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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夜色清透,没有一丝乌云遮掩。明亮的月光便直直地照射下来,数之不尽的繁星在旁边与之辉映。
于是人间便都被照亮了……
楚暮踏着步子回来的时候,周围的一片都寂静极了。
本是万物鸣响的季节,此刻无论是何种生物都悄悄地藏起了自己,就像是生怕打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在小窝里缩成一团。
经过院落里的大缸前他还瞟了一眼,看到那两尾锦鲤缩在叶片底下,连吐个泡泡都不敢。
要不是还尚未翻起鱼肚白,都能让人开始怀疑这鱼是不是死了。
楚暮用手指拨了一下水,平静的池面便立刻荡起涟漪……他笑了笑,那两条鱼竟然还是不敢动,究竟是怕成了什么样子啊。
楚暮手上还提着一壶酒,心中无奈的同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些好笑的继续往前走,他来到一扇灯火通明的房前。
没有敲门,他直接就进去了。
转身合上门的功夫,楚暮已然感受到了一股视线投于他的后背。
将门关好,他顺手将酒壶放在了桌上:“你紧张到周围的鱼虫都不敢乱叫乱动了。”
“……有么。”方景玉慢慢抬起脸,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可身体僵直的样子却暴露出了他紧张的内心,楚暮走到他身旁,替他理了理衣裳。
“上次没能仔细看你穿喜袍的样子,今日这番见下来,确实新奇。”楚暮摸着他的脸低笑:“显得你这张毫无表情的木人脸都喜庆了不少。”
方景玉盯着楚暮的笑颜,反而放松了一些,他反手抓住楚暮的手:“你自己不也同样穿着喜服么。”
“这是当然的了。”楚暮微笑:“因为今天轮到我来做新郎官了,娘子。”
方景玉眼眸一动,耳尖浮现一丝绯红:“……”他指尖摩挲一下,也不知道该让对方住口还是再叫他一声的好。
上次方景玉娶楚暮没能成功,这次补上后却是轮到他嫁给楚暮了……虽然两人的衣服都与上次那身一模一样,可地位却互相改变了一番。
其实他并不介意是谁娶谁,谁嫁谁,但听到楚暮喊他娘子时,心尖还是热得发烫。
楚暮盯着方景玉突然静默下来的模样:“……这就害羞了?你若是不喜欢我开这种玩笑,我就不说了。”
方景玉摇头:“只是不知如何回应罢了。”
他亲亲方景玉的脸,“我竟不知魔教尊上是这么一个迟钝的性格。”他说:“叫我‘相公’或者是‘夫君’便是了。”
方景玉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才抬起头:“……夫君。”
这下轮到楚暮脸红了。
对方一本正经喊他夫君的模样实在又好笑又可爱,他咳嗽了一声,借着拿酒壶的功夫转过头掩住了不自然的脸色:“……以后还是直接叫名字吧。”
方景玉默默点头:“嗯。”
他也觉得多来几次这样的场景,对心脏不太好——主要是热得厉害,几乎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
楚暮端着两杯酒过来了,方景玉知道这是交杯酒。
二人交叠着手腕各自送下一杯酒液,呼吸已然紊乱低沉了一丝……二人的面庞凑得极近,就连手中的杯子都没放下就吻在了一块儿。
楚暮面色微红,总觉得身体发热的厉害。
方景玉倒还好些,但看着楚暮的眼神也炙热晦暗:“这酒是谁给你的?”
楚暮低喘了一口气:“赤和曲和云流风一起送的。”
他也从自己的反应中料想到了,这酒中被下了催情效果极强的药粉,而他与方景玉两人竟然都没能察觉。
听到赤和曲的名字,方景玉心中没有太意外:“他们也许是怕我们会干坐着,便添了一把助力。”
“真是狗捉耗子瞎操心。”楚暮也笑起来。
方景玉眼中染起一丝不明显的笑:“确实。”他扣住楚暮的后脑,将对方的发冠拆了。
柔顺的青丝在瞬间便如同雨水一般泼瓢而下,洒在方景玉的手上。
“楚暮……”二人早已不是当年对性事一知半解的生手,方景玉的嗓音低沉。
被呼唤名字的楚暮也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嗯了一声,主动扶着方景玉的脸亲上去。
……炙热的呼吸交缠间,二人都起了反应。
楚暮也没想到那药力竟然如此强劲,就连他与方景玉二人都招架不住。
但若是换做以往,他也许会努力压制住自己——可现在正是他与方景玉的新婚之夜。
他便没有压抑身体的火热,主动楼上方景玉的腰身。
而另一边,方景玉对药的耐受性其实极强,毕竟从小在魔教中生长,自然是被磨练的百毒不侵。
可楚暮于他而言正是一味能使他情绪产生波动的药,于是情动的模样比起楚暮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人唇舌相贴在一起,双眼微眯,瞳孔皆倒映
', ' ')('出各自的面容。
“……真是没想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楚暮有些含糊的叼住方景玉的唇瓣,眼中怀念。
方景玉低低嗯了一声,紫眸的颜色漂亮极了,其中似乎有些破碎的墨点在扩散,他主动搂住楚暮的腰,往床上带去。
楚暮便顺势按倒了方景玉。
房内的喜烛耀眼,尤其床旁的两盏,更是刺得人要睁不开眼。
一道魔气刺出,方景玉将两边床帷竖起的带子斩断了。
暗红色的一层绸布,再加一层鲜亮的红纱,便将整张床都笼罩在了一起,从外边只能透过灯火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
床上的气氛登时变得暧昧起来,虽然光线隐约,但看在两位修真者的人眼里却是如同白昼。
但依旧改变不了昏暗光线给他们二人带来的感受。
楚暮自知面对方景玉时他应该主动一点——之前都是因为他的迟钝,害的同样木讷的方景玉被逼的不得不主动起来。
新婚之夜,也该给他的伴侣来点补偿了。
他一手捋顺方景玉的墨发,一手去解对方身上的衣物。
因着他自己身上穿着的也是同样款式的衣袍,所以虽然这喜服繁琐,他还是在翻手间便将那些复杂的扣子给解开了。
对方大片蜜色的胸膛露出,上边的淡粉色疤痕有些惹眼。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楚暮还是有些心疼的摸了上去,他低下头轻轻用唇触碰过去。
方景玉的呼吸沉缓了一些……他盯着楚暮认真的模样,一只手扶住后者的发顶轻轻抚摸。
粉褐色的乳珠在蜜色的胸肌上有些可爱,楚暮伸着温热的舌尖就舔了上去。
“唔……”方景玉低喘了一口气,抚摸着楚暮头顶的动作顿了下来。
方景玉的身体比较坚韧,因此轻柔的力道并不能在上面留下痕迹,楚暮便用力了些,像是饿极了的婴孩拼命的吮吸着奶妈的母乳。
这回总算是留下了痕迹。
当楚暮将头退开一点的时候,那乳粒已经变得艳红,颜色显得有些淫靡,出现在方景玉的身上更是色情到可爱的地步。
乳晕上有个淡粉色的牙印,也是楚暮顺道留下的。
两人的大腿根部双双被炙热的东西顶住了,楚暮微愣一下后笑道:“看来是我的动作有些慢了。”
他忘了两人都饮下了催情的酒液,像以往那般细致的前戏放在此刻不太适用。
方景玉眼中情绪压抑,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搂着楚暮腰身的手用力了些:“嗯。”
楚暮面容姣好,虽不女气,但若是穿上嫁衣应该也是合适的。他突然有些后悔没给楚暮准备一身女式喜服。
但这样也已经足够了,他也伸手去解楚暮的衣袍。
他没告诉楚暮的是,这喜服的设计是由他亲自来的,因此脱下穿上的情形他都已在脑海中演练了好几遍,此刻手上的动作比楚暮还要快上不少。
很快,二人便皆是衣冠不整地搂抱在一起。
楚暮伸手撩起方景玉衣袍的下摆,将手伸了进去。
触上之后有些吃惊,因为那穴肉已经湿透了,浸饱了濡湿的液体,火热的吸裹着他的指尖。
毫无疑问,是方景玉又事前就做好准备了。
“这些事应该由我来做的。”楚暮将额头贴在方景玉的脸上:“自己一个人做既辛苦又不方便。”
“也并不是很困难,没关系。”方景玉也不想让楚暮麻烦,他看着楚暮不赞同的眼神,转移了话题:“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这句诗你不知道么。”
他将吞吃着楚暮手指的后穴缩紧了些,就像是迫不及待的在催促一般。
楚暮无奈,“我明白的。”
他抽出才探入了两个指节的手指,换成自己的下身顶在穴口。
也许是因为今天是成婚夜,又也许是因为吞下的酒中含有催情药,方景玉总觉得今天的自己比起以往还要激动一些。
也许从面上看不太出来,他自己却是清楚胸膛里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楚暮终于将整根都插入进去,他扶住方景玉的腰:“今后便要一生一世在一起了。”
方景玉唇角微翘:“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就像是要印证他所言非虚一般,那吸裹吞纳着楚暮下身的肉穴缩紧,内里更是冒出了一小股液体。
二人的情绪都是不太容易起波动的类型,且这一点也都是天生的。因此此刻即使身子都热得不行,那脸色也依旧只是一抹微红。
方景玉紫眸闪过一丝不甚起眼的光,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楚暮终于和他成亲,成了光明正大的伴侣。
他终于不用悄悄的在对方不知道的地方注视着他,害怕自己的莽进吓退对方。
他终于……可以主动拥抱回去了。
想着,表情更加沉着了些,他扣住楚暮的后脑,仰起头亲了上去
', ' ')('。
火热的唇一触上楚暮的脸就急切的撬开了他的唇舌,主动索吻。
爱人的热情,楚暮自然不会拒绝,他从善如流的回吻过去。
他一手搂着对方的身子,一手掰开大腿,下身激烈的操干……虽说他看上去腰板比方景玉要纤细,但在床事上也绝不会一味地被动就是了。
穴口贪婪的吞吃着肉棒,作为对方来家里做客的谢礼,穴肉热情地蠕动着,吐出气味香甜的液体招待。
肉体碰撞时发出的声响透过床帷闷闷地传导出去。
与方景玉在一起时总是能让楚暮感到安心——虽然对方话少,但却默契的不需要语言就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一吻结束,唇舌间的银丝还尚未断开他,看着那双沉沉的紫眸就知道了对方的心思。
那恨不得将自己吞吃入腹的模样也就只有方景玉会表现得这么明显了。
楚暮低笑一声,将自己洁白的脖颈凑到了对方的眼前:“想咬就咬吧。”
虽然不能真的将自己给对方吃,但留下些痕迹还是可以的。
方景玉看着快要贴在唇上的嫩肉,伸出舌头舔了舔,还是没舍得下口。
他将眼埋进楚暮的肩窝,搂紧了后者的身体:“我又不是真的想吃了你。”
“我看也差不多就是了。”楚暮回抱住对方,“既然我送上门你不收,那可就轮到我来了。”
他手上力道加大,挺弄的速度也加快了些。
方景玉硬挺的下身磨蹭在楚暮的小腹前,滑出一片黏腻的液体。
二人的喘息闷闷的,带着点色欲。
楚暮手指摩挲着方景玉的后脖颈,凑上去咬了一口。
方景玉闷哼了一声,那几乎是他最脆弱和敏感的地方……但被楚暮咬在嘴里却让他甘之如饴,任由其用牙齿厮磨啃咬。
一个淡淡的牙痕很快就留了下来。
方景玉喘息声加重的同时,后穴也夹紧了不少。
“景玉,我快要射了。”楚暮在他的耳边声音清哑的说。
“好。”方景玉默默忍住自己已经想射的欲望,想要与对方一起。
在温热精液浇灌进入的时候,楚暮的小腹也被白浊溅上不少。
“楚……”方景玉的话还未言尽,楚暮就已经用嘴堵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他不太清晰的对前者说:“我知道。”
方景玉眼中染笑,耳朵和脖子根都红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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