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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风很大,李缭穿过几条街道,停在一处墙面斑驳的角落处。
他回头望去,头顶天空水洗过般,昨夜也许下过雨,白云像被揉烂了撕碎了又泡在水里,有种雾纱般轻透又缠绵的干净。
他肩头微微靠着露出不堪内里的墙壁,定定望着天空,那种忽然产生的感觉,像被移植来一根很细微闪现的摇摆的精神触手。做梦也只会以为是幻觉。
敲门时候,是李缭一贯又轻又缓的风格。
门里的人许是很高兴,门外人轻轻松松便听到逐渐靠近的又急促又轻灵的脚步声。
“阿缭!”
门被打开。
清波眼睛很明亮的看他,黑发的青年,俊郎和依旧瘦削的脸颊,纯粹的金色层层涌动在青年的眼瞳里,他的手已经不自觉穿过距离拉起李缭的手指。
“这么凉?今天风很大,你穿了几件衣服?”
体温的冰凉让清波担心的皱了眉,李缭顺其自然的跟着雌虫进到房子里,听从着雌虫温柔的唠唠叨叨。
他看着清波穿着一件宽松的薄衬衫,下面没穿裤子,露出一双修长白嫩的腿,弯下腰去给他倒热水的时候隐约露出圆润的臀形。
清波给他倒来热水,李缭喝了一口,放下。
清波有些着急:“你别放桌上,等会儿水凉了,你拿在手里暖一暖。”
李缭弯起嘴唇,笑了下,听清波的话端起水杯放在手里。
然后他带一点愉悦的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清波茫然了一瞬,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脸刷的红了,手忙脚乱想找裤子穿上,却被来自身后的一只犹带余温的手握住手,被带进一个宽阔的胸膛。
“你忘了我可没有忘。”
他们一起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李缭两只手分别支在清波脸侧,他趴在他身上,从上往下高高俯视着清波的脸。
一看就性冷淡的充满禁欲气质的一个雌虫,明明五官都是很传统的柔美细腻。可是给人上课当老师时就正经严肃的不行,走在街上即使身着随便的衣服也令人觉得端庄不可侵犯。
这样一个雌虫,会很勇敢的和另一只雌虫成为夫妻。
李缭不考虑自己的身份定位有多么尴尬,他静静观望着身下雌虫动情的神色,即使是这样沾染上情欲,雌虫给他的感觉也仍然是克制而放松的,这样矛盾。
这是当初李缭会答应万冲嶙的原因之一。
清波的指尖,跟随他的视线一起划过李缭眼畔,从眼角处,经过高挺的鼻梁,薄凉的嘴唇,最后一路抚摸下来到达凸起的喉结处,停在那里不动了。
李缭微笑起来,他发现自己今天笑的次数很多了,他说:“揉揉它吧,它想跟着你一起动。”
那里的确在轻轻的震动,清波的指尖动起来,灼热而又轻微的触感令他心中一动。
也许是通过这种方式连接起了心脏,那是他的要害处,连接的也是他的致命处。
今天的性爱格外温柔缱绻。
在一个下起绵绵小雨的傍晚,两具带着相同体温的身体缠绵在一起,唇对唇,腿缠腿。
清波的身体里是一块温暖的洞穴,李缭的性器不断深入,又慢慢的撤退出去。
清波侧睡在李缭的怀里,臀部紧紧贴着胯部,李缭不抽动的时候,他便轻轻扭动屁股。
他一只手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腹,手上搭着阿缭的手,阿缭问他:“难不难受?”
他摇摇头,在阿缭下一轮的射精后依然不让他抽出。
这种身体被某种东西逐渐充满的感觉是会上瘾的。他感受着鼓胀的肚子,就像里面潜藏了一个新的生命,会是阿缭和他的孩子,会填满他的空虚。会离开这里。
李缭手指摸过清波脸颊的时候感到一点湿意,他手指之间互相磋磨,确定这是什么。
后来知道了。
但他没有问。这原本就是个不需要问的问题,没有存在意义。
第一次他们上床后,精疲力尽的清波问:这只是一个游戏吧?
李缭回答:嗯,只是一个游戏。
甚至连游戏也比不上。
所以不需要感情,更不需要承诺以后。
感情由爱表现,而承诺由爱继续。
清波是知道的。
这场游戏要玩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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