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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多和阿勒推推挤挤,谁也不想让谁。
阿勒说:“你还算是有点良心,知道老大的病已经不能再等了。”
戈多对阿勒的话不置可否,嗤笑一声。他一手挑起胸前新挂的三角银链,指间滑动,对着光源旋转角度,材料不错。
“我没有你狗腿,整天愣头愣脑的一口一个老大,我分的清轻重。哦对了,建议把你那副痴汉嘴脸收收,我哥装作看不见,我们这些旁边活着的人眼快瞎了。”
阿勒怒极,撇头唾了口唾沫。
戈多个小兔崽子!天天拿他对老大的忠心说事儿,呸!就是嘴贱!
接下来两个人默契的没有挑起争端。
这座宇宙飞船的主人并不喜欢吵闹。
他们上到飞船的三层,楼梯左转,一扇深色的门闭立在眼前。
戈多和阿勒面面相觑,三小时
以前送进去一个雄虫......按理说现在应该会有点声音啊,怎么没有?
戈多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他敲了下门:“哥,怎么样了?”
没有回应。这可是很少出现的情况。
阿勒脸色焦急起来,想要立马冲进去,比不过一向胆子大且从来也没有忌讳的戈多,在船上他哥是老大他就是老二,抬起脚要硬踹把门一脚踢开。
还未碰到门,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伸出,动作轻飘飘的掸了下戈多的膝盖,就像弹棉花一样轻轻一动。
戈多却瞬间膝盖以下全部麻了,他反应快,反手扯住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阿勒支撑,不至于摔个仰面朝天笑死人。
戈多回过头朝着一身白衣大褂的佛利兹怒吼:“你他妈干嘛!有病啊你?”
“阻止你啊,再打扰老大我就给你下脱发剂,想清楚哦——”
佛利兹翘起嘴角,眉眼弯弯,笑起来很迷人。
阿勒笑的连眼纹都冒出来了,被戈多狠狠瞪了一眼,戈多对着站在门前的佛利兹语气阴沉道:“我哥在里面好一会儿了,你不担心出什么问题吗?”
佛利兹却不理会他,笑眯眯的问阿勒:“听说你们这次收获很大,有两个高等级雄子呀,门里是哪一个?”
阿勒咧嘴笑,发现两个高等级雄子的兴奋感到现在也没褪下。
“门里那个是两个中等级最高的,他们一个是B+另一个是B-,咱老大当然要用最好的!”
“哦?剩下那个雄子呢?”
阿勒还没来得及回答,身旁的戈多活动起另一条腿,以阿勒强壮的身体作为支点,连蹬几脚,蹬得大块头阿勒不由退后一步,他则借力飞起朝佛利兹冲了过去。
圆环与银链飞横交错在一起碰的叮当作响,戈多凌厉的五官出现在空中,身影挡住了一半的光源。
面对突如其来强烈的攻势,佛利兹一脸无辜,握拳交叉抵住戈多迅猛的攻势,甚觉讶异的挑了挑眉:“怎么了?这么猛,我说什么了吗?”
戈多眼睛里一股子怒气,给了佛利兹肚子一拳:“你他妈的就你嘴贱!”
“戈多,又说脏话。”
门开了。
阿勒惊喜的叫了声:“老大——?”
戈多和佛利兹同时一滞,戈多放下拽住佛利兹衣领的手,佛利兹退后几步,脸上的笑都收起来。
等待那道身影赤脚走过,水珠顺着赤裸的皮肤滑落,浸润在地板上,空中遗留着糜烂香甜的气息。
佛利兹面无表情的说:“果陀,你没穿衣服。”
等那个人停在楼梯口,他走上前将自己的白色外袍给从后往前披上,将灰色零碎头发从颈后撩起,发尾凝落下湿迹,放下后便浸透了一大片衣领。
“哥,这个行么?”
戈多看着他的哥哥,果陀转过眼来,噗嗤一笑,眉眼舒展开来是一种别样的味道。
“行呢,可以用好长一段时间啊,有这么长——不,有这么长。”
他向弟弟摊开手,用手丈量一个模糊的长度,越比越小,可以看出他的腕骨明显凸起,他反倒笑起来,唇色苍白,眼底漾着一汪暗沉无波的水流,悠悠旋转在深灰色眼睛里。
——果陀不满意。
在场所有人心里明显感到。
“老大,咱们还有一个,你再试试?”
阿勒急忙说道。
雄虫虽然对如今宇宙的整个虫族来说都是宝贵资源,尤其是高等级雄虫更如同珍稀物种,但对于他们由多个种族组成的星际海盗来说,反倒没有那么重要。
譬如天狮族人的阿勒,天生力大无比,凡是族人都体型高大,毛发旺盛,好胜心强,他们的行为从不由理智主导,崇拜原始与本能。
还有苍蟒族的但月,身体柔软无比,血液带有毒性;飞羡族的敛,性格内向,爱好音乐,他们这个种族族人稀少,逛遍全宇宙这么多年也就找到了这一个;还有比里阿族的那个疯子……很多了,这个海盗飞船除了船长果陀和他弟弟戈多是虫族,哦还有一个医生佛利兹也是,再没有
', ' ')('更多的虫族了。
如果不是因为船长果陀得了一种怪病,需要他们种族的雄虫才能得以缓解,还必须是高等级,阿勒他们也不至于见到雄虫就跟见到亲娘一样热切殷勤。
果陀叹口气:“不必了,暂且还能坚持一些日子。”
他按了按凸出的腕骨,在细瘦的手臂前端格外明显,弯起嘴唇:“我也得有个恢复的时间。”
“好了,”他甩开披在肩上的衣服,转过身大步跨进房门,边走边说:“剩下那个留给戈多和佛利兹吧,你们是雌虫,也很需要。”
佛利兹收紧了手,松开,他看了眼在一旁的戈多,说道:“我暂时不需要。”
果陀没有停顿的走,暼过眼看到佛利兹的神情,似乎笑了下,然而那笑意又很模糊难懂。
“那好吧,随便。”
然后他啪的一声关了门。
剩下然人对视了几眼,戈多有事率先离开,临走时看了阿勒一眼,随后阿勒摸着鼻子不尴不尬的跟着走了,留给待在原地的佛利兹一句“想开点”。
佛利兹俯下身捡起那件外袍,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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