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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的重头戏自然是舞会,白雁作为这里的主人压轴出场,将要在所有人面前致辞,并在他放下酒杯的刹那,舞会就正式开始了。
白雁静坐在主位上,对着厅中坐着的贵族们,右手食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垂眼看着桌子上洁白的餐巾出神,它们被折叠成一只鸟的形状,正中央在胸口的位置还被钢印盖上了康格兰大公家族纹章的轮廓,凹凸的花纹在低调处漫不经心地彰显出大公府的精致。
康格兰的贵族难得聚得这么齐全,虽说贵族们对于白雁的敬畏由于直接砍半税金基本也砍半了,可是康格兰大公加上艾什王子的号召力仍是把他们都召唤了过来,连续数日的赶路和整晚的言语机锋都让他们感到由衷的疲惫,此时有志一同地不再攀谈和你来我往地试探,而是眼巴巴地等着白雁宣告最后环节的开始,好让他们在这暴雨来临前的夜晚的最后能放松身心,全情投入进享乐中。
“致康格兰。”致辞没什么好说得,大抵就是那些套话,白雁露出了今晚最后一个敷衍的笑容,举了举酒杯,轻抿了一口,宣告舞会的开始。
无聊。
在舞会开始的刹那,“任务2”已经显示完成,积分到账,他也懒得敷衍,反正这些人已经被他捏在手上,伪装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他准备离开,不期然却看见不远处的夜枭,像只小狗似的盯着自己。
好像...确实一整晚都有些莫名的烦躁,没顾得上他,虚与委蛇地应付些根本不重要的人会让他清晰地感到自己的时间被浪费,他很不喜欢。
白雁莫名有些心虚,向自己的小狗笑了笑,让他过来。
仆人一盏盏熄灭灯盏,只留最顶上华丽的吊灯,于是整个大厅不再灯火通明,恍如白昼,而是显得暧昧不明了起来,昏黄的光线让周遭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暗影织就的迷纱,光明照不到的角落骤然增加,贵族们彼此相贴,跳着欢快的舞,带来的奴隶从上不了台面的玩物一跃成了这场放纵狂欢不可或缺的主角。
“磕”
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白雁看见夜枭端了两杯酒来,暗红色的酒液染上了橙黄的光线,竟然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深紫的色泽。
“怎么了?”白雁望进夜枭的眼睛中,他单膝跪在地上,那双眼睛此时正由下至上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宛如诀别的目光中藏着很多东西。
白雁忍不住用手抚过他的眼角,四周已经断续响起了贵族们享乐的声音,一贯不喜这样场景的白雁此时竟难得的产生了一丝心猿意马,没有再去碰自己先前的酒杯,而是去拿了夜枭准备的两杯酒中的其中一杯。
“主人。”夜枭温暖有力的手却附上了他的,阻止了白雁拿酒杯的动作。
“不让喝?”白雁笑着问他,眼角的笑纹让夜枭心中莫名一酸。
轻轻摇了摇头,夜枭拿起另一杯酒,喝了一口含在嘴中,用饱沾酒液的湿漉漉的嘴唇凑过去吻白雁。
这是上好的桑尼葡萄酒,葡萄本身的香甜并没有与它的酸和涩严格区分开来,而是很好地融合在一起,与发酵的酒精一起组成了醇厚且馥郁的口感。
因为酒液的加入,两人之间并不激烈的亲吻却也带出了湿润的水声,混合着醇香的酒味,在这个稍显昏暗的空间里让他们两人的眸光都染上了醉意。
喉结缓缓滑动,白雁咽下了夜枭渡过来的酒,在两唇分开又将碰不碰的距离用鼻尖轻轻蹭他,在氤氲的葡萄酒味里意犹未尽地用气音说:“很美味。”
白雁一向黑沉沉的眸子此时却暗含一圈有情的水光。
夜枭猛地低下头去,微微压抑着抽了口气,随后闷声不吭地又渡过去一口。
虽说今晚没有人敢灌他的酒,但一小口一小口的也让白雁多少有些醉意,但他此时却觉得一整晚的所有酒精加起来,都不如夜枭的这一口让他来得更醉。
“哪里学来的把戏?”余光里看见高脚杯见了底,白雁捏住夜枭的下颌,拇指重重抚去他唇角的水痕,压低声音问他。
“主人...我们...去楼上......”夜枭的眼神湿漉漉的,一边直勾勾地盯着白雁,一边喘息着去用炽热殷红的嘴唇去吻白雁的唇角,几个细碎的亲吻过后又侧过脸用脸颊轻蹭,语带渴求,含着泪水的眸子看见阴影处的角落里,一个身量高大看不清面孔的女人冲他点了点头,缓缓离去,是亲眼看着白雁饮下毒酒的格雷瑞尔。
“...好不好?”夜枭转而去啄吻白雁棱角分明的下巴,用牙齿轻轻啃噬,将带着酒香的热气都喷洒在他的脖颈上。
“走吧。”白雁将夜枭的脸压在自己的颈窝里,不让他满面的春色被旁人看见,召来管家吩咐了几句,便准备带着人离席了。
第二天还有活动,暴雨将近,天色又是极晚,宴会已尽尾声,前来的宾客会到庄园里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房子里住下,管家霍金斯足以安排这一切,不必白雁亲为了。
夜枭喘着气站起来,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白雁,抓过另一个高脚杯当着白雁的面毫不犹豫地一
', ' ')('饮而尽,湿润的目光像是先康格兰一步下起了倾盆暴雨,来不及吞咽的酒液在嘴角留下暧昧的紫红色湿痕,他任由它从嘴角滴落到下颌,才不甚在意地用手背将其抹去。
白雁与夜枭一前一后走上楼梯,人声和宴厅内的灯火渐渐远去,成了点缀背景的白噪音,更衬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种火热的寂静。
“进来。”
空气中的湿气已经厚重到了一种风都托不住的地步,米白色的窗帘有气无力地小幅度翻飞,木质的门框上不知何时积攒上了一串冰凉的水珠。
白雁还来不及点灯,就感到身后一个灼热非常的男性躯体的靠近,他回头,不期然看见一双幽深的眸子,充满着近乎疯狂的欲念与渴求。
他们于是在黑暗中继续方才那个意犹未尽的吻,葡萄酒的香气混合着湿漉漉的白玫瑰味晕散在室内,白雁感到今晚他是有些醉了。
“主人......”
积聚了一天的雨云终于翻滚着开始低声咆哮,最后一丝清冷的月光被黑沉如墨的天空所吞噬。
“嗯。”白雁原本清澈的声线染上情欲,单手捧起他的下颌,抵着他的额头答道。
“我...”夜枭红着眼眶喘气,颤抖着嘴唇坚持着说:“请您......使用我。”
“我想亲吻您。”白雁温柔地看他,伸手摸向他的后腰,夜枭一边说,他就一边在他颤抖的语调中亲吻他的眼睛。
“想永远陪伴在您身边。”他的腰上骤然一紧,是白雁搂住了他,顺着他的脊背给予他轻柔的爱抚,夜枭却觉得白雁稍显冰凉的手指拂过的地方都有火焰在燃烧。
“想被您狠狠占有,怎么...呜..嗯...怎么伤害我都没关系。”夜枭的眼上蒙上一层泪花,一如淅淅沥沥地开始漏水的天穹,他在爱抚中情动到不能自己,甚至需要使劲压抑住呻吟才能说出完整的句子。
两人已经来到床边,白雁轻轻使力,他们倒在床上。
“我...我爱您...”
胜过一切,我的身体,我的生命,我的一切,统统拿去。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开天穹的帷幕,让夜枭看清自己上方白雁的脸,紧随其后的是轰然炸响的惊雷,席卷着雨珠的狂风呼啸着打在窗沿,淅淅沥沥的小雨声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磅礴如万马奔腾般的暴雨倾盆,夜枭似乎听见了安吉丽娜白玫瑰哀婉的呻吟,也似乎在潮湿的空气中闻到了花瓣颓靡的特殊香气,但这些,都没有包裹着周身的,独属于白雁的气息来得浓烈,夜枭只是轻嗅了一口被子上白雁的气息,下身便瞬间硬涨难忍。
想要...想要他......
闪电笔走游龙般在夜空中乍亮,白雁在明灭不定的惨白光线中盯着夜枭湿漉漉的一双眼,听到他的呼吸,闻到他的气味,他俯身压上他,感受到他的体温,然后在他耳边轻吻。
“嘭隆——”
在宛如世界末日降临般的惊雷在整个世界咆哮、怒吼,夜枭心里骤然一颤,在这样大的雷声中分明地听见了一声喟叹般的——
“好。”
风雷声动,雨幕隆隆,白雁感到夜枭灼热的口腔渡过来一个硬质的东西——
正面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背面则是自己名字的缩写,是项圈上的吊坠。
“主人...呜...您可以吻我么?”
“可以。”白雁压着身下精壮的身躯,抚上他赤裸的胸膛,倾身在他的唇上烙下一吻。
“您...可以为我戴上么?”
“可以。”夜枭颈间骤然一紧,一枚精致小巧的银色吊坠挂了上去。
我是完整的了,他想。
“您可以...抱我么?”
“可以。”
“您可以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么?”
“可以。”
......
白雁火热的性器已经抵在了夜枭的皮肤上,昭示着他的主人此时正处在何等的情热时分,但他却没显地多急不可耐,只是好脾气地答应夜枭所有的要求,手指捻过他挺立的乳首,在身下人急促的呼吸声中含吮他的脖颈,引导着他环住自己的肩膀,最后在他嘴边露出一小截白皙且形状优美的脖颈。
“可以咬。”夜枭听见一个自己魂牵梦绕的声音说。
夜枭最终还是没舍得咬在脖颈上,而是转而虔诚的含吮他的肩膀,用牙齿磨了一个红印出来。
“小姑娘似的。”感到他的动作,白雁调笑,又亲吻他的耳廓,在他的耳边留下一连串湿润的吻。
“轰隆——”
又是一连串的炸雷,冷雨将纯洁的白玫瑰摧残零落一地,冷酷的雨幕也将康格兰本就不算温暖的气温侵蚀。
室内却是一室的春光,满溢出情热的火焰。
我们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夜枭压抑不住地呻吟,追逐着去吻白雁的嘴唇。
请您...狠狠进入我...标记我,给予我永生不灭的痛楚与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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