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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卿司卿!看这里!”
远处是一只毛皮如橘色火焰般熊熊燃烧的火狐,此刻正满脸兴奋的摇着尾巴。
虽说在一只兽类的脸上看出表情这种东西的存在似乎有些怪异,但只要知道这只狐狸的真身是何身份就能瞬间感到理解了。
司卿有些好笑的走过去,用一根食指抵住火狐额头处的耀眼金纹,轻轻抚摸:“太兴奋了。”
那双火红的眸子瞬间舒服的眯了起来,有些餍足。
喉间发出阵阵低吟,为原本清朗的声音增添了几分兽性的狂野:“因为今天你难得能来妖界玩的日子嘛……”
巨大的尾巴悄悄缠绕上了司卿的腰,轻轻磨蹭,似乎是想要与之亲近:“唔……我被我娘管着修炼,说要我进阶了才肯放我来见你。”
司卿:“妖尊也是用心良苦,毕竟你是她最小的孩子,实力强大总是好的。”
“我知道的,我答应过你不会再顽皮误事了……而且你看我现在不是已经成功进阶了么。”
司卿细细看了看酒曲身上的气息,确实要比上次见面时更加凝实。
“似乎是更有神韵了,不错。”奖励似的挠了挠火狐的下巴,换来后者兴奋的摇尾巴。
虽然还想要司卿再夸夸摸摸他,但今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若是在这里耽搁了可就反而是得不偿失。
操控着自己的身形变大,酒曲尾巴一甩就将司卿放到了自己的背上:“今天说好要带你参观妖界的,我们抓紧时间吧。”
司卿抚摸着身下光滑的毛皮,含笑额首:“好。”
……事实证明,酒曲似乎为今天做了不少准备。
虽说一路上都兴奋的不得了,但整体来说还是条理清晰的带司卿逛了不少有趣又漂亮的地点。
…………
等时候差不多了,酒曲才将司卿从自己的背上放下来:“妖界太大了,一天还逛不完,等下次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司卿站在比自己还要巨大不少的火狐旁边,一边揉着对方的脸,一边看着湖畔上的风景:“好。”
只是……当他看着还很晴朗的天空,内心却生出几分疑惑:酒曲怎么会突然愿意停下来?
他都做好陪着对方玩到晚上的准备了。
为此,他还特意在来这里之前就将事务全都处理好,至少短时间内没有了要牵挂的公务。
也许还要多亏了酒曲教他如何玩乐,不然他恐怕到现在都不明白何为放松,何为休息。
但酒曲当然也抱着只属于自己的小心思,他悄悄用巨大的竖瞳去观察司卿的反应,然后低声道:“司卿,我还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可还没等司卿回话,他就骤然缩小身形钻了出去。
一个猛子扎进了不远处的树丛空隙,只留下一道火红的残影。
要不是因为对方的气息还残留在空中,司卿都快失去寻找对方的法子了。
“是要玩捉迷藏么……”司卿笑着摇了摇头,抬脚顺着气息跟了上去。
等到再次停下脚步,他已然站在了巨大的树洞之中。
这片空间大到让人发觉不了这是在一棵树里,但从司卿进入之前看到的风景来判断:他确实就是在一棵树中。
面前是一只火红的狐狸在洋洋得意:“怎么样,这里很不错吧,是我小时候无意间寻得的,每当我贪玩想要躲功课的时候就会钻进来睡觉。”
“这可是我谁都没告诉的地方,就只告诉了你一个。”酒曲的声音似乎有些得意,其中还藏满了期待。
司卿笑着摇头:“可惜我小时候从来都没在天界找到过类似的地方,就算是想逃功课都逃不掉。”
酒曲有些惊奇“咦?就连你也会有想躲功课的时候么。”
司卿点头:“自然也是会有的,只是大概没你这么频繁的想要偷懒吧。”
环顾四周,皆是些简单的摆设,看来是酒曲自己放置在这里的。
中间一张巨大的毛绒毯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酒曲看司卿似乎有些在意的模样,便主动解释道:“这是我睡觉时用的垫子,毕竟要我直接睡在这硬邦邦的地上实在难受。”
“你倒是会享受,这倒还真让我有些羡慕了……自从我不需要睡眠以后,我便很少再睡了。”
看着司卿脸上浅浅的笑,酒曲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被揪紧了。
——说起来,其实他与司卿相差的年纪并没有很大,若是硬要说起来,甚至还能当得起是同辈分。
可在他还调皮贪玩的时候,司卿便早已学会独立了么……
不知是该佩服还是该心疼,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便已经叼着司卿的后领子将其放到了毯子上。
他主动趴卧下来,毛茸茸的身子与尾巴形成了一个司卿放在中间的包围圈。
“怎么了么?”
面对司卿的问话,酒曲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强硬的让司卿靠坐在自己的身上:“给你补觉。”
巨
', ' ')('大的狐狸哪怕是做什么都会震天动地,可此刻说话的声音却轻柔起来:“一直工作可不好,今日便靠在我身上休息片刻吧,我别的也不会什么,只是希望能早日不拖你的后腿,帮上些什么忙……”
酒曲的心意隔着声音传递了过来,司卿也打消了自己想站起来的念头。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慢慢阖上了眼皮。
眼见司卿配合的模样,酒曲从鼻腔中喷出浅浅的一口气。
巨大的竖瞳闭合,他的气息同样均匀下来……
…………
这是司卿久违的一觉,醒来之后只觉神清气爽。
虽说他并不需要睡眠,但难得全身心放松的感觉也着实不错。
吐出一口气,他慢慢睁开眼,却对上了一双火红的眼睛。
巨大的狐狸已经消失了踪影,出现在司卿眼前的只是一张熟悉的人脸。
“你醒了?”
化为人形的酒曲脸上带着司卿熟悉的表情:“睡得可真是死啊,我的腿都麻了。”
这下,司卿才察觉到自己脑袋所枕的部位是酒曲的双腿。
他赶紧坐起来:“你应当叫我的。怎么样,腿还好么?”
面对司卿关心的眼眸,酒曲的面色微红起来:“只是让你靠了会儿,哪有这么夸张……”
其实,他没告诉司卿的事情是——司卿之所以会枕在他的双腿上,是他刻意调整的。
为了避免司卿问及这件事,他赶紧转移了话题:“我们睡得有些久了,外面的天色约莫已经黑了。”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沮丧起来:“你是不是该回天界了?”
其实,今天他本来是想给司卿一个惊喜的啊……再说了,四个人里就只剩他还没和司卿亲近过了。
想起自己抽中的签子,他瞬间不乐意起来了。
“不行!我今天才不就这样放你走。”猛地扑倒了司卿,酒曲抿紧唇角:“等我下次能再和你见面还不知道得过多久呢,要是不抓紧做些什么,我自己都不原谅我自己。”
说出这话的同时,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任性。
可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却笑起来,乌黑的眼中倒映着他的面庞。
“好啊……那我今天就先不回去了吧。”
司卿轻轻的话语宛若一记能让人神魂颠倒的重拳,酒曲自己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真的可以?”
“不是你先教我要放松的么……更何况,这是我们本就该做的事,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会因为你拦着我回去就生气么?”
司卿的笑让酒曲一下子红了脸:“唔……有点吧。毕竟我从头到尾都是在给你添乱的那一个……”
“那么现在就轮到我告诉你了。”司卿扣住酒曲的头,将后者按下来吻住。
同时声音清晰地传到了酒曲的耳中:“我是庆幸有你给我捣乱的,我从来没有因为你做的那些事感到生气。”
“为我无趣的人生增添了不少乐趣,这反而是我要谢谢你的……酒曲,我喜欢你对我顽劣时的模样。”
酒曲的脸一下子变得透红:“唔……别一边亲我一边说这种话啊……”
与酒曲的话所对应的是,司卿感觉自己的身上似乎被什么硬硬的东西给抵住了。
“你看吧。”酒曲更加羞耻起来,他揪紧了司卿身上的衣物:“都是因为你说这些话才会变成这样的。”
平常的时候,酒曲给人的表现总是轻浮肆意,也只有司卿才知道对方的内里是如何纯情可爱的性格了。
没忍住轻笑起来,他揉了揉酒曲的发顶,说话的嗓音微哑几分:“那便让我来负责吧。”
才这样说完,他就又感觉到酒曲的下身似乎变得更加硬了。
呼吸声急促起来,酒曲满脸羞耻:“不用你说我也会要你对我好好负责的……”
司卿笑着接话:“因为我们已经是伴侣关系了嘛……”
是啊,已经是伴侣关系了。
酒曲深吸一口气,心中莫名的出现了几分安心。
他不再是下界时对楚暮有所亏欠的赤和曲了,他是对方名正言顺的伴侣,也是日后迟早能与对方并肩的存在。
伸出手,他慢慢解开了身上衣袍的衣带。
身躯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他看着身下面带笑容的司卿:“今天之后,便要叫你永远都忘不了我。”
司卿坐起身吻住了酒曲:“这样说起来的话,那其实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忘不了你了啊……”
二人的性格一动一静,似乎并不是能轻易扯上关系的存在。
但是,虽然一开始只是因为一截红绳所产生的意外——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二人已然被磨合得互补起来。
司卿与酒曲……二人既是好友搭档,亦是再亲近不过的床笫伴侣。
一人教一人何为放松;另一人又教那人何为约束……
互相扶持着共同前进,也许这才是这世上最好不过的关系。
', ' ')('不过一切才是刚开始呢。
——结束了好友关系的二人,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崭新的,只属于伴侣之间才会拥有的磨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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