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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灌篮吧？”
“根本不是初中生的水平啊！”
那种不是在看同龄的队友、而是在看怪物的眼神。
也许之前青峰大辉感受到的，就是这样的眼神吧！来自队友的，起码还是带着善意的；可来自比赛中的对手的，就多少带着些消极的味道了。
郁凌听着篮球落地的声音，双手抓着篮筐，整个人凌空着。
觉醒的感觉，他也体会到了。
老实说，比想象中的更美妙一些。
那种不断涌上来的强大力量……
在仅仅作为“郁凌”的时候，是完全感受不到的。
果然是，仿佛认真起来，说不定会不小心连队友都捏碎。
郁凌松开拽着篮筐的手，轻巧地落在地上，一把捞过还在弹跳的篮球，扔进了场边的球箱中。
“哇——小紫原好厉害！”黄濑凉太愣了一下，立刻扑了过来，“果然，大家都有在变强呢！”
“因为多多少少都尽了人事吧！”绿间真太郎走到球箱边从里面拿了一个篮球，就这样站在差不多在中场的位置，摆好了姿势往篮筐投去。
“诶诶！小绿间！这可是中场啊！”黄濑凉太抬起头，目光随着篮球移动着，“还有这个抛物线是怎么回事，也太诡异了吧！哪有这么高的三分球——”
话音还未落，球就稳稳当当地进了。
“跟你说了啊，黄濑。”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说道，“我的三分球，是不可能投失的。”
“啊啊啊，有这么强大的队友，感觉好安心呢～”黄濑凉太笑嘻嘻地说道。
“在比赛中把强大的实力发挥出来吧！”赤司征十郎看着队友，温和的表情，带着笑意的眼神，还有十足的信赖。
的确是，大家都变强了呢！
可是啊……
作为队长的你，却是最后的那个、仍然没有觉醒的人。
郁凌垂下眼眸，看向赤司征十郎的眼神几度闪烁，明灭不定。
这种犹豫不决，内心的蠢蠢欲动，在青峰大辉彻底不来训练之后达到了顶峰。
在比赛中认真地打出了全部水平之后，一直以来惺惺相惜的对手放弃了比赛，在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失去了斗志。
“越是努力就越变得无聊…篮球说到底也就只是个游戏罢了。”
说着这样的话，表情却是想要哭出来一样。好像是在祈求着有人能够来打破他的这一观念，祈求着有人能够让他对篮球重新燃起热情。
这样的青峰大辉，得到的却是大久保教练“可以不来训练、只要赢得比赛就可以了”的话。
几个月前，白金监督因为身体原因彻底退出了帝光篮球部，大久保教练接任监督。而大久保教练迫于帝光中学理事长的压力，对于奇迹的世代选择了放任。
放任着他们一个一个崩坏，放任着奇迹的世代从相契合的齿轮组合，慢慢的出现裂痕。
“敦，你怎么了？”紫原信看着整个人没精打采地窝在沙发里的弟弟，凑了过来，“看起来心情很糟糕？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没有。”郁凌懒洋洋地回答，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薯片。
“难道是比赛输了？”紫原信打趣地问道，实际上他可没觉得弟弟会输掉比赛。
“怎么可能。”郁凌想也不想直接反驳了他。
“那为什么感觉敦不开心呢？”紫原信歪着头想了想，说道，“不然，我给你做好吃的？翻糖蛋糕怎么样？”
“啊，谢谢了。”
本以为敦会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跳起来，不过现实中，敦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弯一弯。
这让紫原信有些意外，同时，也确定了敦的确心情很糟糕——糟糕到连甜食都不能拯救的地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敦？”紫原信变得担心起来，对于敦来说，甜食不能解决的问题就是天大的问题了！可不是什么“小孩子闹脾气”可以解释的！“就算我不能帮你，说出来心里也会舒服一点的，嗯？”
“呐，三哥。”郁凌把手中的那袋超大装薯片放到了茶几上，用一种十分专注的目光看着紫原信，“如果有一件事情，原本你应该这样做，但是，后来你发现，这样做会导致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结果，你还会去做吗？”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呀！”紫原信摸了摸弟弟的头发，紫原敦的头发如今已经长得快要垂到肩膀上了，摸起来意外的柔软，“是很重要的、非做不可的事情吗？”
“不知道。”郁凌微微皱起眉，表情有些苦恼，“感觉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吧，如果不这样做，对方就不能变得很强。”至少，暂时不能。
“那要看敦觉得哪个更重要了，是结果比较严重，还是让对方变强比较重要。”紫原信又揉了揉他的头发，问道，“敦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如果是哥哥的话，会想要变得更强大一些吗？”郁凌没有回答紫原信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
“会啊！”紫原信点点头，笑道，“想要变强是很正常的吧！每个人都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而且，你都说了‘原本应该这样做’，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说的也是呢。”郁凌眨眨眼，像是突然想通了一样，伸手从茶几上拿起薯片，起身走到楼梯前，然后回头看向紫原信，“信，快点去做蛋糕吧。”
“你呀，真是的，之前还‘哥哥哥哥’的叫着，一转眼就变成‘信’了？”紫原信有些好笑，“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啊！”
这么说着，紫原信却是十分“听话”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厨房做蛋糕去了。
郁凌走进房间，锁上门，脸上那懒散而随意的表情立刻收了起来，变成冷淡的、稍微有些烦躁的样子。
他进入了空间。
‘真是难得呢！’陌这样说。
‘什么？’好久没到空间里去，郁凌再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名为“新奇”的滋味。他这次是直接带着身体进去的，身上还穿着帝光的校服。一边跟陌说着话，一遍脱掉了衣服裤子，然后整个人跑进了灵泉里。
‘你很少会到空间里去。’陌说，‘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又向我要了一个空间？还有武功秘籍也是，你基本上都没有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