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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室外练习的日子，篮球场旁边围满了女学生，都是些只会喊666的脑残粉，她们的注意力全部在脸和身材上，对于打篮球的水平，真正关心的没有几个，应该说只要颜值够高，篮球水平再烂都没关系。
至于男生，除了归宅部大家都早就加入了各自感兴趣的社团，篮球社重建的第二十天依然没有新人加入。
所以赤司很不满。
不止是赤司，其他奇迹们的心情也很糟糕，这些女生什么都不懂，恐怕一个稍微有点小帅的男生花里胡哨的拍着篮球耍上几下，也能引起她们的尖叫。
比起大家，灰崎的接受度倒是挺高的，还各种花式灌篮，炫耀般吹了声口哨，得到一大片狼嚎。
青峰十分看不惯他这故意卖弄的行为，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直接翻脸，何况赤司还在旁边。
嗷嗷——！
“什么声音？”突如其来的嚎叫声让青峰一个激灵，紧张的四下查看，入目却是一片风平浪静，但耳朵没有骗人，接收到的声音离得很近，绝对应该在视野范围中。
破裂的风箱般，听起来不像是人类的声音，也不是野兽的咆哮，还要更加……诡异。
其他人脸色也变了，警惕的盯着周围，因为实在是太过平静了，那是对未知的恐惧。
黄濑用力揉揉眼睛，不管怎么眨眼都没办法把看到的畸形影子除去，抖着声音问，“你们……你们有看到操场上空那个巨大的黑影吗？”
回答他的否定的沉默，这下黄濑更慌了，自从上次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妖怪的存在后他经常疑神疑鬼的，这会也是想着那别是什么邪恶的吃人妖怪。
居然光明正大的出来作恶，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出现什么神秘的阴阳师潇洒帅气的驱除妖怪吗？
“你看到了什么？”
问话的是赤司，黄濑不敢隐瞒，“具体的情况我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很模糊的黑影，小赤司，那是妖怪吗？为什么我突然能够看到了？”
异色瞳中清晰的倒映出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黑色怪物，赤司沉声道，“恐怕……那不是妖怪，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奇形怪状的妖怪有很多，但从妖怪和这个怪物身上，赤司感受到的能量波动有所不同，可以确定那不是妖怪，篮球场附近这么多人，能够察觉到它存在的只有少部分，而且偏偏是青峰他们，和其他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别？
“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么办？”虽然黑影没有往这边靠近，但黄濑还是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其他人也瞪着眼睛试图去看清黄濑和赤司看见的东西，结果只是徒劳无功，他们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
数只蓝色的箭从某个方向射出，动作迟缓的怪物被射中，巨大的身体顷刻间分解成无数亮点，星星闪闪的消失在阳光底下，什么都没有留下。
黄濑确认到处都没能再看到黑影后松了口气，“走……走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又回来吧？”
“那是被叫做虚的存在。”
低沉沧桑的嗓音从篮球架上传来。
赤司抬头看向平平稳稳站在细细的球框上的黑猫，“虚？”
“虚？什么虚？”听到他口中突然冒出一个没听过的词，青峰奇怪的问了句，随即发现赤司没有看他们，反而望着头顶的篮球框，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除了崭新的球框因为前几天紫原的暴力灌篮而被不小心刮掉的一块油漆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刚才注意过那个怪物的胸前吗？”黑猫悠然的摇了摇尾巴，难得在赤司身上感受到优越感，自己总算没有白活这么多年。
赤司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有空洞。”
“没错，那是邪恶的灵魂，一部分亡灵会因为对现世的留恋或者怨恨等因素无法升天，最后堕落成虚，虚的特征是脸上的面具和胸前的空洞，代表着内心的空虚，探查并杀死他们的是死神，不过刚才动手的小鬼不是死神，而是灭却师，和净化虚让他回归轮回的死神不同，灭却师是完完全全的消灭虚，呀嘞呀嘞，那个小鬼年纪轻轻的就能运用灵弓，现在的人类小鬼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这么可怕。”
正感慨着的黑猫听到赤司冷冷的说“不要说呀嘞呀嘞”，顿时菊花一紧，前一秒还漫不经心摇晃着的尾巴耸拉下来，试图遮住某个部位，并及时把话题转移走，“真是奇怪啊，这个空座町虚的数量太异常了，之前在帝光你从来没看到过虚吧？那是因为虚及时被死神消灭了，这里大白天的居然出现了虚，说明管理这一带的死神根本忙不过来。”
“赤司……你到底在跟谁讲话……”青峰眼神涣散，颤巍巍的出声。
黑子叹了口气，青峰还是老样子对幽灵和鬼怪太弱了。
赤司看了面露紧张的奇迹们一眼，顿了顿还是解释说，“没事了，虚已经被消灭了。”
“虚？那个怪物是叫虚吗？”
“啊，那是恶灵。”
为了让他们一下子就能理解，赤司用了最直观的词：“恶灵”。
赤司的话再次刷新了奇迹们的三观，通过影视或者漫画，在他们的印象中不管是善良的幽灵还是邪恶的恶灵，都应该保持死时的模样才对，顶多遭遇车祸或者各种不幸事故导致模样寒碜一点血/腥一点，但黄濑看到的那个黑影根本连人形都没有，不对，脑袋和四肢还能够分辨出来的。
“地缚……灵吗？”绿间对这方面还是了解的比较多的，猜测起来，“说不定是这所学校以前因为学业压力太大或者没能考上重点大学而对人生感到绝望跳楼死后还被这个执念束缚无法成佛的悲哀的灵。”
桃井干笑两声，“绿间君你还是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书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