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自裴炎走后,卢信就成了高长桦身边唯一的伴读。三个人变一个人,卢信每天大半的时间都要跟着高长桦,这样一来他日常去练剑的时间都捉襟见肘起来。
今天课上讲的是诗词,老夫子全情投入,在前面讲得摇头晃脑。诗词歌赋是高长桦最不擅长的一门功课,以前也尝试着写过几首,结果是连自己都不堪卒读。
因为当今皇帝的天赋点在了诗词上,所以很多人都会特意去研究诗词。毕竟,说不定就得到皇帝的赏识了呢。
这位上课的夫子也是很狂热的一个人。他年轻时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早年只混了个升迁无望的小官。就这样蹉跎到中年,本以为就此一生,谁知道朝中突然变了天。
新官上任都要三把火,新帝继位这样的大事,让他觉得自己的机遇来了。皇帝喜好不难打听,恰好他又在诗词上有些天赋,下大力气钻营之后他的一首诗终于被皇帝看见了。
诗词被皇帝赞赏之后,他的升迁可以说是一路坦途。自此就对诗词歌赋变得狂热起来。
高长桦三位诗词老师,只有他讲起课来最为激动。
“五殿下!你在做什么!”
刚还在全情投入读诗的干瘦老头突然发出一声暴喝,座位上的学生们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转眼去看。
突然被老师点名,高长桦也被吓了一跳。他能欣赏写得好的诗词,但实在欣赏不来有人夸张地用肉麻兮兮的语气来念,仿佛这诗就是他一见倾心的老婆,还不是明媒正娶的那种。
几个诗词老师,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完全听不得别人的反驳,仗着自己年纪大,总是一幅看尽千帆的样子,给他们灌输些学什么都没用,只有诗词才是正道的扭曲思想。他能听半柱香的课,都是出于对老师的尊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高长桦在他课上就爱走神,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不过不认真学的也不止他一个,其他人也要时不时开会儿小差。
今天这老头大概是心情不好,课还没上多久就已经点了好几个人的名了。由于过往的“不良”历史,高长桦不幸地成为被教育地得最重的那一个。
高长桦没想到自己还有课后留堂的这一天。
干瘦老头一脸阴沉,板着张褶子脸教育高长桦:“五殿下,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你总在课堂走神又如何能学好!”
高长桦沉默挨训。翻来覆去也就这些话了,算了,等他说完就好了。
高长桦装作痛心悔过的样子低下头,想着糊弄一下,谁知道却正好对上了那张褶子脸,一双浑浊的招子直勾勾地等着他。
哎呀,忘了这老头人矮了。
高长桦这一低头搞得像是在俯视他似的,再逼真的演技都扛不住这个角度。
老头一下就破防了:“好啊,还敢顶撞我!身为学子,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不知道吗!”
高长桦:……我可一个字都还没说啊。
干瘦老头拿出一把戒尺,指着高长桦身后一步的卢信说道:“你!上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卢信默默上前。
“把手伸出来!”
干瘦老头拿着戒尺指着卢信,气愤道:“今日五殿下顶撞恩师,你身为伴读显然没有以身作带歪了殿下,可有不服!”
卢信:“并无。”
嗯?他这是要打卢信?
高长桦一下反应过来,同时出声:“夫子!我没有……”
“啪!”戒尺重重落下,卢信的掌心一下就现出一条鲜红的印迹。
高长桦未尽的话被这一下全部打了回去。
老头喝道:“你可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