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端起药碗,屏息,一饮而尽。
药太苦,她秀丽的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放下碗起身,语气同样干脆利落:“两月为期我答应。”
“但,我也有条件。”她不傻,有些话需说在前头。
顾长宴双手抱拳,侧头,洗耳恭听状。
“两月时间,世子有需要我帮助的,我定不遗余力。但,若是杀人放火,触及律法之事,恕不奉陪。”
春秀等得心急如焚时,苏楚熹总算是从那黑漆漆的院子走了出来。
她急忙迎上,关切问:“小姐,没事吧?”
不宜在临风院外逗留,苏楚熹带着春秀往回走,路上小声安抚:“没事了。”
皓月当空,苏楚熹停脚抬头望了眼,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春秀,咱们差不多可以回去看戏了。”
回到清月院,苏楚熹刻意放慢脚步,还未走近主屋,便听到了一男一女的交缠声。
“公子,轻些......啊,公子......”
她清眸里的狠意一闪而过,朝春秀摆手,压低声音吩咐:“你去请沈氏,就说我和谢长安打起来了。最好把动静闹得大些。”
谢长安不是自诩君子,苦心经营完美人设吗?
那她今天就撕破他身上那层虚伪的外皮,先让他在侯府丢尽脸面。
今晚只是第一步,她会一步步揭露谢长安的嘴脸,让他露出真面目,名声尽毁。
春秀去请沈氏了。
苏楚熹站在门口,目光森冷,面无表情。
听到院子外传来了春秀的说话声,她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就冲了进去。
房间里的两人正在颠鸾倒凤,贴身衣物零落散在床下。
苏楚熹抄起桌上的茶壶狠狠砸了过去。
她没像往日那般刻意压低自己的音量,扮演大家闺秀,随性而为。
声音怒不可遏,“谢长安,你在做什么?你混账!”
谢长安正在最后冲刺呢,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二弟直接软了下去。
苏楚熹没给两人反应的机会,不管不顾,随手抄起东西,发疯似的朝两人砸去。
好吧,她承认,这不是在演戏,全是个人感情。
她今天中午就想这么干了。
她从小跟在父亲身边习武,虽闭着眼睛,也是百发百中。
一只青花茶盏就水灵灵砸在了谢长安的脑门上。
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人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怀里女人。边七手八脚地捡起床下的衣服,边满脸慌张解释。
“熹熹,你听我解释......”
解释?她还没砸痛快呢。
抄起桌上砚台,瞄准了男人的脑门。
这次被谢长安躲了过去。
春秀去请沈氏,昌明侯刚好也在。得知新婚的儿子和儿媳吵架,也跟着来了。
刚到院子,就听见里面霹雳乓啷摔东西的声音。
沈氏顿时沉了脸,气冲冲就带着丫鬟往里闯,嘴巴尖酸不饶人,“苏氏她在做什么?她哪里有点侯门主母的样子。”
昌明侯也黑着脸,满眼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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