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留下一丝让丁佳莹能后悔的可能,和反抗的空间。
“你们送他去医院,用最好的药。”
“是。”黑衣人分成两组迅速行动,一组抬着谌弥离开,一组迅速清扫现场。
丁佳莹徒劳无功的挣扎只不过在沈璁的手上留下一排渗血的牙印。
沈璁不知道痛一样,连微微皱眉都没有,眼神甚至有点空洞。
车行驶在路上的时候,车门上了锁。
沈璁突然松开了禁锢丁佳莹的手。
她不说话,无声地抗议他所做的一切。
沈璁看着她为了别的人哭得发红的眼眸,突然觉得心如绞痛。
他捂着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痛得人的四肢一动都不能动。
“你是个聪明人。跟他计较什么?要生气有千万种法子,为什么要直接上手打人?下手这么凶狠,真的是你吗?”
丁佳莹试图跟他理论。
但是沈璁却没有声音。
“你说啊!你不是很会说话的吗?”
丁佳莹伸手去推沈璁,却发现他一动不动。
不躲闪不生气不说话,面色发白紧闭着双眼,呼吸短促,面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察觉不对劲的丁佳莹慌了心神:“司机!直接去医院!要快!”
她四肢发凉,脑中一片空白,连眼泪都流不下来。
脑中闪过雨夜急诊白炽灯像流星一样划过去,鼻尖全是消毒水味道的黑暗,慌乱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哭声血腥味的嘈杂。
还有,冰凉入骨的绝望。
她的手紧握着沈璁的手,哀哀地反复说着:“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
时间过得很慢,每一秒都那么煎熬。
沈璁强撑着那股痛,想开口安慰她,却做不到。
他用力停住自己的所有动作,调整呼吸的节奏,勉强说出一句话:“别哭,我没事。”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丁佳莹陷入自己的混沌中,守着他听到破开云雾的一句话,慌忙抚摸他的脸。
她的声音颤抖着:“你能说话了?哪里疼?究竟哪里疼?你感觉怎么样?”
沈璁想摇摇头,但只要一动就像是扯着心肺一样的疼。
只好佯装无事:“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不能动。一会儿就好。”
可是他说话几乎都是气音,丁佳莹哪里看不出端倪。
可恨车速实在太慢,丁佳莹想抱住他又生怕触到他哪里的痛点。
沈璁也搞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痛意为何来得快去得也那么快。
他额上的汗尚未干,已经能稍微蜷曲手指,盘踞在心头的那股痛意收起了控制全身的线。
沈璁伸手想要拉住丁佳莹垂在身侧的手。
一个细微的动作,现在也用了他很大的力气。
丁佳莹惊讶地打量他的神情,见他点头微笑才伸手握住他的手:“好些了吗?这样握着你,疼吗?”
那些奇怪的痛意逐渐退散,沈璁摇摇头试探着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不疼了。”
丁佳莹不敢大意:“还是去一趟医院。”
到了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什么事都没有,可能就是太累太紧张了。
出来的时候丁佳莹松了一直紧张地吊在胸口的一口气,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一下子砸进沈璁的怀抱:“你吓死我了!你个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