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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中上)
朝家老宅,启木隔着窗子望进去,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是温馨的场景。
家主朝泊,继室夫人,大少爷朝旸,小少爷朝希。
叫人有些控制不住回忆。
叶三小姐未婚先孕被逐家门,朝家家主公开订婚拒认私情。
是豪门三十年前的笑话。
启木第一次听这个故事其实是在叶小姐的日记里,字字句句,所说是爱情。
私情,爱情。
多可笑。
叶小姐是太过天真的女人,也是不算称职的母亲。
固执生下孩子,带着启木在陌生城市生活。
她爱启木,也恨启木。
爱恨交织,无法排遣,于是一次次用指甲、用烟缸、用棍子伤害,再哭着道歉。
“对不起。”她一遍遍说。
她是他的母亲,唯一的亲人,所以他原谅她。
启木被怀抱的温暖绊住,挣扎不出。
后来,叶灵病重。
需要钱,很需要钱。在黄昏在街头。
先拨给血缘上的父亲,响了许久才接,那时正值元宵,电话那边热热闹闹,启木作为不合时宜的闯入,磕磕绊绊地讲完情况,说病症,说请求。
那边耐心地听他讲到了最后。
“这些钱我一定会还您。”
少年将姿态放低到了极点。心底有对“父亲”的幻想与期待。
我不怨你。
缺席我的人生,我不怨你,十七岁的启木想,不用爱我,可怜我吧。
求您帮我。我拥有的不多,也不觊觎更多。
求您,他祈求。
“我很同情叶小姐的遭遇,但我想我对此并无义务。”
得体且冷漠。
那个人这样说。
电话有几秒的沉默。那头有人在唤:
——“爸,快来,汤圆要凉了。”
——“朝希,你不要偷吃我的那份!”
“失陪了。”那个男人如是说,而后挂掉了电话。
后来拨给叶家,那边勉强同意,说要欠条,但总归是有转圜余地的。
启木心中快乐,后知后觉今日元宵。
走几条街,买碗汤圆,在病房前同母亲一起吃了,满怀希望的讲未来。
母亲神色温柔,听他的畅想。
在其睡去后,启木在床沿边看了一会儿。
她的睡容一直如此…痛苦吗?
那个人对你无情,我们从此做彼此唯一的亲人,好不好。
偎在母亲手边,启木小小声地说。
不要再爱那个人了,也不要再恨了。
叶家在一周后反悔,抵不过他一直追问,坦言是朝夫人和两位小少爷的母族不满其行径。
被抛在脑后的丑闻走至面前来,总归碍眼。
叶小姐没有撑过那个冬天,磕磕绊绊办完丧事的启木依着规矩守夜。
一人独处时,启木感知到体内有种东西在燃烧,烧毁着自己的灵魂以及多余情绪,在明月消失在天际,接近黎明之时,启木决定去恨。
恨命运,恨贫穷,恨薄情,恨朝安,恨朝家所有人。
这些恨意撑着他继续走了下去。
他想,他应该感谢这些恨。
家主惯常出差。
与丈夫的分别不是离愁,是藏在暗里快乐的开始。
老宅的长廊。
撩起裙子揉弄着性器,唇舌肆虐夫人的胸肉,一人陷入情欲一人眼神清醒。
合奸似乎并不是件难事。
开始是在夏日正午的花园。
是年轻且健康的肉体,水流作用下衣服完全贴在身上,肌肉清晰可见,包括下身那处。
启木听到声轻啧。
丝帕飘飘悠悠地坠在眼前,下意识抓住,顺着抬头,娇娇弱弱的夫人倚在阳台栏杆上。
这个角度,有些微妙,风仰裙摆,细长的腿,乃至内裤,都可以看到。
启木下意识垂下头。
“说话看着对方难道不是基本的礼貌嘛?”上方传来声音,带些娇气。
眼中的厌恶再加深些。
执着手帕,刻意扬起笑脸:“夫人,你的帕子。”
启木有张迷惑人的脸,三分像少年小李子,瞳色和发色都浅,皮肤白,嘴唇艳且饱满,笑起来阳光灿烂又莫名有些美式浪子的撩人感。
夫人也露出个浅浅的笑,不知刻意还是无意,变换下姿势,腿交叉着站起,遮遮掩掩露出长腿:“那,就麻烦你送上来了。”
启木顺着楼梯走上去,门半掩,推门而入,夫人看见他满眼忧心:“身上的水怎么也不擦擦,容易着凉。”
接过帕子,却是靠近来,抬手试图擦他脖颈的水。
帕子软,
', ' ')('动作柔,双性人夫人穿的吊带,露出酥胸的小半,像无意似的,柔软的胸肉不小心蹭过启木的身体。
下意识格挡,捉住夫人的手腕。
“痛。”夫人仰着头,眼睛有盈盈泪光。
身体僵住。
启木接收到了夫人的性暗示,也意识到这是机会。
四目相对,长睫毛扇动一下,启木将夫人的手放上自己的脸。松了对其手腕的束缚,自己的手也不收回,覆在表面,交叠着手指:“麻烦夫人了。”
启木的体温比夫人的要高,夫人抿嘴笑出来,手指微微蜷缩了下。
侧过脸,启木隔着帕子,以唇触到了他的掌心。
轻轻地,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夫人却在他的注视下软了身子,扑进他怀里。
很软,有股香气,大抵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揽着夫人的细腰,启木又冷了脸。
“你将我的裙子都沾湿了。”怀中人言语指责,声音却更软了:“罚你帮我换。”
这人黏在他怀里不出来,启木手托上夫人绵软的臀部,向上抬,夫人顺从的张腿夹上他的腰,裙子在惯性作用下坠到胯部腰间。
手臂环在他脖子上,小声嘱咐锁门。
关门。这人配合得很,索性就着挂在身上的姿势,将裙子向上剥起,褪去了这层,夫人内里只穿了件内裤,酥胸暴露在外,朝怀里揽一下,赤裸的上身完全贴在了启木身上。
夫人体温低,皮肤嫩。
环抱着,入手大片是赤裸的肌肤,一步步走到一旁的衣物间,对着衣服和全身镜,故意揶揄:“夫人要穿哪件?”
镜中,启木衣着整齐,夫人确是几近赤裸,整个人盘在启木身上,二人对比鲜明。
“我的内裤被你的衣服弄湿了。”
扶在夫人腰上的手顺着内裤边缘伸进去,在其的呻吟里轻笑。
确实是湿了,但是可不是因为自己的衣服。
有了第一次,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偷来的欢愉在某一刻被打断。
夫人是慌乱,
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像看到某种污浊,打量几眼,微颔首以表歉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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