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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兔子洞
张茗彦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爱丽丝的兔子洞,迎面而来的全都是光怪陆离的扭曲幻象。
甚至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在一条林间小道上,周围环境鸟语花香,道路两旁还种着各式各样的果树,无论是苹果梨子,还是菠萝草莓,居然都长在了树上,整个画面颜色清新又明亮,软乎乎的好像是儿童画里才有的产物。
他走了没几步,之前还一无所有的道路上突然多了一颗水蜜桃,就好像是突然从土里冒出来似的,不过那颗水蜜桃非常干净,表皮是浅浅的粉色,微风轻轻一吹,柔软的桃肉便轻颤起来,好似在里面包裹着满满的一捧水,让人看了便食指大动,只想要好好地尝一尝。
张茗彦突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很需要解渴,双脚便控制不住地冲那颗蜜桃走去,只是还没等他靠近,那颗水蜜桃就十分警觉地颤动了一下,随即它竟然往前蹭了一下,费力地往远处挪动,看样子并不想被张茗彦碰到。
但水蜜桃又没有双脚,挪动的速度自然是很慢的,与其说是逃跑,倒不如说是勾引别人来抓它,在幻境中的张茗彦脾气也变的有点坏,见水蜜桃要逃走,他沉着脸色,干脆抓住路旁边的一根棍子往前用力一桶,那根粗硬的长棍轻而易举地便戳在了水蜜桃身上,霎时,那颗发浪的桃子就动不了了,与棍子连接的地方也因此渗出来不少汁水来。
见状,张茗彦走上前,他将兀自颤抖个不停的水蜜桃拿在手里,桃子的表皮变得更红,还隐隐有些发烫,张茗彦另一只手抓住那根长棍将它拔出来,然后就看到水蜜桃外面的薄皮已经彻底破开,被长棍抽插过的桃肉更是糜烂泥泞,露出一个大大的洞,此时大量的蜜汁就顺着那个孔洞流下,沾湿了张茗彦的手掌,男人下意识抬手舔去,香甜的蜜桃味道瞬间就俘获了他,男人顺着手指,最终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舐着那个往外流汁的洞,他吸的十分用力,好像恨不得吸干里面的汁水,将整个水蜜桃完全吞之入腹。
他终于张开口,将牙齿落在了那饱满的桃肉上。
“……不要!”水蜜桃突然开口说话了,它呜咽着,似乎在求饶,可是张茗彦却并不在乎,他只想把眼前鲜美的果肉毁掉,搓揉成粘滑软糯的果泥。
*
张茗彦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他整个头部疼痛难忍,还伴随着阵阵晕眩,光是坐起身,都几乎用了他全身的力气。
现在大约已是上午了,窗外的阳光直射在张茗彦的脸上,他下意识抬手去挡,却迟钝地发觉自己的手臂也很疼,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样,他的手腕上更是有一道沾着血迹的青紫勒痕,直到看见这道伤,他这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只手之前被丁囿铐在了床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
而他……昨晚竟然强暴了丁囿。
张茗彦的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无论是对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小孩施暴,还是和男人做爱,哪一件事情都已经超出了他能接受的底线,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可偏偏他之所以会这么做,也全都是败那个“受害者”所赐。
不,丁囿算是什么受害者?一切不过是他的自作自受罢了。
那些以往会对丁囿升起的同情和担忧,这次却一次都没有在张茗彦的心头浮现过。
张茗彦还想起了程倩云。
那个女人过于善良,她走的时候,只是在信里提出要和张茗彦解除婚约,还提起了前夫的事,却独独没有说丁囿对她做出的恶行,只因为她知道,张茗彦一直很看重丁囿,也很在乎丁家的人,她不愿因为自己,让张茗彦与丁囿一家起冲突,更不愿打破他平静美好的生活。
可她也确实不可能再和丁囿这个强奸犯共处一室,这次她好运被文斓救了,那下次呢?她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没有文斓的话……或许她真的会受丁囿挟制,从此迎合了他,与他维持着见不得人的关系。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便觉得后怕不已,这才下定决心离开,还把之前张茗彦送给她的东西全都留了下来。
但是她低估了张茗彦的能力,男人只用了几个小时就找到了她的踪迹,她看着风尘仆仆赶到自己面前的男人,终于下定决心,把实情说了出来。她心里对被无辜牵连的文斓十分内疚,也确实不想再看张茗彦的一腔忠心都喂了狗,只是程倩云也确实不愿再回来,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和张茗彦……确实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算在一起,也很难有好的结果。
张茗彦喜欢程倩云,也尊重她,最终他没有强留对方。可是他打从心里不认同程倩云的想法,谁说他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明明……她都要和自己结婚了,如果不是因为丁囿的话……张茗彦心中痛苦至极,对丁囿这个罪魁祸首也充满怨愤。
说起丁囿……那人去哪了?
张茗彦蹙着眉,他刚想下床,便听到自己身下突然发出一声呜咽,男人眉头皱的更紧,他掀开身上的薄被,就看到丁囿居然就蜷缩在自己脚边,对方脸颊贴着他的腿,似乎正陷入梦魇之中,即使张茗彦这么大的动
', ' ')('作也没有醒过来,反而往他的方向又缩了缩,嘴里还发出呓语:“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张茗彦的视线接着往下,那一向处变不惊的脸也终于有了些裂痕,只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一只脚竟踩在丁囿深红色的贝肉上,甚至几根脚趾都已经插入了那道肉缝,怪不得他觉得身上都有些冷,只有右脚有些温暖湿润。
鬼使神差的,男人将脚又往里伸了伸。
丁囿整个身子都颤动起来,他抱住张茗彦的腿,好似在求饶,两颗柔软的乳肉就贴在张茗彦的大腿上。丁囿现在的身体看起来十分惨不忍睹,背上、四肢那些在殴打后留下淤青和伤痕就暂且不说了,他的身上还遍布着无数的咬痕,活像是遭遇了食人族,有不少地方甚至都渗出了血,显然是被人咬的狠了。
而他身上肉最多最软和的胸肉和臀肉上更是重灾区,此时贴在张茗彦腿上的那双豪乳早已被玩弄的肿胀不堪,胸膛上满是带血的牙印和掐拧后的青紫,突出来的乳粒上还垂着血珠,似乎是因为丁囿刚才的动作,让原本结痂的地方又裂开了,而他裸露在外的臀肉上自然也模糊一片,除了伤口就是精斑,干枯的白色痕迹与双腿间的白色连接在一起,也不知道被人在里面到底射过多少次,那些东西都已经顺着臀缝流了满屁股都是,而他的后穴上竟然还被强硬的插着一根假阳具。
瞧他这副模样,张茗彦心里厌恶更甚,他动了动腿,却发现自己被抱的很紧,根本动不了,偏偏丁囿的乳尖还不时蹭到他的腿上,仿佛在讨饶,肉与肉贴合的感觉让张茗彦极为不快:“欠肏的东西。”他暗骂一声,干脆伸出手掴在了丁囿本就红肿的脸颊上。
“谁!”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丁囿总算醒了过来,只是他刚一动,就又哀哀叫唤起来。身体实在太疼了,就算被卡车碾过一回也不过如此了,下身两个洞更是火辣辣的疼。可等他看见张茗彦的脸色,丁囿立马收敛了声音,甚至有些瑟缩,张茗彦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相当冷漠,也和昨晚施暴时的样子一模一样,让他看了便心生寒意。
不过丁囿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躲避的必要,张茗彦现在药效退了,理智肯定也回来了,男人绝对没有那个胆量再为难他。想到这儿,丁囿便没像昨晚那般害怕,反而升起一股怒气,他心道这次一定要让张茗彦好看,就算对方跪着求自己,也断然不可能原谅他了!
不过和预想不同的是,看丁囿醒过来,张茗彦竟然只是面色冷淡地抽回了脚,一直插在体内的东西被突然拔出来,丁囿差点叫出声,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不过张茗彦自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下了床就捡起自己的衣物,似乎并不打算对丁囿道歉求饶,他甚至还皱着眉把脚在地毯上蹭了蹭,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丁囿等了许久都没等来想象中的求饶画面,尤其见男人穿戴好就打算出去,他终于有些忍不下去了,他抓起身边的一个跳蛋狠狠往张茗彦身上砸去,总算制止了他离开的动作,丁囿额上青筋暴起,厉声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张茗彦总算回头,只是他看着丁囿的目光,就好像在看着一堆垃圾。他淡漠地说道:“你如果想对先生告状,我不拦你。”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你想对我复仇,也请便,但你记住——倩云的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算完。”
“你、你!”丁囿被气的差点喘不上来气:“你居然还敢威胁我?你忘了昨晚……你……”
“这难道不是顺了你的意?”昨晚给张茗彦下药的,就是丁囿自己,男人冷笑一声:“明明是你自己犯贱。”
“什……”丁囿的脸上一片空白,他是不是幻听了?这怎么可能是张茗彦?张茗彦怎么敢对他这么说话!张茗彦……怎么可能对他说这种话?
见他又想走,丁囿着急起来:“喂!”看着男人冷淡的眼神,丁囿身上阵阵发寒,他明明以为自己是十分愤怒的,他想对张茗彦破口大骂,可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变成了:“我……我头很痛……伤口可能裂开了……”
他头上的纱布歪歪扭扭,想来伤口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往张茗彦绝对不可能放着他这样不管。
可如今的男人却置若罔闻,他眼里甚至闪过一丝讥讽,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丁囿愣愣地坐在床上,他心里突然浮现出一股巨大的恐慌,好像自己弄丢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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