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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般的巨虎正忍受着无可复加的狂化冲动,精神海快被腐蚀殆尽更让他痛苦不堪。
但他的目光,却无法不被湖边的那个陌生的少年所吸引。
那个雄子身披着满月的光辉,被夜风拂起的长发仿佛是月光化成的丝线。
但他的样貌却狼狈不堪。本来就弱小的身体,像一夜间消瘦了一大圈。身着的奇怪兽皮也满是灰尘和划痕。双眼都是淤肿的,像是哭了两天两夜一样。那双原本如潭水般清澈见底的眸子,却布满了破碎的绝望和痛苦,简直像亲临过地狱。
“原本”
——为什么,他会说“原本”?
巨虎突然感到血又冲脑子涌了上来,一种强烈的原始冲动快要将他吞噬。但他努力忍住狂化的冲动,兽瞳紧紧地看着少年,拼命地试图挖掘那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
还没等他深想,那个失魂落魄的的少年,突然开口了。
“……原来是这样啊。”雪莱喃喃地说道,望着巨虎,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少年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丝毫不恐惧黑虎的高大的兽身,嗜血的剑齿,或者是透露着狂化兽性的虎瞳。
反而是两米高的黑虎不禁往后倒退了一步。不只是害怕快要狂化的自己伤害到雄子,更是害怕——害怕那种仅仅是注视少年的双眼,就要随时都要爆发出来的陌生的感情。
“怎么了,夜山?”少年柔柔地笑了下,“今夜可是满月啊。”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黑虎突然嗅到了雄子身上浓郁的馨香。明明是毫无侵略性的草木气息,却让黑虎的精神一瞬间感到强烈的压迫感。他已经无法继续思考了,满脑子都在克制着想去扑倒,亲近,吞噬少年的欲望。
少年终于把退缩的巨兽逼到了角落,熟悉而陌生的草木馨香完全侵蚀了他。
“虽然不是在活着的时候……但是,现在这样也不错。”少年深深望着那双倒影自己影子的兽瞳,纤长的手指慢慢地,一颗颗解开衬衫的纽扣。
“……如果在满月之夜结合,就再也不会分开了,对吧?”
最后一颗纽扣在指尖崩落,宽大的衬衫随之敞开。
像是夜里初绽的昙花,像是月神的大理石雕塑。衬衫悉悉碎碎,从肩头一点点坠至手腕。少年瘦弱莹白的身体在月光下朦胧。
黑虎一瞬间失去了呼吸。
“那么从今夜开始……我便是你的了,我的雌君。”赤裸的少年双手温柔地捧住了黑虎的脸颊,悲伤地吻了一下他亮着獠牙的虎口。
这一个吻,瞬间成了压倒黑虎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吼呜——!”下一秒,雪莱就听到巨虎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嘶吼,然后巨力地将他推倒在草丛里。还没等雪莱痛呼出声,虎爪就一边压制着他的肩膀,一边狠狠地撕开了他的衣服。
像是对待他爪下的羊羔,黑虎带着倒刺的舌狠狠舔舐着少年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从薄薄的胸脯到柔软的小腹都没有放过,最后终于无法忍耐地来到了胯下。
“真是…为什么那么粗暴——呜!”雪莱发出一声痛喘,大黑虎的剑齿磕住了他的阴茎。
曾经交合过那么多次,黑虎在这方面又天资聪颖,明明早就把口活锻炼的炉火纯青了,可今天怎么又突然变得跟第一次口交一样。
“你……慢一点,笨蛋。”雪莱又痛又爽,好久都没有被黑虎用兽形口交了,他都快忘了这种感觉的不同。
人形的夜山虽然舌头也有柔软的倒刺,但口腔更加贴合灵活,温度湿热,就像泡温泉一样恰到好处。兽形则是完全不同,虎舌的倒刺更硬更长,就像柔软的刺猬一样,无论是阴茎的柱身还是龟头都无孔不入。更别说那像岩浆一样的炙热,和暴力的压制。简直不像是在交合和享受,而是在被猎杀和撕咬。
终于被那兽形的獠牙戳的疼的受不了了,雪莱无奈手扶在了狂躁巨虎的额头上,制止了他粗暴又生疏的口交:“夜山……你听我说。”
雪莱有些害臊:“把牙齿收好,只用舌头来……慢点,嗯!”
这样的教导明显很有用,黑虎虽然疯狂地渴求着雄子的信息素,但还是粗喘着拼命忍耐,一步步调整好吃鸡巴的方式。
“对——呜!”敏感的龟头被虎舌密密麻麻的倒刺扫过,让雪莱难耐地弓起了腰。
也许是死亡的悲痛和再度结合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就像喝醉了一样,比以前更加沉溺和放纵。
“再、再舔一下那里,就是阴茎顶上的小孔——嗯嗯!”
黑虎一边沉溺地伺候着雄子的鸡巴,一边兽瞳像入魔了一样盯着他的脸庞。雄子难耐地咬着手指蹙眉,头偏在一边,长发在草丛中散乱。他看不够,怎么也看不够,为什么明明陌生的少年,却让他那么痴迷。
“啊,嗯!不、不要……舌头,不要缠阴茎!呜呜…不要那么缠得那么紧!倒刺插进去了——!”
', ' ')('明明雄子在求饶地说不,黑虎的直觉却告诉他继续加大对鸡巴的刺激。为战斗和统领部落而生的黑虎,对爱欲的一切都本是陌生的,可他此刻,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在渴。
不仅是渴着摄入来自雄子的一切来平息狂化,更是在渴着某种未知的回归。他感觉自己有什么滚烫的记忆和感情被挖走了,只剩一个空空的洞。那么空,空的让他痛苦的快要落泪。恨不得将瘦小的如羔羊的少年就这么一口吞下去,将他永远囚禁在自己的骨血里,才可能让他的空洞愈合。
“呜——夜山!夜山!”少年又一次弓起了腰,这种将灵魂都交出去的熟悉快感,是只有自己的恋人在能赋予给他的。在头脑升上天空的一瞬间,雪莱才终于有了落回恋人身边的实感。一边喊着黑虎的名字,一边无法自已地开始哭泣。
听着雄子空灵的嗓子一声声唤着自己的名字,虎口终于又被那滚烫的精液填满了,黑虎浑身都在振颤着,五爪挠地恨不得痛吼,但又舍不得放开哪怕一滴雄子的精水。
那甜腻的果浆味道浇灌着他的灵魂,像是闷热的夏夜终于拂起了清爽的风,将他紧绷的狂化欲悄无声息地吹散了。炙热的暖流淌进了他的喉咙和冰冷的胃袋,流淌进他心里的空洞,一滴一滴地流满,直到像蜂蜜一样溢出来。
“夜山,夜山……呜呜……”直到身体的高潮结束了,雪莱还在无法控制地哭泣着,手背捂着自己停不了泪水的双眼,“对不起……对不起……”
“雄子……”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的吻不断落在雄子捂住的脸颊上,“为什么要哭泣?”
“因为、因为——”雪莱哽咽的嘴唇一次此地被男人堵上,声音断断续续,“是我害了你,如果没有遇见我……你不会那么晚才回到部落,也不会来不及去救阿灼了,也不会死去。”
男人听到他的话,突然愣住了。
“…雄子,”男人粗糙的大手覆在了雪莱的手腕上,“请你看着我,雄子。”
这种对白,好像曾经也听到过。雪莱移开了手,露出了哭红的眼。
夜山不知什么时候从兽形变回了人形,熟悉的强壮躯体骑在雄子的胯上,炽金的眼瞳紧紧盯着他。
“死亡,你在说什么,我还活着啊。”夜山震惊地俯视着雪莱,金色的兽瞳在动颤,“为什么,你会知道阿灼和部落的事情?”
“我们在哪里见过吗?”他渴求着答案,渴求弄清楚他灵魂里被挖走的到底是什么,“雄子,你到底是谁?”
“…诶?”
雪莱的瞳孔慢慢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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