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祷告的时候必须虔诚,神明会惩罚一切不忠之人!”
穿着直筒式黑色长袍的男人一边说一边举起手里的白色珠串左右挥了两下,夸大的袖子晃动着,自彩色天窗上投下的日光被黑色的布料吸尽。
下方的信徒们纷纷低下头,双手交握置于膝上,无声的念诵起来。
这种蠢话究竟还要说多少遍?
裴与宣坐在倒数第三排的长椅上,百无聊赖的低下头,这么多年了,也没见神明来惩罚他。
漫长的祷告实在无趣,他在心里咒骂神明,咒骂台上不知所谓的主教,咒骂周围的信徒,直到将在场所有人翻来覆去的骂了六遍之后,浑厚的钟声响起,早祷终于结束了。
裴与宣没有起身,待周围的信徒一一离去后,他仰起头,看向站在高台之上的男人,“父亲,您今天也得到了神明的眷顾吗?”
男人不紧不慢的笑了起来,“当然。”
骗子。
裴与宣露出全然一致的笑容,双手交握置于胸前:“感谢圣恩。”说完他起身欲走。
“与宣,”神父叫住了自己的孩子,“手的位置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裴与宣的背影顿了顿,他缓缓将交握的手掌向左偏了偏,对准心口,“…感谢圣恩。”
裴与宣离开教堂后,裴父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今天得到的捐款,富人们的钱总是最好赚的,仅仅一个早祷就得到了七千万。
无论他们虔诚与否,总归愿意花点钱表明态度。
裴父姿态标准的站在神像前,微微弯腰:“感谢圣恩。”
圣埃里教会在首府盘踞数百年之久,影响力非常大,自第一区至十五区区长中,有接近一半的区长都曾公开表示是圣埃里教会的信徒。
至于其中有几分真心,那是另外的价格。
圣埃里教会每一代主教均为血脉相传,裴与宣是公认的下一任主教。
即使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伪信徒。
糟糕的回忆。
裴与宣双手交握置于胸前,冷眼看着叶孟途,对方兴致勃勃的向他分享虞眠的私人号,丝毫没有半点危机感。
裴与宣失去了和他交流下去的欲望,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视频而已,大不了找人把叶孟途套麻袋打一顿砸了手机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我面前也稍微装一装怎么样?”叶孟途突兀的冒出一句话,看着裴与宣的脸啧啧称奇:“难得能看到你满脸的不耐烦的样子。”
你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裴与宣扯了扯嘴角,露出他的招牌假笑:“我先失陪了。”
另一边的虞眠正在向祁千流耐心的解释狗为什么不能吃巧克力,周衍握着他的手腕替人擦干净指腹上的残污。
祁千流点头微笑,双眼却放空了。
他只想做情趣意义上的狗,虞眠却把他当成了生理意义上的狗,那周衍呢?
他是哪种?
不等祁千流想明白,虞眠接到了一通来自“金色”的电话,他避开了祁千流探究的视线,独自离开了大厅。
手机不断的震动着,虞眠不紧不慢的进入花园,沿着石板路走向深处。
震动感忽地消失了,没过两秒又再一次出现,虞眠终于按下了接听键,对面只传来了略显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