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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名字,陈流从记忆里扒拉出来了相关记忆。
一时无言。
“……哦,蛮巧的。又见面了啊。”陈流试图通过尬聊略过这一pa。
“嗯……”
然后气氛居然和谐了起来。
电影正进行到最后的高潮。
穿着一身男装的校花提着铁棍干翻了一群人,把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头发凌乱的女主救了出来。在回家的路上,校花向女主解释了自己开始穿女装的原因,而女主却毫不在意,【“回想起来你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女生吧?是我擅自通过你穿的裙子判断了你啊,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啊……呐,既然不习惯穿男装就不要穿啦,我们现在去逛街吧?之前不是约好了要一起买新款的长裙吗?”】
最后电影定格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然后电影院的灯亮了起来,陈流站起身,习惯性准备往外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他身后的人突然开口犹豫地叫住了他。
“你……应该没买票吧……?”
夜场的人不多,如果多了个人前台肯定会有所察觉去查监控的。
陈流愣了一下,转头,看着身后微微拧眉的人,本就高挑冷淡的女性微微皱眉的样子显得表情更加严肃了,于是陈流终于回忆起了自己的现在不是人的状态。
……电影最后一段看的太投入了完全忘了这回事了。
他有点尴尬,准备脱离附身状态回归正常人看不见的魂体。
——然后就失败了。
【提示:附身时间短于30分钟,无法解除附身状态。】
陈流:???你之前没说过这规矩??
【系统判定您的平均持久时间超过30分钟吗,认为无需提示】
陈流:我附身就是为了办事的吗??我不能有点床下的行为吗???
他站在原地,开始理智思考自己回去再坐个十几分钟等时间到了再走的可能性。
离他不远的时思思看到了他完全不动的姿势,有些不适地撩了一下头发,小声问,
“我知道一条应急通道,走吗?”
“……走。”
陈流跟着时思思往和正门相反的道路走,在过了一会儿之后,陈流听见“她”突然开口,问:
“你……是人类吗?”
看来她并没有忘掉刚刚看见的,一个巨大的触手怪物突然出现在面前然后又变成了个人的诡异事情。虽然语气是疑问的话语,但陈流怎么想都觉得这个语调是否定陈述的语调。
他默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想好好为自己辩解一下,又发现想要这事说起来没个十来分钟绝对说不清楚,期间还涉及到他和秦以渐和沈景然的乱七八糟关系——然后又闭上了。
“应该是吧……尽管身体不一定,但我确信我有坚定且健全的人格和三观。”
他很诚恳地回答。这是他原本准备给沈景然坦白时准备的稿子的中心思想。
“这我相信。”
大概是想到刚刚在电影院里发生的事,时思思冷淡的有些御姐风的眉眼一瞬间显得有些柔和,连带着不好接近的气场都有些消散了。
这个说完之后陈流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好了许多,没之前那么尴尬了。
在拐了不知道几个弯之后,路越来越黑,灯越来越暗,不知是哪个角落漏了风,周边阴冷的要命,甚至在某块路的瓷砖还碎掉了,陈流差点被绊倒。
“你一个女孩是怎么发现这么阴森一条路啊。”
他忍不住吐槽。
时思思没有回话。
然后再又走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时思思开口:
“我是男的。”
陈流愣了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时思思比一般女生来的低沉的声音确实比起御姐更像是单纯的男性的声音,这样的话高挑的身材和略宽的肩膀都不算奇怪了。
他挑眉,“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你的秘密不是也告诉我了吗……而且我也没有很想瞒着。”时思思抿抿嘴。
“她”,或者说他,微微侧过头去看走在他身后那个男孩的表情——和他预料的一样,并没有任何的恶心或是嫌弃的反感,只是呆着单纯的得知了意料之外事情的惊讶。
他心底突然有种瞒了许久的秘密得见天日的畅快感。
或许是这个让他分了神,脚下踩着的高跟鞋突然插进脚下瓷砖的裂缝中,脚踝扭了一下,他被带的整个人猛地摔了下去。
陈流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腰,于是他原本往地上摔的姿势换了个方向,摔进了陈流的怀里。
陈流感觉自己抱住了一片云。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气,手里的触感太软了,哪怕明知时思思是男性,他还是没忍住捏了两下。
被抱住的时思思——本名为时司的男人,身体僵硬了一下。
他抬头对着陈流重复了一遍,“我是男的。”
陈流无辜地眨眼,非常爽快地道歉
', ' ')(':“对不起。”
这样的态度让时司反而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撑着陈流的胸口试图站起身,然后在勉强站好之后脚踝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又摔进了陈流的胸口。
陈流扶住他慢慢地坐到地上,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低头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被黑丝包裹住的脚腕处,言简意赅“扭伤了,肿了。”
时司在陈流摸上他的脚腕的时候放在身侧的手就忍不住缩了一下,脸有些发红。
他知道自己尽管看着年轻,但其实已经37岁了,要不了多久就到四十岁了,而面前这个小孩看着年龄也就他一半大,而他却在他面前不止一次出丑,一点都没有大人的尊严。
尤其是现在——
距离男人只有一步之遥的少年微微抬眼,声音轻又耐心,黑沉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温柔的不可思议,“我背你走吧?得去附近诊所处理一下,不然明天会加重的。”
时司沉默了一下,再次强调,“我是个男人。”
所以不要拿对待女人的态度来对待我。
陈流笑了一声,“我知道啊,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走这条路吧?我有责任的啊。”
他在时司面前转过身蹲下,“来,我记得不远的。”
时司抿抿唇,觉得有点脸热。
“快点,不然我抱你了。”
陈流催促了一下。
时司想了一下那个场景,脸更红了,不情不愿地趴上了陈流的背。
这个小孩的脊背比他想的要宽阔厚实……
时司不期然想起了这人刚刚在他面前捏住了那个想要对他动手动脚的男人的手时平静又岿然不动的模样以及在看电影最后一幕时动容的神色。
这部电影他也不是第一次看,他也给同事推荐过,而那些人看完之后要么是露出了明显的吃屎感要么是用夸张的语调感慨“没想到时教授的品味这么独特哈哈。”
……或许就是出于这个原因他才会这么轻易地就告诉了他自己的性别吧,明明他也不确定他是不是附近那所大学的学生,和他也有概率在校园里碰上。
在时司沉默地趴在陈流背上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出了电影院。
也幸好已经快到出口处了,不然单凭陈流还真不一定找得到出口。出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在的位置是其实是商场的侧门,距离正门也没多远的距离。
陈流知道的那个小诊所离的不远,平时他和同学打球受伤了也都是来的这里,里面的医生都认识他了,看见他进来还打了个招呼:“呦,好久没来了啊。”
然后医生看见了陈流背上的时司,露出暧昧的神色:“难怪好久没来了,谈恋爱了就不打球了啊。”
陈流没睬他,他把时司放在椅子上,抬起了他的脚,那边的医生自然地接过来,啧啧感慨,“哎呀这肿的,还好骨头没什么事,我去给你找个冰袋敷一敷,消肿了就行。”
医生动作很快,离开没多久就拿着冰袋过来,边用布袋包裹固定着边问:“小姑娘待会儿有事吗?这敷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你要不去那边床上躺着等消肿了再走?”
时司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医生很快弄完了,然后指使陈流,“行了,把你女朋友抱过去吧,正好我去吃个夜宵,麻烦你帮忙看门了啊,这次就不收你钱了,当红包了。”
“不是,您误会了……”
时司皱起眉,有些局促,下一秒身前被阴影投下,身体一轻,陈流的手臂从他腿弯穿过把他抱了起来。
时司脸都红透了,偏偏脚无法下地,手只能抓着他的肩膀,之前御姐的气场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你扶我去就行了……”
声音的末端低下去,简直就像欲拒还迎的小媳妇。
“不都一样吗?几步路,都是……怕什么。”陈流有些无奈。
时司被陈流抱到了里面的床铺上躺下了。陈流坐在床边半靠着床背,“行了,你玩会儿手机吧,一个小时就好。”
时司瞪着他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谢谢你了。”
这明明不情愿却还是道谢了的样子真是……
陈流忍不住笑了。
他靠着床背,准备摸出手机来玩一会儿——毕竟时司怎么算也是因为他受罪的,他现在离开让时司一个人呆在这不太好。
但他摸了摸口袋,顿住了。
他现在这个身体是触手化形来着,触手可以一起把衣服模拟出来,但绝对做不到模拟出一个手机。
【提示:您可以以魂体形式回去拿一下,很快哒~】
陈流犹豫了一下,在心里问,‘那这边怎么办,医生要是突然回来怎么解释?’
【这边触手会继续模拟您的身体陷入自然的熟睡状态,不必担心。】
陈流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毕竟对于当代男大学生来说没有手机简直是无法忍受的事情。
时司靠
', ' ')('着床背躺在床上,拿出了手机调出了之前没看完的综述,准备乘着这会儿把它看完,没多久,肩膀上多了一个重量。
他怔了一下,微微偏头,看到陈流正靠着他的肩膀睡的很沉。
……也是,毕竟已经快一点了,也就是他这种习惯熬夜的才能这个点还一点困意也没有吧。
他对陈流好感挺高,大概是因为这几次陈流在他面前都是以正面形象出现的吧,哪怕之前因为那个古怪的触手怪物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恐惧,但在和陈流稍微接触一下他居然也可以轻易放下对未知生物的畏惧和恐惧,甚至在相处时完全无法代入陈流是个非人类这样的印象。
或许就和陈流自己说的一样,“他有坚定且健全的人格”。
这么想着,时司的意识忍不住有些放松下来,一直被重担压着的精神终于松懈了下来,让他有些疲倦地睡了过去。
睡之前他还在想,去了那么多个高级心理咨询室、用了那么多昂贵的香薰都没做到的事,居然在一个靠着人情被免了费用的小诊所做到了,真是世事难料。
时司靠着床背睡着了,没过几分钟,他的头慢慢歪下去,和陈流的头搭在了一起。
一时间安静的氛围里只剩下呼吸声和墙上时钟的嘀嗒声。
直到——一根触手从陈流的腰间分了出来。
触手顺着床铺游动着,如同本能般缠绕上了时司的大腿,然后顺着裙子和大腿间的缝隙钻了进去。
触手天生喜欢温热滚烫、狭窄的地方。
比如,双腿之间。
两指粗细的触手很快顺着大腿爬到了根部,继续再往上,找到了衣物间的缝隙,钻了进去。
时司在睡梦中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并没有醒,反而想着陈流的方向偏了偏脸,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了一起。
触手探的越来越深,直到触及到时司被女士内裤束缚住的、还处于完全放松状态的阴茎——并分出半根顺势缠绕了上去,而另外的半根则挤进时司的双腿之间,摩挲着会阴部继续向着身后的股缝缓慢地前行。
睡梦中的时司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困惑些什么,脸颊也泛起了轻薄的嫣红。
缠绕在阴茎上的那根触手螺旋着从根部攀爬而上,侧面的吸盘还在不住的吮吸着,尤其是贴在底部囊袋上的吸盘嘴,张开时几乎吞下了一小个囊袋底部,从来没有受过这样抚慰的阴茎很快边硬挺起来微微颤抖,顶端流出晶亮亮的液体,然后在内裤上流下深色的痕迹。
闭着眼深陷于睡梦中的时司微微张开嘴,小声又急促地喘息着。
……似乎是判断出了时司暂时不会醒来,更多的触手从陈流的腰部分了出来,从衣摆、领口、甚至是丝袜的边缘伸了进去,在时司的身体上缠绕,紧身的包裙表面露出了一条条凸起的痕迹,甚至有两根触手顺着时司脖颈处裸露的皮肤蜿蜒而上,伸进了时司张开的嘴里。
“嗯……唔……呼……”
沉睡中的时司有些难耐地皱起眉,身体抽搐了几下,挪动间脸更加地靠近陈流的脖子了,从抵着头变成了他压在陈流的肩膀上,几乎要把整张脸贴到了陈流的皮肤上。
“呼……不、嗯……”
在他的梦中,今天勉强算第二次见面的小孩带着笑把他压在床上,就像今天那个想要对他动手动脚的混混一样捻起他的头发轻轻吻了一下——其实是假发,但他在那一瞬间还是体会到了身体过电一样的酥麻感。
他试着推他,声音却软的毫无力道,“你、你别这样……”
梦境中的陈流低声笑了一下。
几乎酥了他半边耳朵。
他伸手抚摸着时司的下半身,直把他摸的浑身战栗不止,身体的每个感官都变得极为奇怪,有什么东西压抑着想要出来,却又始终无法攀上顶峰,他手指勾着陈流的肩膀,舒服地眼泪不自觉地流,嘴唇颤抖,却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哑着嗓子做着无谓的挣扎。
“不要、好可怕……”
陈流低头安抚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吻住了他。
他的舌头被缠住,呼吸被夺走,口腔里的每一块软肉都被仔细地舔过,另一个人的温度、重量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有种从未体会过的轻松感和堕落的快感。
……就像是他年幼时第一次用穿裙子这种病态的方式反抗控制了他所有行为、并要求他永远优秀压别人一头的父母。
触手缠绕在时司的身上,如同筑巢般地几乎布满了他衣服下的每一片皮肤。
突然,触手停住了。
……他快回来了……不行……他不会同意的。
仿佛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触手如潮水般从时司身上退去,很快消失地无踪无迹。
时司在沉睡中挣扎的痕迹加重了。
梦中的陈流冲他微微笑了一下,似乎是惋惜般地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慢慢地消失了。
时司猛地惊醒,大口喘着气,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 ' ')('“唔、”
一个距离极近的声音传来,时司身体僵住,然后慢慢抬头,和刚醒来的陈流对上了眼。
陈流正一只手揉着脖子,似乎是感受到他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头茫然地看向他。
“怎、怎么了?”时司努力忘记梦里发生的事,故作镇定的问。
陈流看着时司凌乱的如同刚被揉过一样的衣服、和满脸绯红嘴唇晶莹的时司,默了一下,昧着良心开口:“没……”
他的视线落在了时司下半身支起的帐篷上和黑色裙面上明显深色的痕迹,出口的话顿住,
然后以一种复杂的心情,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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