渡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