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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殿下,您紧张吗?请别害怕,呃,虫星的大家,可能、可能会有一点热情,但请不要害怕,我们一定会保护好您的!”
返航的星舰上,体型大只的黑发雌虫一身军装穿得整整齐齐,站在沙发旁边军姿笔挺。流畅肌肉线条被掩盖在军装之下,过于饱满的胸肌因为他不自觉挺胸收腹的姿态而衬得他腰肢格外纤细,整个上半身呈现出一种极富力量感的倒三角状。
牧野一直非常羡慕这种相当男人的身材,因此每天跟慕征晨腻腻歪歪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往人家胸口上贴贴。
但是现在面对这双总是会不自觉吸引牧野视线的大胸,此刻却让他避之不及。
原因无他,因为今天的慕少将实在是太粘人了。
返回虫族主星的旅行舰已经在太空中航行了三天,其间进行了许多次空间跳跃,舰里同行的雌虫和前来陪同护送的雌虫军队全部都非常适应这样的长时间航行。
只有牧野随着航行时间的流逝以及空间跳跃次数的一次次增加,感觉越来越难受,大脑中逐渐出现了类似晕车一般的眩晕感和胸闷之感。
牧野重生之后没见过其他雄虫,也不知道自己这种属不属于正常情况。出于上辈子在末世里磨砺出来的警戒心,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面色如常地把自己的所有不适隐藏起来,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在随舰的雌虫们看来,牧野只是比起平时格外懒散一点,但这也没什么,毕竟雄虫都是这样的嘛。
好不容易熬过了难熬的空间跳跃期,进入平稳的行驶阶段以后,牧野终于感觉眩晕感和呕吐感减轻了一些,恢复了一点精力,能腾出手来解决慕征晨的问题了。
在宇宙中航行的这段时间,这只金毛狗狗每天都围着他绕个不停,小声呜呜汪汪叫着力图做到让牧野只要在原地坐着就能完成想做的一切。
从早上张开眼睛开始,无论牧野想干什么,哪怕是洗脸刷牙,只要他稍微一动,慕少将就仿佛心有灵犀一样,抢先一步把东西全都准备成他想要的样子送到他手边。一边动作一边还在絮絮叨叨的念叨着请他不要紧张,虫星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云云。
布置温馨的私人大厅里,牧野瘫在他的超长加大沙发上,被一堆毛茸茸的抱枕淹没在中间,怀里搂着一只白色的长毛兔子玩偶,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无语地看着慕征晨忙来忙去。
这是舰队分给他的单人宿舍,虽然这个宿舍的无论是使用面积还是内置摆设,比起上辈子那些废弃的豪华总统套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也改变不了是给雄虫殿下单人使用的事实。
这间超豪华宿舍分为里外两个部分,外面是牧野瘫着的超大沙发,是雄虫的游戏场兼会客厅,里面则是雄虫的休息室和洗漱间。但不论内外,整个房间的摆设都充满了奇妙的童趣风格。
入眼所见的各处都是明媚的暖色调,家居的边角都被设计巧妙的包好,地板上铺着米白色的绒毛的地毯。加大版的沙发上、床上和地毯上摆放着各色的绒毛玩偶。显然,这个房间的设计者一定是企图利用毛绒玩偶淹死这里的住客。
牧野不知道慕征晨是从哪里来的权限可以随意出入他的房间的,况且,虽然他这几天很难受,什么都不愿意自己亲自动手,但是这种仿佛照顾废人一样无视他意愿的看护方式,实在是让领地意识很强的牧野感到十分不适。
而且,虽然雌虫忙忙呼呼紧张到炸毛的样子看起来很有趣,然而在他反复几次表示自己完全没问题,也明确拒绝这种行为之后,还是一幅充耳不闻,继续磨磨唧唧絮絮叨叨的样子实在是相当讨人厌。
终于,在慕征晨再一次抢在他伸手喝水之前把水杯递到他嘴边之后,牧野清楚地听见自己掌管理智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掉的声音。
他皱着眉,直截了当的推开了端着水杯的大手,同时出脚闪电般绊了慕少将一下。
慕征晨被他轻易就绊了一个趔趄,身体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绷紧了脊背。牧野皱着眉又踹了他小腿一脚,他才好像从某种浑然自成一体的世界中清醒过来一样,茫然地看向牧野。
牧野被他可可怜怜的狗狗眼触了一下,强自压了压心底那股蠢蠢欲动的欺负人的欲望才没好气的问道:“说吧,瞒着我什么事?”
“什么?不,没有、呃...对不起,殿下。”在牧野一眨不眨的注视下,慕少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好心虚的把辩解的话一吞,干脆利落的道了歉。
他又往后退了一步,单膝跪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仰着头很认真的地注视着牧野浅金色的双眼,仔仔细细的解释道:“非常抱歉殿下,因为您的眼睛有一点特殊,所以在抵达之前,需要麻烦您稍微遮掩一下您的瞳色。”
他不知道从哪里反手翻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双手将小瓶子捧到牧野身前,继续解释:“只要在眼睛里滴两滴这个就可以了,是对身体完全无害的成分,一个月左右就会随着身体代谢消耗出去。”
牧野撇了那个小瓶子一眼,轻轻笑了一声。
', ' ')('他抬脚踢掉了拖鞋,一只白嫩嫩的脚丫直接踩在了慕征晨跪下的那条腿上,假惺惺的摆出一份纯良的嘴脸,故意掐着嗓子软软乎乎问:“那你怎么保证呀?”
平素向来为人正直的慕少将一愣,旋即就想把那个小瓶子里的液体往自己眼睛里滴,身体力行的证明这个药水没有什么问题,却被牧野一脚踩在了胸口。
牧野心里暗骂一声这只蠢狗被翻来覆去吃过几次了还是不开窍,脚趾却不老实的动来动去,在慕少将心口踩着节拍,一点一点的向上挪动。
软乎乎的脚丫隔着一层军装直接踩在他胸口,面料粗糙的军装挡不住那股顺着牧野脚心传来的热意。这股热意淡淡的,存在感却十分鲜明,慕征晨只感觉心脏也开始不争气的随着小殿下的动作一起跟着狂跳,直到大片大片的绯红漫上双颊。
即使慕征晨再迟钝,这时也分明能体会到牧野打的是什么不良企图。
他想要往自己眼睛里滴药水的动作顿住了,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缠住的无辜旅人,一股战栗感瞬然而生,微弱的电流沿着脊柱从尾椎闪电般转瞬而上,慕征晨情不自禁的轻轻颤抖起来。
“抖什么?你害怕?”牧野皮笑肉不笑,若有若无的笑意挂在嘴角却进不到眼底,浅金色的竖瞳一眨不眨地盯着足下的猎物。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缓缓在这个过于宽敞的房间里沉淀下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了慕征晨的心脏。
他开始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在短暂的窒息感中,银白色的飞星自眼前眩烂炸开,快感的种子生根于他身体中,紧紧束缚住他的躯体,他深深的低下了头。
“请您随意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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