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忧那360°毫无死角的俊美脸庞,白皙光洁毫无瑕疵,秀致高挺的鼻梁,漆黑的眼眸宛如子夜一般深邃,当他眼眸流转凝视你的时候,那狭长的凤眸中仿佛承载了璀璨星河那么多的温柔。
这温柔和深情能把任何一个处在青春期的少女溺毙在其中。
如飞蛾扑火,却甘之如饴。
现在的岳沾衣正是盘腿坐在沙发上,看到自己爱豆饰演的殷无邪中了女主一剑后唇角沁出殷红的血迹,软软地倒在女主怀中,凤眸之中的感情既缱绻眷恋、缠绵不舍又悔恨苦涩,心中的怒火快点燃了她心中的小宇宙!
“你个**女主月冰盈!我无邪宝宝这么深情这么倾城你都不要,要是我在你那个世界,我肯定好好对待无邪宝宝!”她鼻子一酸,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顾不上抽出纸巾擦眼泪,她恨恨地咬了一口薯片,把那片薯片当作女主嘎嘣嘎嘣嚼了。“月冰盈,你还我绝世无双的小燕燕!!!”
眼泪落在翡翠玉佩上,散发出一阵光环迷离的色彩。
岳沾衣差点被这七彩霞光刺瞎了眼睛:“神马东西?!!!”
突然,她呃地一声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那个该死的薯片卡在在嗓子眼里,她心中生出极致的恐慌,救救我,救救我,我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薯片卡死的女孩啊!!!她还有小燕燕的美颜没有舔,她还有大把的青春没有享受,她还有大量的男朋友没有约会啊,她宇宙无敌第一美少女岳沾衣不要这么憋屈的死去啊喂!
岳沾衣艰难地在一堆没洗的脏衣服里疯狂地找自己的手机。
啊啊啊找不到!
啊啊啊你好傻!
没有手机可以用电话啊,这时缺氧已经让她的脸憋得紫涨,意识越发模糊了起来,她跌跌撞撞地跌坐在座机前,脑海中一阵恍惚。
爸爸,妈妈,对不起,女儿不孝,要离你们而去了。
说完,她就晕倒在了座机的矮桌前。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岳沾衣的生命迹象渐渐消失了。
“李太医,殿下已经七日未醒了……”
“尽欢公子,老身尽力了,二殿下的溺水之症已经完全消除,脉象也平稳,面相也不似那有大病大灾的,按理说照二殿下这样子随时都可能会醒呀。”
是谁,是谁在说话……
“李太医,尽欢求你,救救我们殿下吧……”
“尽欢公子,老身不要你的首饰,二殿下这病……唉,大家都暗地里说二殿下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男子温润的嗓音不禁带上了哭腔:“沾衣,沾衣,你不能丢下尽欢,你不在的时候,尽欢至少可以守候你,可殿下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就这样丢尽欢而去……”
是谁,是谁在叫我……
在黑暗中漂浮的岳沾衣努力地动了动眼皮,眼皮上有一股粘滞的束缚感,但她拼尽全力地挣扎着,如同破茧成蝶,朝着那向她呼喊的唯一声源。
当并不刺眼的光线照入眼中的一刹那,她知道自己活过来了!
她岳沾衣又是一枚宇宙无敌超级美少女,又活回来了!
“殿下~!!!”面前的男子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小美男,生得两条春山含翠的柳叶眉向眉心蹙起,一双秋水生波的杏子眼哭得梨花带雨;做已婚打扮,如云的鬓发尽数挽起,在顶端盘成一个高髻,细碎的流苏垂在耳边,显得耳垂精致极了。
岳沾衣受到会心一击,好美!!!
这位小美男抽抽噎噎都扑进她的怀里,白皙的秀手紧紧攥着她胸前的衣襟,泪水打湿了她肩上的衣服:“殿下,尽欢知道你喜欢尚书大人,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啊……”
岳沾衣:Whatthefuck?
她惊讶地挑起小美男的下巴,盯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你是哪个剧组的新演员?长得不错呀!”
看得人家面色羞红嘤咛一声,欲拒还迎地推了推她的胸膛,娇哼道:“殿下~!!你调戏人家!”
小美男小鸟依人地倒在她的怀里,看着她的眼神含羞带怯,充斥着满满的欢喜和依恋,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逼真,她可不认为现在有哪个男人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
她这是到了哪里?
岳沾衣忽然想起自己被薯片噎死的事实,便不可思议地想——这里不会是地狱吧?可是地狱会有这种类型的美男羞涩地喊她殿下吗?
于是,她转了转眼睛,低头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上绘着龙凤和鸣的锦被,抬眼瞅了瞅丝绒的喜鸾红帐,偷偷地摸了摸厚重的红楠木。
“殿下,你刚醒来,身子还虚,要不要先喝口茶解解渴?您现在大鱼大肉吃不得,尽欢在炉子里还给您温着鸡丝肉粥,您要不要尝尝?”
尽欢看见自家殿下的目光在屋内逡巡,以为她是渴了饿了,便出言问道。
岳沾衣点了点头,尽欢便起身倒了一杯温茶水拿过来递给她。
茶杯入手,她感受着紫砂
', ' ')('小杯表面的质感,内心惊叹:‘哇哦,这个触感,这个在指尖粗糙中磨砂的触感,这暗沉却恰到好处的紫色,就跟真的一样……’
她转念一想,会不会就是真的?
心中这般想着,岳沾衣仰头把茶水一饮而尽。
李太医看二皇女已醒,便微笑着撸了撸袖子,起身告辞道:“既然二殿下无事,老身在太医院还有很多俗事缠身,便不在此逗留了。”
尽欢感激地送走了李太医,回身就看见自家殿下眼神茫然地问他:“小哥哥,我大概可能也许差不多……是失忆了,你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儿吗?”
尽欢愕然:“殿下,你……不认识我了吗?”
五分钟过后……
“神马?”岳沾衣惊讶地合不拢嘴,“你说现在是永和二十年?你说这里是月岐国?我是当朝不受宠的二皇女,而你是我母后为我找的侧君?”
尽欢羞涩地点了点头,用宽大的水袖挡住了半张脸:“不信,不信你看看你枕下的玉佩,那是代表殿下二皇女身份的象征……”
岳沾衣掀开枕头,果然看到了沉静地躺在那里的翡翠之玉,中间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正是她所熟悉的那三个字——月沾衣。
月岐国?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岳沾衣若有所思地拿起那块玉,就在她的指尖碰触到翡翠玉佩的时候,玉佩上忽然爆发了一阵熟悉的七彩霞光,大量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文不成武不就的,你愧为皇家女子……”这是母皇恨铁不成钢的问责声。
“沾衣,父君的身子撑不住了,你以后要谨言慎行,砥砺前行……”这是以泪洗面的父君临终前的谆谆教诲。
“殿下怎地如此轻浮,轻薄于吾?”这是月沾衣的白月光苏清欢。
依稀间自己仿佛在杨柳依依的河岸边缓步行走,身旁的青衣男子与她相隔一段距离,他身穿一身窄袖官袍,袖口处镶绣银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更显身姿颀长,上挂白玉玲珑腰佩。眉若远山青黛,眸似碧波古潭,鼻若悬胆,唇若含珠,清逸绝尘。
自己落在青衣男子身上的目光是掩饰不住的敬佩和爱慕。
她想要切实地触摸到他的肩,他的腰,他的手……
月沾衣遥遥回头相望,她的下人们躲在杨柳的树荫中,或站或坐。
“本殿下之前新学会了一首诗,尚书大人要不要听听?”她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
“殿下若真是能潜心学习,当今圣上和太傅一定会感到欣慰。”公子尚书的嗓音宛如山间清冽的泉水穿过青石的叮叮咚咚,回荡在重山叠嶂中又无比的磁性。
“清欢要不要听本殿下为你背出来?”
这种说辞令尚书的眉心微蹙:“殿下有什么话,说出便是。”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而你,便是我心中那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莲花……”
“能不能让本殿下摸摸你的小手,哪怕一次也好……”
表面温润如玉,实际冷淡疏离的尚书苏清欢一直以来都是月岐国的传奇,他虽自小丧母,但却在爹爹的辛苦拉扯下,如女子一般寒窗苦读,如女子一般磨炼武艺,前年男扮女装参加科举考试,力压了无数女人学子夺下了状元之名。
金銮殿上,虽有人心思恶毒揭发他的男儿之身,但苏清欢却丝毫不惧,青丝如雪,容颜如冰:“谁说男子不如女?”
那一刹那冷冻了千年。
月沾衣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想触摸那人清冷的容颜。
苏清欢不耐地推开她,却不想她失足跌落下了河岸。
冰冷的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四肢百骸,她在水中拼命的挣扎和呼救,却只换来了男子如古井如波的眸子。
她的落水,惊不起半点涟漪。
……
“殿下?殿下?”尽欢疑惑地晃了晃她的肩膀。
岳沾衣一瞬惊醒,恍然间看到眼前男子娇美的脸蛋,她握紧了手中的玉佩,暗暗道,既来之则安之,老天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也绝不会像前世那般浑浑噩噩了!
你的侧君,我来保护!
你的冤屈,我来昭雪!
你的屈辱,我来反抗!
从今以后,我不再是追星少女岳沾衣,而是月岐国的二皇女月沾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