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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陈流目光飘忽了一下，想要收回自作主张跑到时司手里黏糊糊不肯走的触手。
“没事，它好像很喜欢我。”
时司捏了捏手里软叽叽的触手，触手分出了一小支钻进他的指间，蹭了两下。
让时司一下子想起来学校里偶尔会碰见的那些被学生喂的胖成气球一点都不怕人的野猫，在他手里有猫条的时候那些猫也是这么蹭过来用尾巴缠住他的手腕喵喵叫撒娇的。显然这个触手无害的模样让时司完全放松了，尤其是陈流并没有表现出不赞同的意思，让他忍不住拿出了一副对待宠物的态度来。
他想再捏两下，小触手也缠着他的手不想走，但陈流已经冷酷无情地把触手收了回去。
时司有点可惜，问，“这是你养的？它吃什么？”
“……体液。”
时司顿了一下，脑袋上冒出个明显的问号。他看着陈流然后后知后觉注意到陈流的脸有些不自然的红，眼睛还有点湿润，态度也不像之前那么自然。乍看还……怪可爱的。
“以及……嗯……我和触手的感受是共通的……‘进食’的时候会有快感。”
陈流舔舔干涩地唇，声音越到后面越低
时司愣了一下，想起刚刚触手黏在他右手心不肯离去的样子，几乎是一瞬间想起来了自己刚刚用这只手干了什么，理解了陈流口中的“进食”的意思。
他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睁着眼睛张口结舌，满脸绯红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在想，陈流说他和触手的感觉是共通的，那么在他刚刚揉捏触手的时候……难怪他的神色会突然变得这么奇怪……而且以这种东西为食物，连纸巾擦过残余的一点都不放过的真是……
“你还……真的是触手啊？”
“虽然我不太想这么承认……但是你可以这么理解。”
两人相对无言地坐着，直到诊所的门被推开，带着一身烧烤味道满脸写着“愉悦”的医生进来了，然后走了几步注意到相对无言坐着的陈流和时司，脚步慢了下来，摸摸下巴，一脸沉思。
“我是不是误入了什么告白被拒的现场了？”
陈流立马回以杀人的目光。
等时间到了差不多一小时的时候，医生过来帮时司解开了脚踝上固定的绑带，红肿果然几乎完全消下去了。
“来试着站起来走一下……疼吗，不疼就基本可以了，啊，不过待会儿回家最好还是打车吧。”
时司起身，确定了脚踝基本不怎么痛之后，冲医生道了谢。
陈流和他一起离开了诊所，送他上了出租车。
“再见，今天谢谢你，我会好好为你保守‘秘密’的。”上车前，时司冲他笑了一下，冷淡的眉眼冰雪消融的模样几乎有种超出了性别的美。
“好啊。”
——
陈流在和时司分开之后又回到了魂体状态在外面继续转悠，直到感觉到了身体的牵拉力。
【提示：您的身体即将醒来，请尽快回到身体中去。】
陈流惊了，“难道我现在在外面玩的时候我的身体还在尽职尽责帮我睡觉吗？”
【根据我们██的科学研究，人在睡觉时并不需要灵魂的参与，其本质是身体的休眠行为，但是如果身体苏醒后灵魂却不在，会形成‘失魂’状态，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
“懂了。”
陈流感觉自己找到了新的时间利用方法。
自那晚之后，几乎每隔一两天就会会利用魂体出门溜达，在外面看电影吃夜宵玩的快乐极了。
甚至在期中考试快到的时候，因为主干背不完了还在学校门口的旅店开了个房间熬夜背书。
真·时间管理大师。
但这样的次数多了偶尔也会遇上熟人。
比如——
陈流看着不远处在烧烤摊上被一群人灌酒勉强笑着的秦以渐，顿住了脚步。
他倒是知道秦以渐今天晚上不回宿舍，似乎是有什么聚餐的来着，但现在看着他微微皱眉呆在一群带着假笑还在灌他酒的人中间，他只停顿了一下就干脆地换转方向，然后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冲了过去，拍在秦以渐的肩膀上。
“秦以渐！太好了你在这！”
陈流语调急促，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
秦以渐还在应付着周围的人，突然被陈流拍了一下，整个人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周围的人也都愣怔了一下，迷惑地看着突然出现还在因为小跑喘着气的陈流
陈流已经开始急促地催他了，“走走走，快跟我走，周博喝醉了没带钱，被老板当做闹事地扣住了！我身上钱也不够，走快跟我去捞他，迟了就要动手了！”
陈流几句话解释完事情经过，然后就伸手拉秦以渐，秦以渐人还在茫然的状态，被陈流拉着站了起来，这时候陈流好像才想起来似的，目光转向周围一圈人，语调迟疑，“……还是你们这边更要紧一点
', ' ')('？”他微微皱眉，目光扫过一圈坐着的七八个人。
这些人刚刚联合起来灌秦以渐酒的时候难缠的要命，这会儿对上快一米九、露出的手臂肌肉明显、一副要去干架模样的陈流却都怂的很快，纷纷表示“我们这不重要，就是个赛后聚餐”“你们那比较紧急，快去吧快去吧”
陈流严肃地点点头，然后扯着秦以渐在他们的注视中脚步急促地离开了。
一直到基本看不见那些人为止，陈流才松开了秦以渐的手，步子也悠闲了起来。
秦以渐被陈流拉了一路，这回儿脸有点红，但看着陈流这样子还是笑了出来，“真有你的。”
“我可是把你从水深火热解救出来了。……说起来那些人谁啊，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秦以渐的神色冷淡下来，提起那些人时语调里多了几分疏离嘲讽，配合着身上还没脱下的正装倒是有平时高高在上的学生会长范了。
“东边医科大的，今天的汇报评比输给我们学校了，一群输不起的……谢谢你了，不是你估计他们还要再拉着我喝两三个小时。”
过了一会儿，秦以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问：“我们现在去哪？”
之前是陈流拉着他跑，现在陈流倒是不拉着了，但陈流腿长，依旧是秦以渐在跟着陈流走。
“这个点学校已经关门了吧，今晚跟我在酒店里凑合住一晚吧。”
自从之前一起在一张床上睡过之后，陈流和秦以渐的关系好了不少，虽然秦以渐还是大部分时候在忙他的事，但一个宿舍的至少交流增多了不少，连陈流之前一直隐约感觉到的秦以渐对他的抵触都消失了……甚至还有些物极必反，会接着各种机会和他身体接触。
第一次被秦以渐抱住的时候陈流整个人都僵住了，秦以渐是纤细型的少年体型，从背后抱住陈流的时候身体软绵绵的贴在陈流身上，让陈流几乎整个人都不敢动，努力不让自己多想——尤其是他是知道秦以渐身体和正常的男性不同的。
没错，在意识到触手并不是他在梦里的游戏之后，他很快就想起来了梦里下面多了一个小穴的秦以渐，并且明白了秦以渐之前对几个舍友关系都很冷淡的原因，这也是他今晚看见秦以渐被一群男的围着灌酒就去找了个借口把人拉出来的原因。
……虽然详细的不太了解，但女生一般酒喝多了都会不舒服的吧？那换算到有女性器官的秦以渐身上大概也是适用的（？
但是秦以渐停下了脚步，神色莫名。
“我没带身份证，开不了房。”
“和我睡一个房啊，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或者你还有别的可以去的地方吗？”
秦以渐不吭声了。
垂着的脸却慢慢地红了。
自从之前和被触手附身的陈流做过一次，他的身体就像食髓知味一样再也忘不掉，连自慰的时候代入的都是陈流的脸……他明知那时是操控着陈流的是触手，却总是下意识地把二者当做一人，甚至还会在上厕所地时候偷偷去看陈流下半身的那一根，然后在自慰的时候忍不住更加幻想如果是陈流……
可惜秦以渐在这种方面是个完全的怂货，只敢一个人藏起来意淫，白天遇上陈流还是只露出个浅淡的微笑只打个招呼。
秦以渐以为陈流是带他去开房的，结果进了酒店陈流直接就往二楼去了，秦以渐有些不是滋味地想，他到底是为什么半夜不回寝室在外面开房睡？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他进了房间看见丢了满床的药理药毒资料和打印的ppt的时候得到了答案。
“你开房在这熬夜背书？？”秦以渐不敢置信地问。
“咳、这不是快考试了嘛，加点班。”陈流有点尴尬。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一个更尴尬的事情。
他现在是魂体附身触手的状态。他不用睡觉。
等秦以渐洗完澡穿着酒店自带的浴衣脸有些红地躺到了陈流身边时候陈流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但没关系，他带了手机过来。他可以玩一夜手机。
陈流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等到熄灯之后秦以渐背靠着他呼吸有节奏地响起之后，他还在刷着短视频刷的不亦乐乎。
但过了没多久，他就发现身后秦以渐的状态不太对劲。
秦以渐的呼吸在逐渐变得急促，身体蜷缩起来，身体微微地颤抖。
陈流坐起来，打开床头的壁灯，推了推他，叫他，“秦以渐？秦以渐！”
秦以渐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了离得极近的陈流，如同本能般地抱住了他，把自己整个人往陈流身上蹭。
“咕唔……呼……”
他的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语气词，整个人都在发烫，软软的身体贴在陈流身上就像要融化了一样。
“好难受……唔、下面、陈流……哈、救救我……”
【提示：在面前之人的体液中监测到烈性春药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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