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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在我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开始作画。
他先勾出线条,然后有条不紊地涂色。他大面积使用了银色的油彩,好似在身上铺了一层星光。他出了一些汗,笔触变得滑腻起来。他叫我打开放在角落的风扇,这台旧式机器启动后就像一只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的小狗。
小七故意把胸脯画得像才露尖尖角的小荷,他知道我对这种未发育成熟的青涩没有任何抵抗力。他的乳尖在我的呼吸下挺立起来,浸了涔涔热汗,好似晶莹粉亮的石榴籽。
我想舔一舔,他叫我不要舔。
他说他给它们涂了一点油彩,才把它们弄得那么漂亮。
我眨着眼睛,他红着脸请求我不要露出小狗狗的眼神。
他流出更多汗,风扇吹出孱弱的气流。他说,这下麻烦了,他的下面还是湿淋淋油腻腻的,阴道可不好画。
他让我搬来一面镜子。他的四叠半格子房里没有镜子。我到邻居家借。小七的邻居很多,头上簇拥着两个,正在做爱,黏腻的精液从裂缝里滴下来,左边住了一个老奶奶,耳聋眼瞎完全无法沟通,右侧的房门紧闭着,窗户也钉得死死,暗红色的痕迹粘在铁丝网上,后面住了一户人家,推开纸窗就能打声招呼,男主人说如果我出一百法郎,他还以为附赠一箱假牙套。我好奇道,这一箱假牙套能用来做什么呢?他答,可以改造成阴道环,如果我喜欢的话,弄成阴茎环也没有问题。
我给了他50法郎,于是他送了我半箱假牙套。通过纸窗哗啦啦地倒进来。小七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我说,我给你找到了镜子。他对着我摆好的镜子张开大腿。他体毛稀疏,会阴平整光滑,淡粉色的屁眼像一颗小海星。我给小七勃起的阴茎套上假牙套。他的性器可真长,我问他你用过前面吗?他说:“客人们喜欢我画着奶子和阴道操他们。”
我说:“我喜欢操你。”
小七笑着说:“你不是客人。”
他画好了阴道,踢开那面镜子,在箱子里找出了一顶月桂头冠戴在头上。他还给自己身上披了一件半透明的纱衣,打扮得仙气飘飘。
我俯趴在散落一地粉色假牙的榻榻米上,仰着面问他:“我不是你的客人,那我是你的什么呢?”
他让我仰躺在地上,像一只敞开肚皮的猫。
他说:“你是我的小木马。”
说罢,他跨骑在我的身上,拉下我的裤链,掏出我流水的老二,用手指扩张了一两下他那紧致红粉的肛口,就把它吞了进去。
从我仰躺的视角看去,他涂绘在会阴处的阴道好似蛾子翅膀上的眼睛纹路,显出别样的淫邪诡异。
“小木马……”小七叫唤我,“赫马佛洛狄忒斯弄得你舒不舒服?”
我故意道:“他弄得太慢了,也不流水,小木马干巴巴的。”
小七大笑起来。
我的脸略微发红,我知道小七待会会做出什么,我有些迫不及待。
这可是他最擅长的骑乘环节。
我在小七体内泄了两三回。
他把我夹得很紧,让我又痛又爽。我打了好几下他的屁股,他情不自禁想要并拢双腿。我问他是不是害羞了。他说是中间的小逼得不到抚慰,太痒了。说罢,他还用手指抠了抠他自己绘上去的假阴道,可真够淫荡。
我们折腾完之后,他身上的油彩越发鲜艳起来。我抚摸着他的身体,爱不释手。他贴着我的耳朵叫我摸摸他下面的小逼。我忍住笑,用指尖刮了刮他会阴处的软肉。他难耐地顶着我的肩窝,性器又吐出一股精液。
我们四肢交缠地贴在一起。
小七问我:“你明天要上班吗?如果不用上班,再和我待一会吧。”
我笑着说:“难道不是你比较忙吗?”
他道:“我最近轮休,在安理会工作挺清闲的,政府只是不想支付仿生人高额的维修费用,才会聘请我这些闲人。”
他接着问我:“你想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吗?亚特兰大很安静,我们在街上做爱都不会有人围观。”
我笑道:“我们会被罚款的。”
“我会把你射出来的精液舔干净。”
“你到时可以把这句话如实告诉督警。”
我们一同笑起来。
小七的眼眸幽深深的:“这么说你答应了?”
我说:“是吧。最近Vivi la vida被整改,我闲得不行。”
小七惊讶道:“我还以为你们只是暂停营业,怎么会突然被整改了?”
我道:“你不知道吗?就是九龙寨借着FLOWER集团的名义查处千叶城的商业区,万圣节后就开始了。”
小七道:“这件事我知道,不过九龙寨只针对和教父组织有来往的营业场所,按道理来说,你们的酒吧不会被盯上。”
我怔了半晌,问道:“为什么只针对教父组织呢?”
小七点了一根烟,先让我尝了一口:“这事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不过最主要的原因嘛……”
', ' ')('他奇怪地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June,你还记得我们在书展上见到的小女孩吗?驳接了金属义肢的,吵吵闹闹,任性得不行的那个。”
“我记得。”
“她就是九龙寨的大小姐陆弯弯。”小七吐出白色的烟圈,平静道,“她的双腿就是被教父废掉的。”
我愣住了。
“虽然九龙寨的执行人,啊,就是那对双胞胎兄弟,出于某些利益,偶尔会私下与教父合作,也不一定对与教父有来往的个人或组织赶尽杀绝,但是这种事情最好不要让大小姐知道。”小七道。
“可是……”我踌躇了一下,还是如实对小七道,“我听说过大小姐救过从教父组织逃出来的叛徒。”
小七深深地看着我:“这种事情连我都不知道。那个人是你的老板吗?”
我道:“是英生。”
他沉默了,忽然一笑:“那可真有趣。”
我第一次见到小七露出这般的笑容,艳丽得好似罂粟。
我情不自禁握住他的手。他顿了顿,贴着我的手背亲了两口:“小王子,别害怕。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老板和英生他们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大小姐这人……既要面子又护短。她救下谁,就不会丢下不管。执行人的想法是另一回事,但九龙寨始终是大小姐做主的。”
我稍稍安心了些,先前听到大小姐的双腿是被教父弄坏的,真的吓我一跳。
我道:“你好像很了解她?”
他笑道:“我被她救过一次。”
我又是一愣:“什么时候的事?你还在‘栅栏’工作的时候吗?”
他笑着摇头:“不,就是最近,万圣节那天。”
万圣节?
“说来也凑巧,当时我走投无路了,只想去大小姐那边碰碰运气,虽说她没那么单纯,但也稍微比那对兄弟要好对付一些,怕就怕在那对兄弟待在她的身边,我就无计可施了。没想到那对兄弟一整晚都不在,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去‘栅栏’和FLOWER集团签合作协议了,倒让我捡了个大漏。”
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晚上他们是和我厮混。
“当然,大小姐也不是蠢的。她很快就意识到我在利用她,当晚就把那对兄弟召回来了。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那对兄弟倒是不介意和我合作,尽管他们还是反对大小姐救下我,不过协议已经签了,我也借机把消息泄露出去了,他们很难处理我,便暂时安排我去安理会当一名公务员……这么一想,说那对兄弟不介意和我合作好像太抬举我了,应该说,他们不介意大小姐养一条还有利用价值的狗吧。”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小七笑着亲了我一口:“June,你在担心我么?我好开心。其实做一条大小姐脚边的恶犬,也总好过去死,是不是?”
他轻笑一声,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只是……我曾经以为我跟着我的父亲离开了‘栅栏’,我便可以成为人中龙凤,如今看来,倒是个笑话。”
小七……
我用力搂住他。
他顿了顿,眼睛好像看向我身后的壁柜,又好像只是落在虚空的某处,抑或,他只是瞥了一眼他母亲的照片,那位曾经的花魁有着一双星星一般的眼睛。
他踌躇了一会,道:“其实前段时间,你问起我时,我很想把这件事告诉你。可是我总是开不了口,觉得很丢脸。我上个月还跟你炫耀,我的生意做得不错。现在却成了一只丧家之犬。实在太难看了。虽然四个月前我就猜到我是一颗弃子,但是我想只要我的父亲还活着,我还是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准备。我未必会输。可是……”
他的睫毛颤了颤,好似一只即将坠落的蝴蝶。
“我从来没有想过,真正想我去死的是我的父亲。”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他的眼神让我害怕极了。
我亲吻他的眼睑,他闭上眼睛。我的心好像一只缓慢降落的热气球。
我想,小七也不需要我软弱无力的安慰。他有他自己的生存哲学。但我还是可以抱抱他,可以亲吻他。他可以在我的身边尽情放松。如果他愿意,他可以信任我。我喜欢他。我不会伤害他。
我们躺着,待小七的情绪稳定下来,我们又聊了一会。
我问他用了法子让九龙寨的大小姐入套。他狡黠笑道,不是什么难事,大小姐一遇到教父相关的事情就无法冷静,而恰好他的五哥和教父有合作。
“我说,既然教父可以扶植傀儡在猪笼组里分一杯羹,那九龙寨为什么不可以呢?”
我和他一同笑起来,他的睫毛撞在我的眼睛里。我差点流泪。
我们赤着身子,脏兮兮地拥在一起,度过了一个晚上。我们离开B3051又1/4时,小七把母亲的相片重新放回抽屉里。我们收拾好散落一地的假牙套,装在一个箱子里,一同去了居民区后面的垃圾场。
清晨的“栅栏”很安静,但是地下城永远不
', ' ')('会有太阳。璀璨的灯光没了人气,显得冷冷清清的,好似月光。我们踏过天梯,小心翼翼地穿过钢丝绳,从格子房的上方走过,跳到另一栋楼的水泥平台。
不远处的垃圾场发出嗡嗡的轰鸣,好像有一台飞机压着上空掠过。我们从高处抛下这些淡粉色的假牙套,银色的钢箍在灯光下闪着星星般的光芒。
我和小七相视一笑,Vivi响起了来电提醒。
我对小七说了一声抱歉,走到平台的另一侧。
我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心中感到怪异,但还是插上耳机。我还没说话,谢如璋的声音便先从另一头传来。
“你去哪里了?”
我怔了一瞬,回答道:“我在‘栅栏’。”
“你为什么突然去那种地方?”
我抿了抿嘴唇,道:“我和你和你哥在‘栅栏’里相遇时,你可没有问过我这样的问题。”
他沉默了,旋即道:“抱歉,我今天的心情不太好。”
我没有说话。
他又问道:“你一个人吗?还是有别的人陪着你?”
我看了看站在平台边缘的小七,他纤细的身躯似乎在风中摇摇欲坠,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回过头来冲我一笑。
我道:“有别的人。”
“……谁?”
“‘栅栏’里的人。”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小妞,你在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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