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位半雌很喜欢楚燃,后来只要楚燃出现在酒馆,他就愿意停止跳舞演出坐到楚燃的身边。
“啧啧啧,云渺简直就是昏了头。”兰伯特朝楚燃说,“你知道吗?他可是我们这最受欢迎的半雌,他的腰最软,舞姿最好看,谁都不能强迫他陪自己喝一杯。”
兰伯特拿着酒杯美滋滋的数着钱,楚燃留在这的一个月,做了不少a级任务,给他的分成不算少。
“我还没见过云渺对谁这么热情呢,你,不试一试?”兰伯特心满意足的把分成的一大堆钱装进了口袋,好奇的问,“不过,你到底干什么了,把云渺迷成这样?”
“啪”兰伯特的搭在楚燃肩膀上的手被刚刚过来的云渺打落,发出好大一声响。
“你别缠着楚先生!你这么想知道,怎么不来问我?”云渺的脸上还涂着重重的妆容,口红涂的颜色重极了,明艳的像幅油画,又像带刺的玫瑰。
不过云渺一转头对着楚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坐到了楚燃身边,手撑着脸对着楚燃笑眯眯的:“楚先生,您上次教我的画我还是不会,那个金闪闪的颜色要怎么调呀?”
楚燃无奈的看着兰伯特对着他挤眉弄眼,他对着兰伯特开口:“云渺是真心喜欢画画的。”然后又同云渺细讲了自己怎么调配那些市面上没有的卖的颜色。
云渺很安静的听着,在喧闹的吧台边就这样凝望着楚燃,很认真的样子。
兰伯特在酒馆留了一会,就向楚燃告辞,说雌君对他宵禁时间到了,还诚挚邀请楚燃在星期天再来一趟他们家。
“上次你送的画,我雌君高兴的不行,你星期天一定要来噢,我等你。”兰伯特不顾楚燃回答就走出了酒馆,在门口还转头向楚燃送了一个飞吻。
楚燃被他逗笑,也和他招招手算道别。
“楚先生,您笑起来可真好看。”坐在楚燃身边的云渺笑着夸赞,楚燃没有面对过这样直白却不含欲望的夸奖,只能道谢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兰伯特说的没错,其实我不是真的喜欢画画,我就是想找机会和你搭话,和你上床而已。”云渺突然开口,惹的楚燃转头看他。
灯光闪耀里,云渺的神情都掩盖在了浓重的妆容下,长长的假睫毛一颤一颤。
“不是的,云渺。”楚燃温和的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说?我们相处了一个月,我能感觉出来你是真心喜欢画画的,和我这种可不一样。而且你很有天赋。”
楚燃看着云渺端着酒杯的手,上面涂着乌黑的指甲油,他对着云渺笑起来,是那种朋友之间宽厚的笑:“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想告诉你了,你的手不适合端酒杯,适合拿画笔。”
楚燃拿下了云渺手中的酒杯,望着云渺征愣的神态,把酒杯放到了吧台上:“少喝点吧,云渺,半雌喝多了酒可没有好处。”
“您真的相信我喜欢画画吗?”云渺开口,像是探究般看着楚燃,又像紧张,他坐立难安的模样简直像一位赌徒。
“当然了,你真的很喜欢画画啊。并且,你可比我有天赋。”楚燃重复了那句话,“你的手不适合端酒杯,比较适合拿画笔。”
云渺的神色古怪了起来,他看着楚燃,像看一场终究会消散的美梦,这个月来,刚开始他半真半假的凑到楚燃面前,可是楚燃每次对自己都很客气,不仅不傲慢,甚至很礼貌。
这位奇怪的客人,尊重所有虫,愿意聆听别人的话。事情失控在半个月前的夜晚,云渺不信有这样的雄虫,可是他使尽浑身解数都不能把这位客人的面具拉下来,于是那天晚上云渺假装自己喝醉了。
云渺使出一贯的计量,他装得醉的不清和楚燃诉说自己的童年,多么悲惨多么不容易。
一般这种时候,雄虫就会安慰他,然后接着开房。云渺那时候无趣的想,他想到时候楚燃要是带他去开房,他们做完一场,自己就要结束这个无聊的,只有自己知道的游戏了。
可是楚燃竟然认真的问他,他还想学画画,看蜗牛吗?
云渺愣了,楚燃的反应不在他预料之内。云渺编造自己身世就会开始不厌其烦的讲小时候自己好想学画画可是被雌父被所有人嘲笑,说贫民窟的孩子有什么梦想,然后又会讲自己小时候很想去看蜗牛,雌父答应生日带他去看,可是他准备了一年,却没有等到。
一般这种时候,雄虫不是应该随便敷衍他几句安慰他,然后两个人顺理成章搂着去开房吗?
可是在楚燃又一次问他,现在是不是还很想看蜗牛时候,云渺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结果那个夜晚,楚燃真的带着云渺离开,敲开了宠物店的门,付了钱,带着他观察了好久的蜗牛。
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太奇怪了,云渺当时看着楚燃想,没想到第二天,楚燃还邀请云渺在酒馆下班,自己有空时候来学画画。
“楚先生,那时候您为什么会愿意带我去看蜗牛呢?”云渺问楚燃。
“因为你那时候笑着,可是眼睛却很难过,我把你当朋友,我想让你
', ' ')('高兴一点。”楚燃回答,脸上的笑还是没有变。
云渺奋力想撕下楚燃的面具,可是撕开发现内在还是他没接触过的柔软,他没遇见过的美好。
坐在酒馆的云渺望着楚燃,他终于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自己成为楚先生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