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梦的万花筒(有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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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翻身压住我的父亲,他愣了一下,便温顺地接受了我的粗暴对待,安静得像块易碎的冰。

我低头吻住他,他眨了眨眼睛,没有推开我,反而将我搂紧了些,仿佛以为这样子就可以抚慰我。我趁他分神着,把机械臂绕到身后,拔下其中一条连接线,插到他后颈的卡槽上。他反应过来,如同被电了一下,一把挣开我。我压着他,他在我的机械臂下孱弱得像一片秋天的落叶。他顿了顿,道:“白白,别这样……我没办法在那种状态下也不伤害你。”

我并不意外他会猜到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但我并不打算改变我的决定。我对他道:“我会找到我想要的答案,在你的梦中。”

我强行连接上他的大脑,过激的电流让他晕了过去。我侵入他的意识层,在里面捕捉到他。可是他的自我保护机制阻止了我的进一步潜入。我见到的是不完整的他,他只有十五六岁,外观几乎与我完全一样。他蹲在一片玉米地里,头上戴着一顶草帽,正专注地看着田里的昆虫。

远处吹来很大的风,玉米杆倒伏下来,他的帽子飞上了高空。他“啊”了一声,追着帽子向我跑来。我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忽然想起它曾经出现在我十五岁前的“记忆”里,只是“记忆”里的主人公是我。

我伸手捞到了这顶高飞的草帽,将它还给这名少年。他的眼睛像琉璃一样,比天空还要清澈,但有点冷淡。我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问道:“我认识你吗?”

我想,这大概也是大脑的其中一种防护机制吧,只是我和他长得太像了,识别系统发生了紊乱,他无法判断我是否是入侵者。

为了接下来的计划顺利,我回答:“是的。”

他眨着眼睛打量了我好一会,我这才发现我和他一样高,明明父亲比我要矮一点,我正思考着,他忽然笑了,那安静疏离的外壳便裂开了,嘴角抿出一个很小很小的梨涡。

“是爸爸吗?”

我听到这声称呼,心神一震,还未来得及反应,他便主动牵了我的手,我被他拉着跟在他的身后奔跑。动物园里的种植田很大,阳光经过棚顶机器的净化,柔和而温暖。

“我很乖哦!”他回过头笑着对我道,“我从来没有离开过玉米地,一直待在这里当看守员等你回来,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出去……”

他跑得太快了,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我连忙扶他起来,他却扯着我的手臂,让我跌倒在他的身上。我不小心磕到他的额头,他却咯咯地笑起来,搂住我的脖子,在我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唇瓣,好像一条活泼的小鲤鱼。我被他的举止吓到了,推开了他,眼睛瞪得很大,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双臂撑在身后,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我。睫毛湿润地缠绕着,眼睛很明亮。他欢快地道:“爸爸,你变得好奇怪哦……”

我担心他会察觉我是入侵者,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环顾四周,广阔的玉米地里,除了我和他,看不见其他人。空旷的,又孤独的。我找不到更多的线索,可以解开我过去的秘密。我有些挫败,只能将注意力放回这名少年身上。他哼哼两声,很不满意我东张西望,一把扑倒我,将我压在他的身下。泥土经过精心培育,富含腐殖质,有股迷人的臭味。我倒在玉米地上,长长的玉米杆随着风摆动,扫过夏日明亮的天空。少年头一缩,便脱掉了上衣。我又紧张起来,但喉咙犹如灌入了沙漠吹来的风,发不出声音。他眯起眼睛,嘴角又翘起来,他大声道:“这里只有我和你,你紧张什么呀?”

他说完,哈哈大笑,捧起我的脸,亲了又亲。我被他弄得迷迷糊糊的,又气又急,却又觉得这样子的他很亲切。我更加困惑了。他将裤子也一同扒掉,一下子将全身上下剥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把头钻进我宽大的衬衣里咬我的乳尖。

他的啮咬真是毫无章法!我可不想和他在父亲的大脑里做爱。我扯开自己的衬衣,攥住他的黑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他有些生气地“喂”了一声。他真的难搞。我不禁气闷,松开了他,他便凑嘴过来吻我的唇。

我大吃一惊,碰到他的舌头,更是慌张得不得了,别过脸去。柔软的吻便落在我的脸颊上。

他嘟哝道:“你又生气了?别这样嘛……”他蹭着我的脸,甜蜜蜜道,“我只是太想念你了,爸爸。”

他嘴上说着孩子气的话语,下面的膝盖却粗鲁地顶弄我胯下的性器。我气不打一处来,瞪着他,觉得他怎么那么麻烦,一点也不像我的父亲。他笑眯眯的,却像只小蜜獾,直楞又蛮横。他把手伸进我的裤裆里,蹂躏我的性器,我又舒服得发抖,一晃神就被他拉下了裤子,他用手将我俩的性器握在一起疯狂地撸动。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尝试拨开他捣乱的手,他执拗地靠过来,又吻住我,我们唇舌便缠在一起,他顶进去,舌头滑溜溜地舔过我的上颚,直爽得我头颅充血,理智一下子消融了。我不甘示弱,赌气似的回吻他,恨不得吸走他肺里的每一丝空气,他喉咙泄出软腻的“嗯哼”,情欲勃发得厉害,我翻身将他压在下面,一手掰开他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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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的臀瓣,一手沾着性器头部分泌的黏液,用食中指挤进他的肛门里。

他“啊”了一声,回过头来看我,眼尾红红,有点迷茫,但很快又高兴起来:“这次是爸爸操我吗?”

我停下来,问道:“你喜欢哪样?”

他思考了好一会,风从我们中间穿过,裹挟着热浪。他好像并不擅长做选择,想了这么久还是只会嘀咕道:“我不知道啊……我没有试过。”

我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个诡异的念头。我尝试叫了一声:“白白?”

他轻软地应道:“什么事,爸爸?”

我松开他,将他翻了身子,就这样面对面看着他。

他与我很相似,但他并不是我,他只是我的父亲梦中的我。

不谙世事的,调皮捣蛋的……在父亲的视角看来,十五六岁时的我就是一个混世魔王。

我真是一阵好气,很想怒吼,我才没有那么淫荡!

“你又怎么了?不喜欢吗?”他问我,很快又变得兴致勃勃,“不喜欢的话,可以换我来呀……”

我捂住他的嘴,气鼓鼓道:“不用!”

他在我的掌心下对我弯起眼睛。风吹过玉米地,很安静,连他的呼吸也变得很轻很轻。

我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空旷无人的玉米地只是梦境的第一层,是蛋糕上的甜蜜奶油,我不可能在这里找到有用的信息。

我对他道:“我要离开了。”

他立即鲤鱼打挺坐起来,一双圆碌碌的眼睛围着我打转:“你要去哪里?你不带我一起走吗?”

我的心脏被这句话撞击了一下。

父亲一直知道我害怕被他抛下。

我摇了摇头,不再看向他,向前奔跑,去下一层梦境。

他在我身后呼唤,但风越吹越大,很快便盖过了他的声音。玉米杆在我身旁像海浪一样往后退,视野渐渐变得模糊,泥土也越来越松软,忽然我一脚踩空,“咕噜”一声,便跌入了水中。

我是被一根鱼竿钓起来的。

抱着鱼竿将我从水里救起来的那人正托着腮好奇打量着我。我呛了几口水,差点喘不过气,趴在岸边发抖。他伸出戴着手套的右手,摸了摸我湿漉漉的脸颊,认真地问我:“……你是美人鱼吗?”

我抬起头。又是另一个“裴俊白”,依旧是十五六岁的模样,但是神情懵懵懂懂的,有点傻里傻气。

我可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童真烂漫的一面,见到从水里钓起来的人型生物就会猜想是美人鱼。这大概又是父亲在梦中对我的“再加工”。

“不是。”我回答他,费力从河里爬上岸,不小心冷得直哆嗦,在寒风中打了一个喷嚏。

这里似乎是冬天,大棚上积着厚厚的雪,但河流在地热的作用下冒着团团的热气。我认出这里是曾经出现在我梦中的牧原。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水里?”他问道。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问题。他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是谁,反倒在意我为什么会从水里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从水里来。

我思忖着该怎么回答,别在他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响起了滋滋的电流声,机器人的金属嗓音从空旷的远处传来:“紧急情况!紧急情况!山腰西部的羊群发生大规模骚乱,联系管理员!联系管理员!”

我和他一同愣住了。这是在我梦中发生过的事情。我下意识望向他。他面对这种特殊的突发情况发了好一会呆,看到机器人传送过来的地图才慌慌张张跑回小木屋开着小车冲去羊群骚乱的地点。

我认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连忙跟上他,跳上他的车,对他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他茫然地看着我,反应得很慢,车子不一会就根据导航驾驶来到山腰处,他很快就被惊恐的羊群发出的叫声吸引了注意力,不再理会我。他转动方向盘,拐过一个急转弯,向下看便可以见到有上百只羊向大棚边缘透明的壁撞去,撞得头破血流。

他跳下车,目睹着这恐怖绝望的情景不知所措,大约迟钝了十秒钟才回过神来,取出腰间的哨子塞到嘴里吹响。可是羊群听到哨声更加惊慌了,疯狂地四处逃逸。他轻轻“啊”了一声,歪了歪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在山上吹下来的寒风中闭上了眼睛。

我在这一刻忽然想明白了他的奇怪之处。

在我的梦中,无论我身处怎样的困境,都会进行力所能及的挽救,直到我无法承受负面情绪而崩溃,但是在父亲的心中,“我”与这个世界的悲痛欢乐是隔绝的,只会根据自己的逻辑基于已知的事实推导结论,然后做出一般性的应对,一旦“我”的思路在某个环节卡住了,“我”便只会站着不动,很困惑,也不会思考。

这样的“我”无疑与上一层梦境中的“我”是割裂的。我迷惑不解,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白白!”

我下意识回过头,只见父亲提着医药箱从远处快步向我走来。

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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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与我相交,时间开始飞快地流逝。

我迅速反应过来,一旦梦的主人察觉到我的存在,我就会影响他的大脑对时间的判断。如果梦中的时间流速与现实同步,他就会醒来。

我当即拉过一旁呆愣的“裴俊白”挡住父亲的视线,然后疯狂地向山下奔跑。海平面的时间会流逝得比山上慢一些,我要赶在这层梦境崩塌之前潜入下一层梦。

就在这短短的瞬间,牧原上光影变换,白天与黑夜频繁交替,阴晴雨雪首尾相接,一切就如极光般梦幻。

当我俯冲到山脚下,火山突然爆发,炽热的岩浆从山顶浇淋下来,很快就追上了我的脚步。我不得不跃进前方沸腾的河流中,身后的大地轰隆隆地跳动。

远处羊群惊慌的哀鸣好似一声叹息。

我进入下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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