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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又一个加入战斗之中,原本还是兔子杀人狂占据了上风的战况马上便发生了改变,北沢一改之前只会闪避兔子杀人狂攻击的模样,每一个狠辣的攻击不仅在一个瞬间之内就完成,而且再加上奴良陆生不时就转移兔子杀人狂的注意力,转眼之间兔子杀人狂被北沢和奴良陆生联手逼得是连连败退,眼看情况不妙就想要再次逃脱。
“逃得掉?”北沢一个肘击直接狠狠地打中了兔子杀人狂放大版本的兔子脸,在那击中的触感与动物的触感并无多大的差别,他另外一只没有变形的手狠狠抓住了兔子杀人狂的整个头颅,不顾在他背后朝他袭来的尖锐斧子,北沢那变形的爪子狠狠地刺入兔子杀人狂的头想将他刺个对穿。
并不如人类一般黑色血液争前恐后喷洒在地,北沢的速度极快,在斧头划破了他后背的衣服的瞬间,踩着兔子杀人狂的肩膀跃起。他扭头一看,那兔子杀人狂的一只耳朵被他刺中,如今只剩下半截耳朵立着。
“好臭。”北沢的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臭味,像是地里施过肥料的烂泥,腐臭不说还带着一阵酸意,混着奴良陆生身上散发的香甜气息,让人恨不得想要当场晕过去。
这血液之中就带着腐败之意,北沢还颇为认真地问他,“你是快要死了吗?”
兔子杀人狂不理会他,他看到自己落在地上的半截耳朵之后,本来就发红的眼睛现在再看已经冒出了红光,像是两盏幽幽的鬼火,手持着斧头朝北沢凶猛地扑上去。
北沢敏捷地避开了兔子杀人狂的攻击,他装模作样地捂着鼻子,嫌恶地说道:“我好好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听?”
也不知是那兔子杀人狂不具备说话的功能还是不想说话,对于北沢的话他根本没听,他的眼中似乎只有北沢的死活,并不在意在他身后拿着细刀的奴良陆生了。
“我有个办法。”北沢在闪避中对奴良陆生说道,似乎是验证了杀红眼的兔子杀人狂已经听不进任何话并不存在理智了,他也不藏着掖着了。
奴良陆生的动作一顿,疑惑地看向北沢。
“帮我控制住他。”北沢坦然地说道,一直以来他都背着一个非常小的背包,背包外表看上去是瘪着的,所以及川冰丽一行人并不认为里头装着什么东西。
北沢出发前收拾东西自然不是收拾什么日用品一类的,而是除妖的东西,不过他可拿不准封印卷轴一类的东西对兔子杀人狂这样的西方妖怪是否有用。
卷轴从背包里抽出,封条一把被北沢撕开,好在这种暂时性封印的卷轴北沢囤了不少,倒也不心疼。
北沢自认为他对兔子杀人狂已经十分友好了,既然对方不领情,那么就不怪他不客气了。墨绿色的封印卷轴从北沢的手上一路滚落到地上,北沢手里持着一端,因为卷轴只能起到暂时性封印的作用,甚至根本无法对强大的妖怪起到作用,所以操作起来非常简单。
奴良陆生隐隐觉得这卷轴让他感到不太舒服,却也还能忍受,眼见北沢拿着卷轴已经贴近了兔子杀人狂的面上,而就在此时,奴良陆生手上的那把细刀却狠狠地刺入了兔子杀人狂的心脏之中。
心脏被刺中的苦痛另兔子杀人狂惨嚎不已。
北沢冷哼一声,贴着的卷轴狠狠地往兔子杀人狂脸上一拍,他的力度不小,兔子杀人狂那原本已经被奴良陆生的刀刺得很深了,此时那把刀从兔子杀人狂的背后贯穿而出。
“你这把是退魔刀?”看着兔子杀人狂的身体不断地抽搐,从奴良陆生那把刀贯穿兔子杀人狂的心脏处的那个大洞之处不断有黑烟冒出,而兔子杀人狂的身体也以心脏那个大洞开始不断地缓慢消散。
普通的武器就算是创伤妖怪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在奴良陆生肯定地点点头之下,北沢却觉得十分的奇怪,因为一个妖怪手上却拿着只对妖怪才会有效果的退魔刀怎么看都怎么奇怪才对吧?
“我不会伤害人类的。”奴良陆生抽出了退魔刀,攥着刀柄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他低声说道。
这和他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驰,作为一个只有伤害人类才能活得下去的种族,北沢没有将这些说出来,反而眼睁睁看着兔子杀人狂的身体变成一颗一颗粒子消散在空气之中,诧异地发出了一声疑问:
“死了?”
第40章
北沢拿着卷轴左看看右看看也没在上头看到兔子杀人狂的缩影,他正疑惑地从背包中翻出了卷轴的说明书,才发现说明书上说使用时还要再加上一句‘封印’作为启用语。
这件事被北沢抛之脑后了。
比起这个,北沢怎么想也想不到兔子杀人狂会死在奴良陆生的退魔刀之下,明明之前兔子杀人狂对于奴良陆生的攻击都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奴良陆生也愕然道,似乎没料到会是这么的一个结果,“我杀了……兔子杀人狂?”
“好像是的。”北沢皱眉,明明事情的发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唯一脱离他发展的就是兔子杀人狂的死亡了,难道是对方太弱的缘故?
不可能啊,北沢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在地上捡起了兔子杀人狂的斧子,斧子上有妖气,并不是现实世界的产物,可是如今兔子杀人狂已经死了,斧子却还存在着。
怎么说都说不通,北沢把斧子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决定到时候好好问问特殊生物仲裁所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奴良陆生将自己的细刀收回了刀鞘之中,北沢瞟了眼他的刀,“你这把刀,挺厉害的。”
“你要试试吗?”奴良陆生皮笑肉不笑。
大概尝试的后果就和沢田纲吉充满杀意的大空火焰是一个效果,北沢没有作死的心,连忙朝岛千纱的方向走去,问道:“你们还好吗?”
“我们没事。”看着手上还沾着黑血的北沢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哪怕他脸上笑容再怎么温和,岛千纱也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勉强定了定心神说道:“我们是没什么事,可是冰丽她……”
“冰丽怎么了吗?”奴良陆生帮北沢卷好了卷轴也走了过来,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