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夜里有深长的梦境。小区楼下,雪积了厚厚一层。她在光洁平整的雪地里打滚,却没有留下任何压痕。原来是梦。意识到这一点,她变得肆无忌惮,任由自己和雪花亲密接触。四处空无一人,触感寒冷,却柔软,让人流连忘返。
梦结束后,符黎感到浑身疲惫。身T酸软,伴随着轻微头痛。昨天好像说了很多话,前言不搭后语,甚至忘记了那场面怎样结束。她缩在被子里,像是还没从梦中彻底清醒。
另一边,颜令儿还在做清晨瑜伽,手机就收到好友的消息。
“啊?所以是nV二房东把房子租给一个高冷帅哥吗?”她飞速厘清状况。
“确实,就是字面意思的高和冷。”
“记得嘱咐他别再半夜扰民!”令儿义正言辞,下一秒态度又峰回路转,“那个词怎么说来着,C什么的?”
Crush,短暂的、突如其来的迷恋。昨晚,符黎确实感觉到心跳加速,但那大多是因为酒JiNg和气喘吁吁的爬楼运动。
“算了吧……而且我昨天喝了点酒,完全在他面前乱讲话。”
“那又怎样,他之前那么吵,你俩现在扯平了。”
颜令儿的语气似乎能从文字背后透过来,让人轻松不少。她掀开被子,起床。客厅茶几上,百合花被拆掉包装纸,放在简约的透明玻璃花瓶里。对了,那是卫澜送的花。后来她几乎都忘了自己手里还捧着花束。
是室友做的吗?符黎不记得具T发生了什么,却能记起他的容貌。一身黑sE:衣服,头发,眼瞳。高个子,b卫澜和小叶还要高一点——她甚至没发觉潜意识竟然擅自拿他们作为b较——但身T很薄。他一定很适合戴项链。她想着,同时取出白纸,写下歉意和谢意留在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夜过去,路上的积雪已不见踪影。幸好车辆无法通达的地方还残存着雪景,抵达叶予扬家时,他正在小区公园里和妹妹堆雪人。他们都穿着hsE外套,一只像芒果,一只像柠檬,完全是两个刚从树上摘下的快乐的水果。
雪人大T有了身形,还缺少眼睛和鼻子。他看见符黎,挥了挥手,蹲下身与予清说了几句话便跑来。大雪难得一见,b起补习,她宁愿小叶留在户外。
“让予清一个人没问题吗?”
“小妹才不是一个人,她有几个好姐妹一起玩呢。”
“其实今天就在外面玩雪也不错。考试临近,需要适当放松心情。”符黎停顿了片刻,“反正我高考前是这样。”
“……不要。”小叶看着地面,回答得g脆。
她忽然察觉到异样:他好像不是刚才那颗快乐的芒果了。在高三巨大的压力底下,一切悠闲惬意都让人心生愧疚。
符黎想表示些安慰,想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不用这么紧张。但直至进入书房,她才发现他异样的真正原因。书桌上放着一封信,淡粉sE,用心形贴纸密封。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情书吗?”她忽而燃起熊熊的好奇心。
“唔。”小叶r0ur0u头发,勉强承认。
“真好啊……年轻真好。”她感叹道,“我以前也写过情书呢,只不过是替别人写。怎么样,你打算接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视线越过她,看向门旁的书架。“我看不太懂,很多拼音缩写。”
她一时失望,因为拼音首字母通常无法展现语言的妙处。
“小符姐喜欢什么样的?”
符黎想了想:“平铺直叙的。简明,不矫饰,但尽量详细地传达那种心情。不过,假如我十七八岁,可能也会用上拼音和缩写吧。那时候总是想方设法制造一些谜题之类的,又想藏起来,又想让别人知道。”
“十七岁和二十四岁的差距有这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