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意识到了什么,莫大的疲惫感压向我,我神情恍惚地后退一步,撞进了陶攸之的怀里。
陶攸之伸手扶住我的肩膀,疑惑地打量,“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理理,你怎么全身冰冷?”
我咬着牙,摇了摇头,但是没法出声。
这个异兽肚子里面剖出来的东西是属于我的,那么携带着这个东西的异兽和我、会有关系吗?会不会是我曾经认识的、人?
地下实验室出逃……我捕捉到这个关键词,脑海里因此闪现的记忆片段越来越多,密集的像是丝线,如蛛网一样地将我的心脏缠绕收紧,我呼吸都变得困难,心脏闷闷的发疼。
陶攸之担忧地望着我,抬手擦去我额头的冷汗,声音害怕得发抖,“怎、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大抵是脸色惨白得吓人,才会让陶攸之这么担心。
我勉强撑住身体,不明白自己的心悸是为何。
这样的感觉陌生又有点熟悉。
似乎曾经感受过。
“没事。”开口的时候发现我嗓音沙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陶攸之的担忧分毫不减,我的异样甚至吸引了商队那边人的注意,我皱了皱眉,埋在陶攸之怀里挡住,这么软弱的样子我可不想让陌生人看见,难免叫人看轻的。
“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吗?”陶攸之安抚地摸着我汗湿的背脊。
“不用。”我忍着脑浆都在被翻搅一样的痛,手心被坚硬的戒指铬着。
我觉得一切都虚幻,却又真实得可怕。
我记起来曾经和他的相处,那么一个满眼都是我的人,我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动容,长久的陪伴,就算是将他当做好用的器物,那也多少用出来感情了。
情爱说不上,只是不舍。
我恍惚了一阵,握着心中的戒指,依稀分辨出这东西不该属于他,又怎么会在他这里?而具体属于谁,我依旧想不起来。
我头疼得往陶攸之肩膀上撞了撞,身体和他紧贴,汲取他的体温试图温暖自己,陶攸之被我圈着腰勒得有些痛,但是没有任何抵抗,他解开外套把我裹进他的怀里。
属于陶攸之的气息彻底将我包裹,我的头疼倒是获得了几分缓解。
“这、没事吧?”商队的人还是过来询问了。
“老毛病,一会儿就好。”陶攸之抱着我后退两步,戒备着不准陌生人靠近,他一个生养在乱世纪废土上的人,当然没那么单纯以为商队的人全是好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就算是有那种可能,陶攸之也不敢拿两人的性命去押注。
好在商队的人都畏忌陶攸之的战力,也没呈现强硬姿态,看陶攸之不想搭理人,也就识趣地带着异兽离开去不远处肢解收集有用的部位,将此处留给了我和陶攸之。
我搂着陶攸之的腰,手指逡巡着这副该属于我的结实肉体,我试图用感知转移的方法来缓解我的头疼和心悸。
陶攸之被我揉摸着腰,眼神变化了,带着点喘息,“你好一些了吗?别乱摸,这里不能……”
我是讨厌这种境遇的,这里并不是我能为所欲为的地方,和陶攸之提醒的一样。
换做以前,我随时都可以……吗?
我恢复几分清醒,抬眼去看陶攸之,他和我视线对上,愣了愣,脸颊耳尖都通红,他应该再熟悉不过我这被欲望填满的眼神了。
陶攸之略带着点强势的抓握住我的双手,我蹙眉抽手却抽不动,面上还挂着冷汗一脸的苍白,怎么看我都是处于弱势那个。
这副画面落在别的人眼中,很容易产生误会。
“吼嗷——!”突然暴起的兽吼让在场的人都紧张起来。
陶攸之下意识看向地上,那被肢解得零零碎碎的异兽显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可做不到发出吼叫的事情,所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陶攸之似有所觉地看向一个方向,通体漆黑的巨狼逆着阳光站在高地,他猩红的眼睛看向人类的时候带着明显的敌意,锋利的爪子轻易割碎地上的石块,轻松踩碾成粉末,足以见得他不是普通的异兽。
陶攸之的每一根神经都瞬间紧绷起来,他第一时间把我往他身后推着藏起来,陶攸之收敛起面上时常挂着的轻浮笑意,难得严肃认真,压低声音对我说,“这不是好对付的家伙。”
几乎是气音,“别管这个商队,你自己离开,我摆脱纠缠就尽快去找你,明白吗?”
他的意思是要用这个商队做诱饵,以此来获得我两的逃生机会。
说实话,前一刻还友好交谈的下一秒就反目成仇,这样的事情在废土上再寻常不过。我没有什么圣母心,到了该做选择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抛下任何人来换取我的利益。
不过我认为,现在还不到这个地步。
我拽了下陶攸之的衣服,“你先别紧张,事情还没这么糟糕。”
“草!这明显就是和地上那玩意儿一伙的!说不定是那异兽生前用不知名方法传递了信息才引来了这头。”陶攸之咬着牙低骂,“这玩意儿看起来就难对付,理理你听话,别现在任性。”
他倒是晓得我脾性,知道硬来是不行,啥事都得哄着我先。
可我真的也不是突然脑抽。
我之所以敢做出这样的判断来,自然是有一定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