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费文玉突然骂了一句,一拍桌子,郁闷道,
“这费文龙竟然比我高了八十多名,还有这吕阳羡一个纨绔子弟,登徒浪子,也比我高五十多名,这册子是谁编纂的?真他娘的扯淡!”
许伯阳和丁雪廉闻言各自暗暗好笑,丁雪廉忍不住咯咯一笑,问道:
“你家哥哥和吕公子好歹凝元九层,不也正常,敢问费公子排在第几?”
“这又不是按修为排的,这是按赔率,否则丁姑娘凝元七层的修为,又怎能排到第十三位?”
费文玉有些愤怒,将册子推了过去,
“简直太瞧不起人,居然给我排到了一百二十三名。你们看吧,我不想看了。”
许伯阳苦笑一声:
“费兄,那你也比我高啊,无妨无妨,书是死的,人是活的!”
“伯阳此话深得我意!”
费文玉点了点头,低声道:
“我大致都翻了,这地元级只消看前五十便可,最多前六十,后面的都是小猫小狗,不值一提!”
丁雪廉扑哧一笑:“费公子,我说了你别不高兴,这话我怎么听着像你在自己骂自己啊?”
费文玉捋了捋袖子,哼道:
“编纂此书之人当真狗眼看人低,此番太和经武宴,我不大展身手,惊掉他们的下巴,我就不姓费!”
“好了,此刻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可有记住了?待会回去好印证。”
许伯阳问了一句,见他二人各自点头,心下落定,便默默翻开天元级的修士名录看了起来,适才他目光如电,已经基本将地元级修士前三十的信息都记了一遍,待回到客栈便可以默写出来。
丁雪廉果然排在了第十三位,看来这女子还真是深藏不露。
既然那个马面修士不来,不妨连天元级也看一下。
许伯阳翻着书册大致看了一圈,这天元级比试还基本就是仙宗羽士自家的小宗子弟居多,像谢舒歌那般的小族子弟少之又少,看来都是得到大宗授意,故意放弃了大宗羽士徒子徒孙的身份,入了仙宗支脉,为了搏一搏天元六甲。
毕竟得了天元六甲算得上鲤鱼跃龙门,踏上了捷径,总比待在家族之中等待羽士主动垂青好些,家族那么多人资源有限,若不主动出击,真会泯然众人矣。
而且这些人筑基修士至少占了四成左右,剩下的都是凝元九层的修士,当然,册子之中并没有明确标注了筑基修士的小境界,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筑基中期的修士。
“这位小姐,二位爷,看得怎么样?”
马面修士送走一波客人,走了过来笑呵呵坐下。
许伯阳合上书册,推了过去,瞧了费文玉一眼,微微点头,费文玉心领神会,问道:
“通事,这光有个介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翻来覆去,还真是无从买起!另外你这玩法也没有介绍,赔率也没有,你让我们怎么买?”
“爷放心,这册子里的东西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至于玩法,各位看了名册心中有数,且听我细细道来。”
马面修士身子凑过来,开始介绍买法,
“三位,先抱歉则个,实在不好意思,这单场胜负和串场现在暂时买不了,要等各镇各家修士先签到后抽签,对阵表出来之后才能买,现在只有天元六甲和地元六丁两种玩法,说白了,就是直接买谁谁最终能到什么位置!”
费文玉轻车熟路,说道:“晓了,赔率呢?”
“赔率是这样,按名册排名来算,天元地元分开,譬如天元级第一位谢舒歌,若你买他天元一甲,便是一赔一,若你买他天元二甲第一,便是一赔二,以此类推。”
“地元级有所不同,因为有分组,譬如排第一位的赵久常,你买他地元六丁一甲第一,那也是一赔一,第二是一赔二,第三则是一赔三,至多便是一赔三,因为无法跨组。”
“每下降一个排名,对应增加一倍的赔率!”
这玩法听着并不复杂,许伯阳和丁雪廉一听便明白过来,马面修士又笑道:
“天元前三十名和地元前一百名都是以此类推,至于后面的修士,统一都是一赔两百,各位若是想碰碰运气,也可以试试,不过诸位应该都明白这些修士为何排在后面,还请瞧清望准,莫血本无归!”
“行了!”
费文玉站在身来,一拍储物袋,丢出去两枚郁青灵石,
“谁都买前面,没什么意思,既然要赌,不妨玩个大的!我先来,我买地元级一百二十三名地元六丁二甲第一,两枚郁青!”
“地元级第一百二十三名?”
马面修士怀疑自己耳朵坏了,问了一句。
费文玉哼了一声:“怎么?不可以买吗?”
“可以可以!”
马面修士瞬间领悟过来,翻着书册,呵呵笑道,“抱歉抱歉,小人多嘴,爷稍等,这就开单!”
说罢翻开书册,找了半天才翻到费文玉的名字,开始填写单子。
费文玉想想,又掏出两枚郁青灵石拍在桌子上,说道:
“还有,我再买两枚郁青,一枚买地元级一百九十八名地元六丁一甲第一,一枚买地元级第十三名地元三甲第一!”
马面修士忍着笑,低着头用笔填写,道:“好好!爷稍等!”
费文玉心满意足,望着许伯阳和丁雪廉,问道:
“那个…你们不买吗?”
面对费文玉的询问,许伯阳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站起身来摇头道:
“算了,你买,我就不买了。”
丁雪廉起身笑道:
“我买,承羊面公子吉言,我也买一样,讨个好彩头!”
等二人拿了单据,三人方出了赌坊洞穴,许伯阳当先折返,费文玉好生奇怪,低声问道:
“伯阳,你我都是一赔两百啊,如果中了,一枚就可以得两百枚,那可是整整两万枚灵石呐,如今你已经凝元九层,明显与实际不符,你为何不买一点?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许伯阳无奈笑道:
“我若再买,那真是坐实了我们就是三个蠢货,这面具也不用戴了,直接告诉人家,我们就是这三个人!”
丁雪廉收好票据,不屑说道:
“管他呢,知道也无所谓,我了灵石买自己一个高兴,怎么了?”
许伯阳摇了摇头:
“这家赌坊背后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且不说中不中,即便中了,灵石拿不拿得到还是另说,这些人的钱没那么好赚,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些为好!再说我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为了一点钱财去节外生枝,毕竟咱们志不在此。”
费文玉和丁雪廉睁大双眼,二人只觉赌坊都是愿赌服输,天经地义,压根真没想到对方会黑吃黑这点,一时间对他刮目相看,丁雪廉若有所思,点头说道: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还是阳哥谨慎!”
许伯阳不再多言,折回去地摊上买了一些苏紫露需要的灵植种子,便和二人返程,等到了郁川城门外,天还没亮城门紧闭,三人附近找了一个安静地方,打坐到天明,方才入城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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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