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一直站在门边等着会议结束，他等他们开完会，安然出来的时候似乎没有发现陆卓站在门边当门神。
安然心里还在生闷气，陆卓太年轻，他刚才在会议上讽刺徐绪东，得罪徐绪东的后果就是陆卓实习都转不了正。
陆卓等他们都走了才进会议室去收拾会议室，徐绪东还没走，他坐在座位上转动他手里那只笔，他叹了几口气。
“唉，搞不懂，越来越不懂了。小陆，你是总裁助理，你应该最懂安总了，你说安总为什么不起诉那个主播？就连一个律师函都不下？这……”
安总不可能自己起诉自己吧？陆卓嘿嘿一笑，憨厚老实道：“他搞直播也是穿衣自由，这能下什么律师函呢？”见徐绪东不走，陆卓也不方便收他的杯子。
徐绪东转头看向陆卓，他正在收拾桌子上废纸和没有喝完的水杯。
“陆卓，你为什么能当总裁助理啊？按理说，安总有洁癖，而你这么不修边幅……”头发乱糟糟的，工作服也是皱巴巴的，领带也系得歪七扭八的。
陆卓愣住，安然有洁癖吗？他从来没觉得他有洁癖，他射进他的身体里，弄脏过他的衣服，包括今天他射进他的嘴里，他都吞咽下去了。
要说他怎么能成安然的助理，那还得从他上班的第一天起。他上班第一天并不是总裁助理，当初面试官看他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阳光帅气的样子，很符合他们公司的形象。
于是他成了大堂接待人员，负责大堂卫生打扫，垃圾清理，外来人员登记，车辆停泊……干得挺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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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大堂后面的长方桌子后面，颇有种二十多岁就当上保安大爷的感觉，没人管他，很自由，他拿出手机，打开熟悉的界面，开始浏览黄色网站。
他看到网站首页的推送广告，【双性人露批，火速围观】，又是这个广告，他点开推送广告，他呵呵一笑，“打双性人这种噱头有意思吗？还加滤镜，这种能看见毛啊？”
他在下面评论，【我的唧唧有二十厘米，这种嫩批绝对爆操，双性人算个球，藏头露尾的，真人肯定丑得吐血，没意思】
严肃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在做什么？”
陆卓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安然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估计他一开始浏览黄色网站就被他发现了，这个是公司老总，他虽然是第一次见他，却认识他，因为公司介绍有专栏介绍他。
“安……安……安总，你好。”陆卓脑袋嗡嗡的，他把手机盖起来放在桌子上面，然后像木头一样站了起来，直挺挺的比刚进大学军训时的站姿还标准。
安然的目光上下打量他，最后意味深长地瞄了一下他的裆部，陆卓很肯定他瞄的他的裆部，他刚才回复的信息被安然看见了，他说他有二十厘米，这肯定吹牛了，但是十八厘米肯定有的。
陆卓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然后原地消失，脚趾头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心想，完了，上班第一天被老总发现浏览黄色网站，他这工作要拜拜了。
安然手指头磕了磕他的桌子，“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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