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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约莫有半个小时,桓意远就被封之琮给牵了回去。
回了房间后,他又被按到了床上。
这次他没有挣扎,任由封之琮脱去了他的裤子。
他感觉封之琮用沾满冰凉润滑液的手掌在按揉他的性器,手法娴熟,时不时地用拇指碾过了头部。
没一会儿,他就硬了。
许是见他一动也不动,没像上两次反应激烈,他听见封之琮用轻柔的语气问道:“先生是累了吗?”
“这是哪里?”他闭眼问道。
“一不知名小国的郊外。周围十里都没有人。”封之琮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温和地解释道,“我已经将先生身上的定位给毁了。全世界都没人能找到这里。”
他一边说着,桓意远还听到了细微的水声,应是封之琮在自己做扩张。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让先生爱上我,永远都离不开我,永远都和我在一起。”
说话期间,封之琮就迫不期待地跨腿到了他的身上,扶着他的阴茎,坐了下来,发出了舒服的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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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封之琮在他身上起伏,沉溺在性爱的快意之中,桓意远眉心微蹙,轻轻喘息,心中在思考。
既然对方想要他的爱,不妨假意顺从,再伺机找机会向外面求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封之琮让他在他体内射了精。
对方绞紧了穴肉,牢牢地含住了他的阴茎,仿佛还念念不舍,捧着他的脸,不住地亲吻他的嘴唇。
桓意远没有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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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桓意远隐忍了数日,在每次封之琮对他有所动作时,他都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一副已经认了命的样子,终于等到封之琮问道:“先生是已经打算依我了吗?”
桓意远抬起了左手,铁链碰撞发出了轻响。他冷笑道:“我一个瞎子,被你关在这里,还能怎么办?”
封之琮沉默了一会儿,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先生,我是想要保护您。我不想让您再遭了桓梧的毒手。”
从一开始,对方似乎就以为他的失明是桓梧所为,桓意远也不欲解释,又冷笑了声,没有搭理他。
这似乎是叫封之琮急了。
封之琮抓住了他的手臂,急声解释道:“我是怕您不肯跟我走,还被桓梧蛊惑,所以才出的这下下策。请您务必相信我。”
“限制我的自由,天天强迫我做性事。你叫我怎么答应你?”
“您眼睛不方便,我是怕您……失足危险,所以才限制了您的活动范围。性事……是我实在忍不住。”封之琮忐忑地说道,“若您生气,想打我骂我,都可以。”
桓意远默了片许,冷不丁地问:“你不在这个房间时,都在哪里?”
*
7
封之琮领他去了隔壁房间。
“我怕您不自在,所以没有时刻待在您身边。我就在这里。”
桓意远冷声道:“你监视了我吧?”
“我……是怕您遭受了危险,所以才……”
“不必说了。”桓意远凉凉地道,“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此言瞬间刺激了封之琮的神经。
封之琮发了狠将他按在了床上,暴躁地扯开了他的衣物,双手在他肌肤上杂乱地抚摸着,狂怒地低吼道:“为什么?凭什么?”说罢,他猛地吻上了桓意远的唇,用力地吸吮着,手掌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腰。
这些日子的装死尸,让桓意远颇有心得。此时,他也能面不改色,毫无波澜了。他闭了眼,冷静地心道,这家伙果然是故意装的温柔,实际上是个歇斯底里的神经病。
封之琮渐渐地恢复了正常,慢慢地松开了他的唇瓣,抬起了身,小心翼翼地给他拢了拢破碎的衣物,讷讷地说道:“先生,对不起。”
桓意远睁了眼,眼眸准确地看向了封之琮所在的地方,神色凌厉。
一时间,封之琮感到了一阵的寒意,恍惚间有了种桓意远没有失明的错觉,不过定定一看,那眼瞳仍是没有焦距的。
“你要为我对付桓梧?”桓意远问道。
“恩。我要把他的眼睛挖出来,然后把他的骨头……”
“不要这样做。”桓意远语气果决地打断了他的话。
“好,好。不这样做。我都听您的。”
桓意远又说道:“桓梧毕竟和我兄弟一场,我不想对他怎么样。但是我的确有想要对付的仇人——你势力很强吗?你可以为我除掉我恨的人吗?”
“是,我可以!”封之琮急切地说道,“W国的黑血帮是我的。我可以为先生铲除一切障碍。”
W国的黑血帮,国际上鼎鼎有名的黑帮势力,现在的当权人是上任老大的小儿子,赫尔曼。
桓意远拿不准封之琮是在吹牛,胡言乱语,还是对方当真是那年纪轻轻就弑兄上
', ' ')('位的赫尔曼。
“我也不要你杀他。只要搜集犯罪证据,让他进局子就行。”
*
8
五天后,封之琮拿来了笔记本电脑,给他放了国内的一则新闻,说是赵氏集团某大股东涉嫌挪动公款,偷税漏税,而被缉捕归案。
“先生!”
桓意远听到电脑被合上,封之琮期待地唤道。
“恩。谢谢你。”
“不用谢。先生还需要我为您处置什么人吗?”
“暂时不需要。”桓意远顿了顿,清淡地说道,“办事效率不错。看来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封之琮狂喜。
*
9
有了这么一桩事,桓意远顺理成章地对封之琮态度好了些,做爱时偶尔占据了主动,叫封之琮欲仙欲死。
许是觉得他眼盲,不足为惧,封之琮也渐渐对他没有了警惕心,沉浸在了他的糖衣炮弹之中,不仅有时忘了给他的手上锁,还在两人做完爱后,当着他的面,就接了电话,处理公务。
桓意远几乎可以确定,封之琮还真是黑血帮的赫尔曼。
如此一来,他越发对于封之琮这般为他痴狂的原因,不知所云。
这些,他都不关心。
他哄封之琮吃下了催情用的药,在性事步入高潮时,从沉溺性爱中而神魂颠倒的封之琮嘴中问出了“他谁也不相信,所以他下属们不知道他们所在的位置,更不知道他喜欢的是他”。
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
10
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两个月。
两人俨然是一对爱侣——至少表面是这样。
天气晴朗,封之琮带桓意远到天台来晒太阳。
桓意远前段时间已经不动声色地问清楚了,天台南边的下方没有树木遮挡,是一片宽阔的石子地。
他拄着拐杖,慢慢地往南走。
“先生,小心。”封之琮拉住了他,好声好气地说道,“再往前就要掉下去了。”
桓意远已经对每处的步数都了然于胸。他淡淡地道:“我想要吹吹风。”
“您小心。”封之琮搀扶他往前走。
桓意远默默数到了“二十六”时,便停下了脚步。
“封之琮。”桓意远叫道,一面慢慢挪到了斜后方,叫封之琮背对了栏杆,封之琮顺着他的力道,似乎毫无察觉,还应了声:“恩,先生?”
“这段时间很感谢你的照顾。”
“您言重了。和您在一起,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你爱我?”
“是!我爱您爱得要疯掉了!”
“为什么?”
“因为……”
话刚一出,桓意远就猛地用力一推,将他推了下去。
不过片刻,他就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桓意远剧烈地呼吸着,尽力平息自己狂跳的心脏,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细致地数着步数,快步往前走。
他下到了二楼,精确无误地找到了封之琮的房间,从他床头柜上摸到了他的手机。
封之琮的手机没有设屏保锁。
他用语音功能拨了号,不一会儿,听筒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谁?”
桓意远舒了一口气,道:“阿梧……”
片刻后,桓意远如释重负,放下了手机,舒缓地靠在了床头,静待桓梧的到来。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他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心情放松了下来,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之前忽略的问题——封之琮被他推下去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哪怕是意外的惊呼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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