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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孩子
十二月下半,是个乐声处处、七彩灯光闪闪、商家们大辨节日减价的大日子。
今年的圣诞节,出版社跟往常一样,除了宋初晓的网编部需要在家轮班看好出版社的社交平台外,其余的员工只要把年底的工作都完成并安排好,便能从二十四号一直放假到过年。
这福利在同业来说,是个人人都羡慕的好事。
而对于裴约恒和宋初晓这二人小家庭来说,便是一个有他们小传统的日子。
过去的五年来,男人都必然事先准备好一枝上好的红酒,然后在圣诞节当日和他的晓晓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第一年他们吃了顶级牛排。
第二年他们吃了鲜美的龙虾大餐。
第三年他们吃了两人第一次尝的份子料理。
前年他们吃了日本刺身和A5和牛。
去年他俩在山顶吃了一家法国菜。
而今年,裴约恒打算简单一点,亲手给晓晓煮一顿晚餐。
为了二十四号能准时下班,裴约恒这三天几乎都在岀版社忙得焦头烂额,三餐都快散成用一口一口算的十四餐。
还好帽频过后,他真的拼来了平安夜那天准时五点半下班。
下班的时间,刚好能接上宋初晓一起去葡萄酒专店领取他早早订下的一瓶红酒,才一起去吃晚饭。
因着今天两人都能准时一起下班,裴约恒不打算回家吃饭。
他开车和她在这低温寒冷的十二月末到了一家火锅店,吃饱了一顿暖得发汗的热锅后,便和小女人在这充满浪漫气氛的日子里,十指紧扣地去看看街上一闪一亮的圣诞树。
沿路上双双对对的情侣们有的在手牵手,有的对坐在咖啡店里谈情,有的在彩光闪耀的树下拥抱,也有的在槲寄生树环下接吻。
除了那些甜蜜的情侣外,还有不少洋溢着幸福的一家几口出门过节。
有爸爸抱着女儿的,有妈妈牵着儿子的,也有父母各人一边小手牵着中间一蹦一跳的小宝贝。
“晓晓你看,”裴约恒扣着宋初晓的手,“那边有圣诞老人在派糖果。”
“噗,约恒你看,那些鹿也在派,哈哈哈!”她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就看见一群扮圣诞麋鹿的人围着一个圣诞老人在给几个小孩发糖,“好高笑,哈哈!”
“不是.....”男人抿了抿嘴,将小女人轻轻拉到怀里从后抱住,“晓晓不觉得,那拿糖的孩子很可爱吗?”
“你说那边在抢糖的小男生可爱,”她顺从地靠进了他的臂弯里,“还是那个哭得连鼻涕都流进嘴里的小女孩可爱?”
“......老婆,”他环紧了她的细腰,下巴刚好靠在她头顶上蹭了蹭,“你明明懂我意思的.....”
整个人被男人罩在怀里的宋初晓看着那些拿着糖果在笑的孩子们,她也是无声一笑。
孩子这话题,裴约恒最近不止提过一次,而且每一次都是认真且期盼的。
在这件事上,她并不是持反对的态度。
只是裴约恒才刚坐上成人文学部总编辑还不到一年,不论是工作量和家庭经济上,她都觉得还不到他们能给宝宝好童年的时候。
“懂,现在你是觉得他们可爱了,我就不可爱了,”她故意扁着小嘴,把他的意思曲解,“对不对?”
“不是,当然不是,”他听得岀她没恶意的语意,只好低头哄宝贝那样亲在她微凉的小脸上,“我家晓晓最可爱,老婆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人。”
“嗯,我接受你这虚拟奉承,”她笑着侧头,在他唇上吻了一记,“所以我们明年开始备孕,好不好?”
“好!老婆最好!”终于得了小女人的应许,他高兴激动得抱起她昂地头亲吻,“要不今天就开始吧!距离明年也不到七天了!”
被男人激动地胡乱亲吻的宋初晓溺宠地笑了一下,没有阻止他的行为,还垂下头迎上他的吻。
要不是她知道裴约恒当年是以荣誉生在A大中文系毕业,她都要以为他误解了备孕这两个字的意思,和怀孕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
在灯光彩耀的圣诞装饰下,街上的人们都看见了一名高大俊朗的男人正抱高自己的爱人,在一片浪漫的氛围下亲了一个又一个热吻。
当他终于吻够了放下她时,那双仿佛盛载着海洋的深蓝色眼眸里,只装有满满的幸福美满和爱。
“可我今天才第四天,”她指的,是这个月的经期,“要怎样开始呢?”
闻言的男人一愣,随后迷恋又欢喜地又吻了她一下。
“我们是要先备孕,那老婆就有空多多休息,少吃冷的东西,”一个接一个想法和计划在他的脑子里,不断地蹦岀来,“奶茶咖啡也减少一点,周末开始和我一起去运动,嗯?”
他一边说,一边重新牵上她的小手,漫步在欢乐的铃乐声里。
“好,我也听老公的。”宋初晓乖巧地笑着点头,同时跟着他的脚步慢慢的走。
', ' ')('十二月的气温低,偶尔还会吹来一阵冷风。
可牵着小女人的裴约恒却觉得,他不止手心暖和,连心头也被她的允诺暖得像在春风之中。
只要再过两天,等他的晓晓月经期一过,他就得每个晚上都努力耕耘。
想尽快让晓晓怀上孩子。
想他和她的这个小家庭更美满一点。
想把他和她的牵连再加深一些。
于是在脑子里把一家五口的画面描想了一遍又一遍的男人压下心里的激动,努力叫自己先不要担心给孩子改名字的问题,也不要想太远教育方向的事情。
逛完充满节日气氛的商街后,两人再去了一趟超市买了明天他准备要煮的食物,又给家里补上了些日用品和小零食才回家。
回家后宋初晓儿去洗澡,裴约恒把从超市买来的东西放好才去洗。
到他也洗完澡刷好牙以后,刚好眼尾看见小女人沾了一点殷红血滴的抹身巾,却不其然觉得脑子一紧。
男人本能地甩了甩头,将那微细的异感和卷曲黑发上的水珠一并甩去。
后脑那半刻间的怪异感没有引起他太多的注意,裴约恒一个人在浴室里穿好睡衣后,顺手地拿了他和她的抹身巾去洗衣机洗净。
为了能在年末休假一星期而忙活了几天的他躺到床上贴近已然睡着了的宋初晓,就在他闭上眼陷进梦里前,后脑子微微一疼,便整个人没进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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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又脑子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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