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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感冒,我在双胞胎兄弟的住所里呆了好几天。
这对兄弟也不总是待在这栋别墅里陪我胡闹。他们很忙,总要处理事情,或者应付那位敏感任性的九龙寨大小姐。可是他们坚持要等我康复了才送我回家。我觉得我被关进一个鸟笼,鸟笼很精致,很多树木很多花,穹顶总会被投影装饰得很美丽,我可以随意更换这里的壁纸,随意使唤在这里工作的Lilith和Buddie,但是我总是在睡觉,做着一个个无聊又古怪的梦,梦到透明的水箱,梦到穿着潜水服的少年,梦到陌生女人的脸,梦到盛大的狂欢和黏稠的红色,还有一只黑色的天鹅。
然后我醒来。
每次醒来,我都会听见壁炉里传来炉火燃烧的声音。一开始我以为这火焰是虚假的,想把双手伸进去。幸好谢如璋及时阻止了我的自残行为。他对我说,你生病了很不对劲。我说,人之所以生病,本身就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太对劲。他白我一眼,说:“我是指你的脑子。”
七天后,我的身体彻底痊愈了。我到楼下的厨房拿一些水果吃,出来时听见双胞胎兄弟和大小姐在吵架。他们说的是粤语,我根本听不懂。我伸出头来,谢如圭看见了,连忙偷偷打手语叫我躲回去。
我回到楼上的房间歇息。大小姐离开后,他们就到房间里找我。他们解开我的衣服扣子,像爱抚玩具一样爱抚我的身体。然后他们赤身裸体搂着我躺在一起。
我问他们,要做爱吗?
他们叫我别闹。
我说我想要了。
他们便埋在胯下为我口。两条湿漉漉的舌头同时缠着我下体贲张的柱身打转,好像绕着我的阴茎互相接吻,我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刺激到极点的滋味。
第二天,他们叫一名Lilith送我回家。
紫罗兰的阳光很好,空气虽然干燥,但是到处都是健康的味道。
临走前,谢如璋对我说,他很快就可以帮我解决掉匿名邮件这件事。他已经查到是黑客盗取了我的网络账号,借此追踪到我过去的个人资料。他们封禁了对方的ip,只是目前还没有确定对方的身份。他叫我不用担心,说实话这几天来我差不多都忘了这件事情了,倒是很不好意思接受了他的好意。
他说,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我玩了,便叫我要好好穿衣服,不要再感冒了。
我嘟着嘴说,知道了。
我被谢如圭塞到车后座,他借机捏了捏我的脸,叫我回去吃胖一点。我趴在车窗上与这对兄弟道别。他们笑了笑,低头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闭上眼睛,好像有微风吹过我的眉毛。
Lilith直接送我回到“猪栏”里的公寓楼下。我向她致谢,她俏皮地冲我笑了笑,学着谢如璋的口吻,叫我小妞,说不用谢。我已经懒得为这个外号生气了。
我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虽然老板和英生还是没有联系我,但是不知为何,我已经不太在乎这件事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得过且过也未尝不可。我踩着楼梯,楼道的声控灯应声响起,好像在召开什么欢迎会似的。我开心的时候,总会很容易因为一些细微的事物而高兴。
我想,从今天起,我得开始找工作了。或许我可以用存款搬到别的地下城去,总是待在千叶城里也很无聊。听说斯普罗尔也很不错?我可以上网查一下相关的资料。毕竟我现在有很多很多时间。不用像一年前离家出走时那样匆匆忙忙。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得回酒吧一趟,向老板讨回这个月还未支付给我的工资,以及请求他给我写一封推荐信——他总不会连这个要求都拒绝吧?
我想着这些事情,回到家门口,正要掏出钥匙,却听到轻快的一声“嗨!”
我抬起头,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被黑丝紧紧束缚着的又长又肉的大腿,再往上是一套紧绷绷的黑色水手服,最后是一张熟悉的脸。
我怔了怔,下意识摸了摸后颈,我现在应该没有连接网络。
那么——
Ttigger为何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呆了好一会,也只能愣愣地回一声“嗨”。
他真的是Trigger?
又或者,他只是一个整容成他的模样的普通青年?
我知道有不少狂热的粉丝会如此表达自己对偶像的热爱。
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他对上我的视线,冲我笑了笑。
我的脸红了红,他长得英气又秀美,我知道同时用这两个词语去形容一个人会很怪,可他的存在就是矛盾的混合体。
他嬉笑地靠近我:“你是我的粉丝么?”
他问得可真直白。
他靠得那么近,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有股甜甜的香水味。
我踌躇了一下,问道:“您是Trigger?”
他举起一台迷你型的旧式相机:“要我现在就开始直播吗?”
他蹬掉脚上的黑色小皮鞋,褪下腿上黑色半透明的丝袜,肉乎乎的大腿好似在这
', ' ')('冬日冒着热腾腾的暑气。我的心跳加快,连忙道:“请不要这样……”
只听“咔嚓”一声,也不知道他拍下了什么。
不过很快就有一张照片从相机口里吐出来。他用食中指夹着这张照片递给我。他的指甲涂着五颜六色的指甲油,像一颗颗闪闪发亮的宝石。
我接过去,看到照片中的自己,忍不住皱了皱眉。我这副模样实在太蠢了,这绝对会成为我的黑历史。
大概我苦恼的样子逗乐了他,他哈哈笑起来。
“如果你是我的粉丝,我还可以给你送一份签名。”他把相机挂在脖子上,从百褶裙的口袋里取出一只马克笔,咬下笔帽,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发现他的左眼和右眼的颜色很不太一样,是异色瞳吗?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道。
“June。”我答道。
“June?小女孩。”他笑道,“你要什么类型的照片?”
“就、就随便拍一张就好……”
“难道你就没有特别的性癖吗?”他把黑丝系在大腿上,还打了一个蝴蝶结,“比如裸足、腋窝、贫乳、屁股或者阴茎崇拜等等……”
“……”
“没有吗?还是说,你不知道?”
我垂着眸子小声道:“其实只要你穿着女装,我就很兴奋了……”
他停顿了一下:“……是吗?”
我点点头。
“那……你有特别喜欢的女装吗?”
“……水手服就很好,和长头发一样,非常适合您。”
他笑了:“你果然是乖女孩。”
“我不是女孩……”
“我知道,我又不是瞎子,我是说,你的性格果然很乖。”
……果然?
他贴近我,我忍不住后退了半步,靠在墙上,肉感的大腿正甜美地压着我的腿部,我觉得我会勃起,但是目前为止我还很冷静。
我看着他,他那涂着口红的嘴唇离我只有咫尺之遥。
他就像一只毒苹果,鲜艳又美丽。
我推开他,他笑了笑,凑过来亲了亲我的睫毛。
我不讨厌,只是觉得很怪异。
“你认识我?”
“笨蛋。”他道,“这个问题不应该留到现在才问。”
他压着我的唇吻上来,捏着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张开嘴。
他没有穿内裤,也没有戴文胸。身体软乎乎的,像一头香喷喷的小猪。勃起的“大枪”从裙子下顶出来,顶端湿润得一塌糊涂。
我应该反应了很久,直到我听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有其他住户回来了。我道:“先到我的屋子里坐坐吧。”
他愣了愣,圆圆的眼睛盯着我。
我侧过身子用钥匙打开门,他看了我好一会,才弯腰拎起鞋子走进去。我让他把鞋子放在鞋柜上,然后关上门。
“裴俊白。”他叫我的名字,“你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我转过身去,没有说话。
他有些丧气地坐在被炉旁的榻榻米上,侧头看见我放在被炉上的压缩饼干,随便掰碎了一片,放进嘴巴。
“真失望,我还以为我可以给你一个惊喜。”他吃着饼干含糊道。
“……惊喜?”
我没有坐下来,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饼干屑,仰着头看我。
“难道不是吗?一直偷窥你的对象,原来是自己的偶像,这不是一件很兴奋的事情吗?”
“我可不觉得这很有趣。”
“是吗?”
他打量着我,张嘴含住我的手指。
“你有一双漂亮的手。”他压着声音道,“平时你就是用它们自慰,或者抚摸情人的身体吗?”
我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他笑道:“这很重要吗?重要的难道不是你喜欢我,而我回应了你吗?”
他真是个神经病。
我看着他。
他问道:“乖女孩,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的奶子有多大。”
“那么你现在想看看它吗?”
我说:“暂时不需要。”
我伸手抹上他的眼睛,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眼球在我指尖下好似泉水颤动着。
我挖下他的左眼。
他顿时发出一声尖利的痛呼,神经线路随着我粗暴的动作被扯出他的眼窝,跳动的义体眼球还带着他体温,我没有给他回过神的时候,很干脆地折断了他的双臂。
“Fuck!”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空洞的左眼狠狠盯着我,半张脸正不协调地抽搐着,“你明明是一个坐实验室的科研人员,为什么会这种技巧?”
“我的老板是拳击手。”
“这不是拳击!”
“好吧,你知道基础教育吧?就是通过数据传输,直接把知识灌进大脑里,那个时候我稍微学习了一
', ' ')('下格斗的技术。”
“你根本不是稍微学习了一下的级别吧!”
我托着下巴,蹲着看着躺在地板上喘气的他。
“我经常和老板切磋,尽管我总是输给他。”
他闭上右眼,忍着疼痛道:“我还以为你们打架只是为了调情……”
“……你认识他?”
他又不说话了。
我还可以折断他的双腿,但是这样一来我就没有筹码了。谢如圭说过,你总得有自己的底牌,虽然原话好像不是我现在理解的意思。
我问道:“你为什么会盯上我?为什么要调查我的过去?”
他无视我的问题,冷笑道:“你要把我交给督警吗?但我知道你手上没有任何的证据,还是说你要把我交给九龙寨?你好像拜托他们帮你封禁了我的ip,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手上掌握的情报或许更具吸引力。”
我端详着他:“你手上有‘教父’的情报?”
他怔了怔。
“那我还可以选择把你交给桐木英生。”
他愣了好久才低声道:“不,你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你只是猜测。”
我鬼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不过现在可以确定,他并不仅仅只有教父组织的叛徒这一层身份。
“你害怕他?”我问道。
他看我一眼,忽然在我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由他咬了。他咬了之后又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沿着我的掌纹,一直舔到我的掌心。
我道:“你该不是个手控吧?”
他枕在我的大腿上不说话。
“回答我的问题。”
“你太多问题了,并且很抱歉,如果你把我交给桐木英生,那么你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我看着他,叹一口气道:“Trigger,你知道吗?就算不把你交给其他人,我也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你。”
“比如把我的双腿也折断吗?”
他在挑衅我。
我温声道:“这当然是其中的一种,但我想还有一种更加适合对付你,比如,把一种毒素种入你的体内,破坏你的神经系统,但是你不会感到很痛苦,因为它们的效力很轻微,毕竟它们最初开发出来,只是为了治愈五十年前在全息系统中受到暴走后的主脑‘鹅’严重冲击的感染者,不过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再也无法连接网络。”
他睁开眼睛死死盯着我:“我会找到修复的方法,在千叶城的地下诊所,神经拼接手术就像拉开易拉罐那么简单。”
“你这么认为的吗?我觉得你有必要清楚认识到一点。”
我道:“我是裴俊白,是阿喀琉斯计划的A级特员,十七岁时就因为改良了脑神经剪接技术,被授予安理会特级技术保护,你认为这世上会有人比我的技术更加精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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